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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征巅(2)

“老人家早就料到我另有其事?”来人看着东方哥摩,显然,他的来使他很不高兴。

“我不知道师父知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所以我来了,要是来晚了就拿不到陨石了。”东方哥摩对来人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向剑父,“剑父前辈是否允许我带走一半的陨石?”

第二明镜站出来,这才知道自己看到的那块奇怪的石头是陨石,仔细一看,阳光下,表面上的一层七彩的光芒。“世传天机老人的铸兵之术天下无双,他老人家出手必有神兵,要多少,你就拿多少。”剑父向另一人手中的剑看去,“难道这就是天机老人的问天?”

“是啊,这就是天机老人的大弟子,我的师兄,四方护神的首领,炎尊。”剑父惊讶,这时候他再一看炎尊这个人,才能够看清楚他,炎尊向他,“此次大师兄的任务就是将那具龙血枯木彻底销灭。”第二明镜睁大眼看着炎尊,这个她看到第一眼就害怕的人。

“两位前辈乃世外之人,晚辈先行离开。”炎尊看了一眼破木头所在的房间门,然后向东方哥摩,“别忘了,你是四方护神里的人。”东方哥摩不语地看着他离开。

看着他离开,第二明镜吐了一口气,“两位前辈,晚辈这就去准备带走一半的陨石。”两人点头后,他走了两步双回身道:“师父还让我给两位前辈送上一句,龙木之事是是非非,两位保重。”

东方哥摩出了院子后,老石向剑父,“看来天机老人并不糊涂。”剑父看着老石,这个石雕老人,一个知道苍道传说的老人,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有天机老人的徒弟在,陨石的事,他可以不用心了。

剑父看着这块巨大的陨石,“我的剑父告诉我,每一个铸剑师都会铸造出他宿命中的那把剑,十年一剑,这一生,我已经铸了五件兵器,但是我的心是空的,那夜见到陨石降世,我便来瞧瞧,想要找出我宿命中的那一把剑。”

第二明镜向剑父,“那个人是来杀木头的对不对?”

剑父看着她,知道她说的是炎尊,“是啊,他们四方护神士的首领,十年前,龙木的主人用龙木杀了云领主,那是一件邪恶的兵器。”

“可是所有的剑都是用来杀人的,那为什么大家都不认为所有的剑都是邪恶的呢?”一语震惊了剑父,而她只是想替破木头作一些辩驳。

他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对第二明镜说道:“铸剑的本意是为了扞卫,而扞卫生命,扞卫和平又是其最高的旨意,不是为了杀人。”

第二明镜点头,“我知道,就像神祠里的神一样,永远守护着山里的人们。”

看着第二明镜的坚信,他点了一下头,“那你觉得龙木是邪恶的吗?”

“我觉得不是,但是要看了才知道,如果龙木真的是邪恶的,那我叫破木头不要龙木了。”剑父点了一下头。

剑父向破木头的房间走去,第二明镜跟上。

剑父进了房间,不由一惊,破木头全身光芒,他正在专心地练着他教给他的心法,只是他不知道他竟然能够练到这种境界,光这一点,能够跟当年的龙木主人相比。

练完一遍,他停下来向剑父,“你能不能把下面的也教我?”

剑父很是惊讶,他在武学竟有如此天赋,“好,你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再教你。”

“嗯,”破木头站起走到他的身边,“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这不重要,”一来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不想介入龙木的事,二来,对这两个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按他们所想的去做更好,“这些东西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传过你而已,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破木头点了点头。

“石老头,石老头”门外,一个人不停地喊着老石,老石停下手中的活儿,叫唤的人大包小包地走进来,“吃的我给你送来了,”他忙手忙脚地将东西放在茅亭里,匆忙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口气喝下,天色已晚,是给他送晚饭来的,他本来很忙的,但是兴致更高,对老石说道:“你说奇怪不,咱们这石魂小镇啊,平时无人来往,今天却来了很多人,你猜一下有多少,”老石听着,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那些人是要到他这儿来的,只是被一个十五来岁的少年拦住了。

果然,来人接说道:“有上百的人啊,小镇的饭庄里坐满了人,连路上都坐满了人,”他又倒了一碗茶喝,不难看出,他已经在饭庄里忙了一天了,所以很累,“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吗?”剑父和两个孩子从房间里出来,老石没有应他,他给他送了将近二十来年的饭,他知道,老石是一个动手不动口的人,老石听着他说,手中的凿具时不时凿去石像上不合适的那一部分。

“他们是为了什么天外来物来的,你知不知道,咱们石魂小镇有天外来物啊,哈合哈,”他很兴奋,但对于天外来物的事似信似疑,“你知道吗,上前天晚上,的确有光落在咱们这附近,还有很大的声音,我也听到了,你一定没有发现,因为你一天忙到晚,晚上睡死了,我想他们说的天外来物就是指那个东西吧。”听他这么一说,破木头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现在就在这个院子的中央,剑父往他走去。

老石坐起摖了一下头上的汗,眼前的这石像的神貌在他的心里有些模糊,他无法好好地动手。

“他们本不是要去取那样东西的,但是有一个人把他们一拦下来了,你一定想不到他是什么人?”一提到这个人,他更兴奋了,这时看到三个人走来,他忙站起向他们微微行了一个礼,“石老头,你有朋友来啊。”

