“慢着,这位姑娘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是兰冰言,他负手走了过来,没人看见他是从哪里出来的,他身后跟着阑珊还有兰桑琴她们。
“我姐没跟你们在一起吗?”孟无涯问道。
“没看见,我大哥他也不见了,刚才那阵风吹散了我们。”兰冰言摇摇头,孟无涯有些疑惑,他不记得当时起风了。
“兰宗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红怨冷声道。
兰冰言上前一步,指着宋柔,问道:“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胡天野突然感觉兰冰言有点圣母婊即视感,他连问都没问,上来就要帮宋柔说话,让人心生不快。
“兰宗主,你可认得这人是谁?她都做过些什么?若人命关天的话,那么她死不足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胡天野站在宋柔前面,就差破口大骂这个恶毒的女人差点要了他的命。
兰冰言没有说话,倒是他手底下的兰桑琴跳了出来,指着宋柔道“与宁国公府的夫人,宋柔,你们看她手腕上那个手镯,那还是当年与宁国公大婚,咱们老宗主送的贺礼呢,天底下独一份。”
胡天野明白了,原来与宁国公府跟兰家庄还有这样的关系,可以相互往来的关系,那应该是不错的。
“她杀了这位姑娘,还抢走了她的孩子,还污蔑她,这样的罪孽,杀了她算是便宜她了,如果是我,那就把她做成腊肉,找个日头好的地方晒干她。”胡天野说道。
孟无涯眉头一皱,这个宋柔他都不认识,胡天野为何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此清楚,好像还有点恨之入骨。
“你的意思是她是个鬼?”江忍指着红怨反问道。
胡天野真想给他一脚,他的关注点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还这么清楚,你不会是这个女人的什么人吧?”白光也来插了一嘴,但他还是带了一点脑子的,没有直接说你是她姘头吧,否则胡天野真的会直接给他一鞭子,让他尝尝凌迟的厉害。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不是噩梦灵?”兰冰言倒是沉着冷静,他一直盯着红怨,眼神复杂,胡天野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时莫名起了一阵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睛,避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跑进眼里。
等到再一次恢复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家惊奇的发现,宋柔不见了,地上只剩下刚才缠住她的薄纱,红怨怒道“看来这个女人在这里还有帮手,刚才帮她说话转移注意力的几位,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我们没有,真的没有,不关我们的事。”白光跟江忍俩人异口同声道。
红怨又将目光转向兰冰言,兰冰言依然淡定,满脸写着与我无关几个大字。
“哎呀呀,怎么又刮了这么一阵大风,吹得人家脸都起皮了,好不舒服啊。”用脚趾头想想,孟无涯都能猜到这个人是林小夭,他的声音真的是太有特色了。
“林宗主,你刚才去哪里了?”白光谄媚的凑上前,殷勤的问道。
林小夭摆了摆手,一脸嫌弃的看了看白光,然后捂着鼻子冷声道:“白宗主这是刚才掉进粪坑里了吗?怎么浑身臭哄哄的?”
白光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又笑道:“不是,刚才踩到了一团狗屎,不过我都弄干净了,只不过还有点味罢了。”
江忍也是个鼻子有问题的,站在他旁边那么久,竟然都没闻到,听到这里,跟瘪了气似的,无奈的抱臂往旁边挪了挪。
“这里这么热闹,我们刚才掉进一个大坑里,黑不隆咚的什么都没有,想往上爬都没个下脚的地方,要不是摸索到机关,恐怕要交代在那里了。”林小夭捂着胸口,装作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跟他同行的几个人只是不住的点头。
“安全回来就好,不过我们的人还差了不少,一起找一下吧。”兰冰言大手一挥,准备离开。
红怨怎么可能放他们走呢,她抖出薄纱,围了一个大圈,把他们所有人都圈住了。
“劫走我的仇人,还想要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不交出来那个贱人,一个都别想跑。”
林小夭瞪大了双眼,他刚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盯着红怨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我们这里谁是你的仇人?是血海深仇吗?”
红怨点点头,然后林小夭又看了看白光他们,他们赶紧偏了头看向别处,他又看向胡天野。
胡天野直接道:“杀人偿命,只不过刚才起了一阵风,那个人就不见了。”
“又是这古怪的妖风,刚才我们就是被这妖风吹着迷了眼才掉进那个大坑里的,哎呀呀,难不成我们这里有内鬼?”林小夭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拍手掌,挨个打量起来。
兰桑琴受不了他怪异的目光,直接背过去不看他,孟无涯则反盯着他一直看,直到把他看的连摇头,胡天野则在看红怨,他知道她可能认出他了,但他也确定了她不是青衿,只是她知道青衿所有的事,又不辞辛苦的为她报仇,所为何?
“这位姑娘,刚才你也在,我们谁动过手做了什么,我想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现在也在找人,不如你跟我们一起?”白光终于搭了腔,因为他看了一圈,这里所有的人哪个拎出来都是可以自保的,他的实力可能不允许他得罪红怨,刚才试图从这个圈子里出去,碰了一下薄纱,他便心知肚明了。
红怨可不吃他这一套,她看都没看白光,倏地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背吹了口气,一股透骨的寒气从脚底传遍了全身。
“你这样的墙头草,不过是废物一个,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白光全身哆嗦着,一动也不敢动,上下牙齿都要打起来了。
“喂喂喂,你别为难人家。”林小夭说道。
红怨后退了一步,然后收紧了薄纱,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就像被人扼制住了喉咙,喘不上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