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三号空调下面有干掉的油漆呢?”冷娟问道。
“你也注意到了啊,真不错。因为那是劣质油漆,寿命很短,所以就需要同一个地方重新涂很多次,所以才有干掉的油漆。那个人可能只是在补坏掉的墙漆吧,急着装上空调是因为空调和墙面之间有空隙,不会互相影响。但也有可能是他在墙里藏了另外的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可以事后去调查一下。”
王朔带着张文卓回到了空房正上方的二号家,敲开了房门。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逮捕你的。”张文卓开门见山。
“你是什么意思?”二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但当二号看到王朔手上的东西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是我们在你正下方的空房找到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你的假车牌以及车内饰。”王朔说着打开了箱子,“你把东西放在行李箱里……阿嚏!然后用一根绳子套在把手上,不打结,靠惯性从阳台上荡到下方的阳台上,再回收绳子。你留下了擦痕,也给了我灵感。”
这时,二号突然站了起来,冲出了房间,一边说:“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这人劲真大呀,他要去哪?”张文卓被撞到在地上,马上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咖啡馆,王朔和冷娟也到了,他们看到二号和李达在门口斗得不可开交,二号挣脱了李达了十字固,站了起来。
李达吐出了一直习惯叼在嘴里的牙签,自言自语道:“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二号看着李达,冷笑着说:“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不了了。”
“什么任务?”李达问道。
“你不用管!”二号朝门口冲了过去,依然试图进入咖啡馆。
张文卓也上前支援李达,费了很大劲才制服了二号。
王朔走进了咖啡馆,直奔被破坏了锁的房间。他看到一把锁又重新锁在了门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果然这个咖啡馆和那三个人没有关系,他们三个人没有机会接近这个咖啡馆,不可能有机会上锁。”
王朔拿着锤子走出了咖啡馆,对已经铐上手铐的二号说:“你身上应该没带武器吧,你是想用这把锤子解决掉房间里的那个人吧。这里又重新聚集了一堆野猫,说明有人来过了,并喂了猫粮。很可能那个人就躲在上锁的房间里,我们现在可以带你去看看。”
“你说那个人躲在房间里,但是门是上锁的,也就是说要从里面上锁,这能办得到吗?”张文卓问道。
“办得到的,一会儿还是让里面的人给你们示范吧。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依然乐观地认为他会配合我们演示的。”王朔说。
“你够了!”一声巨响后,上锁的门被生生从里面撞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你差一点就成功了。即使我躲在这个破地方你也能找到我,你一直在找机会活捉我,没有像我一样进门就靠用锤子或者石头砸断锁硬闯进去,为的是怕我反击,你知道我身手也很好的。所以就偷走放在这里的现金,想把我耗死,然后走投无路找你自投罗网。”那个女人把一张纸扔在地上。王朔捡了起来。
“南国女孩,我是莫吉托,我知道你躲在那个废弃的咖啡馆,你应该不敢动自己的银行账户吧,因为我们会派人去查,知道你在何处消费,你走到哪里都逃不了了。你只能用现金维持生活。你的现金已经被我全部偷走了,先存放我我这儿,如果你想要自首就来同一个小区的×栋×单元×号来找我,也许钱能还给你,你还留一条生路。”
“你是南国女孩吗?”王朔问那女人。
“是的。这是我此前组织的代号。”
“南国女孩是什么意思?”王朔接着问。
“是一种鸡尾酒,他的代号是莫吉托,也是鸡尾酒。组织里有能力获得代号的人都是以鸡尾酒的名字命名。”
“你知道是什么组织吗?”王朔看看张文卓,又看看李达。
“这个……”张文卓欲言又止,“跟你没有关系。”
“你不说就算了。这个莫吉托看来要脱离你们组织了,因为他参与了一桩抢劫案要被判刑了。”王朔说。
“还不止呢。”南国女孩说,“组织罪大恶极,可能公安部门早就盯上了吧。”
张文卓通知了张墨和覃方毅过来,把莫吉托带走。
“你为什么要让我的手下们都盯着那三个人,不让他们靠近咖啡馆?你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咖啡馆有关系吗?”张文卓问。
“可能是我的直觉吧,我一开始以为南国女孩和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人是同一人,经常在咖啡馆角落喂猫,并且设计了奇怪的密室,后来我找到行李箱后发现里面的现金时我还忍不住打个喷嚏,我对猫毛过敏。莫吉托家里根本没养猫,却只有现金沾了猫毛,说明是从另外一个地方带过来的,就有可能是咖啡馆。最后我发现锁又重新挂上了,我才明白还另有其人。”
“哦,是这样啊。”张文卓说。
“那么,这个女的不用带走吗?她也是组织的一员。”
“她不用,毕竟没有证据。”
“说的也是。”
“对了,你说的从里面上锁改怎么做?”
“说实话,我也尝试了一下,光用铁丝做不到。但是,只要再有一个磁铁就够了。”
“磁铁?”
“你有个磁铁吧,南国女孩。”王朔转向南国女孩。
“是的。”南国女孩说完,领着几个人前往那个房间。
只见南国女孩把铁丝弯曲的一边伸向门外,挂着一把锁,利用门缝的间隙关上了门,然后从里面用磁铁吸住了铁锁,虽然铁锈不能被磁铁吸引,但只要划掉一部分铁锈就可以被吸引了。有了磁铁,就更好控制铁锁,铁锁被挂在了锁扣上,然后用铁丝抵住铁锁的下方,就实现了上锁。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呢。”张文卓感叹。
“很大开眼界吧。”王朔对冷娟说。
“是啊。”冷娟笑眯眯地回应道。
“好了,我们走吧。”王朔、张文卓和冷娟走出了咖啡馆,南国女孩也跟了出来。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真的那么喜欢猫吗?”王朔问南国女孩。
“是的,我现在已经彻底背叛组织了,原因就是组织放走了我养的一只受伤了的猫,我现在不知道它是死是活。”
“就是说你现在是我们的伙伴了?”王朔说。
“是的,你们走吧,我可能要换个地方了,虽然我买了很多生锈的铁锁,但貌似派不上用场了。”
“你为什么要给房间上锁?”王朔接着问。
“就是让人以为这间房间只是个废弃的储藏室之类的。但没想到莫吉托还是发现了,我已经换过几个地方,他一直跟到这个小区,穷追不舍。”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因为我背叛了组织,可能会透露有关组织的信息。”
“这样啊,祝你好运。”
三个人离开了咖啡馆,南国女孩这次没有站在树后面,而是迎着月光,注视着一行人离开的背影。虽然有黑暗,但光明总会存在,哪怕微弱无比。一只猫走了过来,她弯下腰抚摸着那只猫,好像在抚摸她养的那只猫一样。
冷娟说她要等她妈妈来接她回家,就和王朔和张文卓道了别。
“对了,王朔,冷娟那小女孩猜你是王朔的推理有点问题吧?”
“是啊,增员人手、专业人员都有可能事后加入调查,甚至有可能是上级视察,就凭我没跟着大部队就判断我不是警察太武断了。可能更多的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我就是王朔吧。”
南国女孩正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面馆吃饭,旁边放着一个书包。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小声自言自语:“迈泰,什么时候来接我?我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我知道你还活着……”
“可恶!居然忘了!”王朔生气地举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准备摔下去,考虑了两秒后对准了后面的床,摔在了床上,“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虚构了李冬慧丢包的事情?她怎么知道我在门口?她为什么认识李冬慧,知道我有钥匙?连联系方式都忘了留,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