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枪杀的，射击位置是其背后的上层的河岸。”
“我如果不离开，他就可能不会被杀了。”
“说不定还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你手无寸铁，对方有枪。”
“可能看到有不相干的人当目击者就不会开枪了吧。”
张文卓没有回应，看看王朔，又看看小清河。
“这下完了，人死了，也有尸体，记者一曝光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骂警察无能的。”
“你干嘛不把整条河封起来？”
“这是不可能的，那么长的河，怎么封？”
“不过死个人应该不会再有人再去钓鱼了。”
张文卓没有说话，一脸焦虑地环顾四周。
王朔把烟盒递到张文卓面前，说：“抽根烟吧。”
张文卓接过了烟，王朔给他点燃，又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你也开始抽烟了啊。”张文卓的手下覃方毅原本也在一旁抽烟，见状后走了过来。
“听说抽烟能缓解压力，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张文卓说。
“你抽得多了就有效果了。”覃方毅说，“抽烟本身就是一种深呼吸的放空心态的方法，即使只做深呼吸的动作也能缓解压力。我有时候抽烟就会感觉头脑突然清醒了一下。”
“你那是伤到大脑了吧。”王朔在一旁附和。
“不知道啊。”
“对了，兄弟，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跟你说一下。”覃方毅接着对王朔说。
“什么事情？”
“就在三年前，你还在读大学呢吧，我还没有见到张队长，当时队长接手了一个案子，有个强盗团伙抢劫了几家珠宝店，抢了很多珠宝，但珠宝一直没有下落，可能是那些人藏起来了，我们查了监控，发现了一个可疑的藏珠宝的地点就是小清河，我们也一直在搜索，但由于范围太长了，我们也一直没有找到。加上最近的案子就是二十一世纪仅有的两个跟小清河有关系的案子，再往前还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这两个案子的档案你们申请一下，给我看一下吧，反正也不会影响到张文卓的名誉。”
“还是协助破案对吧。”
“对，只要我能看到就行。”
“大部分嫌犯都抓住了，只有一个女人逃走了啊，那个女人是打捞公司的成员，总是穿着潜水服下水打捞……”
“有个人目击了嫌犯开车经过了小清河，他是船舶工程师，喜欢钓鱼……”
“所有失踪案都发生在监控能拍到的一段区域内，三年前在这段区域内搜索过珠宝的下落，没有找到……”
王朔在张文卓的办公室翻看着从档案室借来的案件档案。
“加上水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王朔露出了自负的笑容。
王朔拨通了覃方毅的电话。
“杀人凶手找到了吗？”王朔问道。
“没有，很棘手啊。”
“什么情况？有没有线索啊？”
“嫌犯开着一辆套牌车，估计是开窗户射击的，杀人的时候也看不到凶手的体貌特征，杀完人一溜烟就跑进没有监控的地方了。”
“那你们可要努力了，就等着你们找到嫌犯呢，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找到了水鬼案不破也离破案不远了。张文卓忙着呢吧。”
“是的，他正开会呢。我也正开会呢，我出来接电话的。”
“那好吧，你赶紧去开会吧，不打扰了，再见。”
回到家后，王朔给店里请了假，第二天是周一，虽然是上16:00到24:00的晚班，不过他依然认为有必要请假。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王朔就到达了昵称对面那个人每次钓鱼的位置再往旁边一点的一个茂盛的树荫下，他拿着在附近的渔具店买的钓具，钓起鱼来。当然烟是不能少的。
王朔已经做好了度日如年的心理准备。
“怕影响李冬慧上班，要不我一定得叫她也陪着我，实在太无聊了。”王朔自言自语道。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王朔决定让李冬慧过来陪着他，于是拨打了李冬慧的电话。
李冬慧被说服了，于是她提前下班赶往王朔身边。
王朔一直注意着一旁昵称对面的那个钓客的位置，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朔走上前去。
“还不死心啊。”王朔对那人说道。
那人就是那个熟悉的钓客，他愣了一下，缓缓开口：“你在说什么？”
“我还会在那里钓鱼的，就是那团树荫下，你如果想开枪的话可得费点劲瞄准了，因为树荫挡住了你的视线。记着，朝这打。”王朔指了指他的后脑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