“是啊,他们是我的朋友。”石老头走过来,他们一起坐下。

“你们好,石老头这人就像一方沉默的石头,没想到他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他很高兴人,“我叫石力,是饭庄里的伙计。”剑父向了点了一下头。

“那个阻止了那些人的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老石知道是东方哥摩,但是他还问,因为石力不说完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是一个少年,”石力光彩焕发,“挺好看的一个少年,他呀,”他又喝了一碗茶,好补足力量说,“那往镇口那高空里一跃身,不,应该是飞,”脚一扫,所有出镇的人都摔了回去,很多人都原原不动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然后,他就像光一样进了我们的饭庄,坐在最边上的那张桌子上,跟我要了一壶茶,自己倒了慢慢地喝了。”石力停了一下,他讲得不算多,但是很卖力,已经有点累了,“还别说,那些来的也不是好惹的,其中好几人飞身向镇口去,那身法啊,也快得很,眼看他们就要离开了,有两个人已经出了镇口,你一定想不到,他就那么坐着,手一动,杯里的茶都飞了出去,几粒水珠飞出去,打在那几人的身上,那几人很快有的跪倒在地,有的摔在地上,全然动弹不得,你知道下面又怎么了。”

他说得比那打的少年还要累,第二明镜站起,她人小,站起来也和他们坐着差不多般高,“下面啊,每天人不服气,然后一个功夫更高的人走上前去,问道,你是谁?凭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第二明镜神情由认真转成高傲和清冷,一副很讨厌眼前的人的样子,“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你们凭什么离开,我就凭什么阻止你们。”

“就是这样说的,你怎么知道的?”石力很兴奋。

第二明镜笑了一下,接着道:“然后,那人出剑,那个少年就坐着,动了下脚,就把他打退了,更不的人不服气,群起而攻之,少年大打出手,把他们都打败了,然后,这些人本来想回去的,但是不甘心,就坐在那里,少年像没事一样坐在那里喝他的茶。”她轻描淡写,说得也七九不离十。

“就是这样的,”石力拍了一下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明镜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随口说道:“是你告诉我的啊,你没有说那少年的名字,证明你不知道,所以他没说他的名字,那些人之所以没有来,是因为他们都败给了那个少年,他们不肯离去,自然是见不到那天外之物不甘心。”

“聪明!”石力大赞,“好了,饭庄里人那么多,我得回去了,”他特向老石,“石老头,你就好好吃饭,明天我又给你送来。”

“嗯。”老石向他点了一下头,他拿上篮子离去。

第二明镜跟上几步,向他说道:“再见。”石力向她笑着点了一下头,看着他离开,她吐了一口气,然后往门外看去,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她害怕的人,但是,她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剑父和老石也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他们也看出了第二明镜的担忧。

夜幕降临,只有房顶的大饭庄座落在石子的上方,石子铺成的小镇显得更加干净,天空里还残留下一片蔚蓝,东方哥摩向侧头向镇口看去。

如果理想的话,那两个孩子应该来到了这里,他也知道,即便是尊若神人的剑父也阻止不了炎尊。其实,那两个孩子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他只要带走陨石就可以了,但是他想一个人,很小的时候他都想,那个时候他失踪了,他的很多情感都是怀念,但是五年前他回来了,他又换了一种方式想他。

“哥摩,你还小,等那个人出现,然后找到龙木,这是大哥的使命,那是我用生命向轩辕门主做出的承诺,我必须去完成,因为我们是东方家的人。其实我们从一出生就背负了这个使命,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所以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照顾东方家的每一个人,撑起这个家,那个宿存的使命就由大哥去完成。”十一二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使命,什么是宿命,同时也知道了什么是害怕,他害怕,因为他们肩上有着一生的重担,但是他更害怕大哥独自一人去面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他在心里不同意,但是他又不能反抗,作为护神士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服从。“你答应大哥。”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而大哥却一直看着自己,他知道,那是因为大哥比自己强大,比自己坚强,大哥等他的承诺等了很久,最后他鼓足了勇气,看着大哥说道:“我答应你。”然后大哥离开。

东方宫外的大道很宽很长,可是那个时候他看着大哥离去,他却觉得道变短了,大哥很快就消失了,无尽的夜空,还有耳畔大哥的脚步声,他在宫墙上站了一夜。

有两个人进了小镇,他看去,所有的人都看去,因为除了看他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做,连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值得他们看。

霜晨月和老头,两人见这么多人都这样看着自己,虽然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太寻常的事,但还是有些意外的环视了一下,而在坐的人当中,有很多人都认识霜晨月。

几人突然站起,大家眉向他们看去,他们都已经养成了看到霜晨月就要站起来战斗的习惯,霜晨月怒目向那几个人看了一眼,往饭庄里去,老头也向他们看了一眼跟上。

庄里已是人满为患,除了东方哥摩的前面两步除还空了一张桌子外,其他的都满了,霜晨月径直走向那张桌子,然后坐下,她刚一坐下便四东方哥摩四目相对,那眉目,那神情,是那么的相似。

东方哥摩看着颇为惊讶的霜晨月,他当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惊讶,他看着她,是因为他是一个好看的女人。

老头见霜晨月的神情,向东方哥摩看去,不由得坐直了身,“他”他刚要说他很像一个人,霜晨月放在桌角的饮恨发出一声长鸣,所有的人同时站起,如果他们的速度可以快,他们一定会跑开。

“她来了。”霜晨月的脸上有从未有过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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