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父皇!荷儿毁容了!都是云亭月害的!”
此时南叒风荷正趴在皇帝腿上痛哭诉控着,看起来颇使人怜惜。云想容也在一旁垂泪哭泣。
皇帝轻轻拍着南叒风荷的后背,眼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愧疚与愤怒,难得的,帝王也有这样的父爱。
这朱雀殿的哭声几乎冲破天际,云亭月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看在小舒子在一旁站着,云亭月这才忍下了捂住耳朵的欲望。
熬到了朱雀殿门口,小舒子便先进去通报。
小舒子把头低的很低,不敢只是对方的怒容:“皇上,乐颜郡主到了。”
“让她滚进来!”皇帝一声怒吼,云亭月听得清清楚楚。
“楚风,你在外面等着,不要动。”说罢,云亭月不等小舒子出来,便自顾的走进了朱雀殿。
“臣女见过皇上。”玄衣少女微微俯身行礼,态度不卑不亢,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使她感到慌张。
“跪下!”
云亭月依言跪下,仍旧是腰板挺直,便是跪着,矮人一节,气势也不会比别人少上半分。
这姿态,自然是叫南叒风荷和云想容不爽,这可不是她们期望中的畏惧模样。
“云亭月,纵使我与你有些小矛盾,你也不该对我这么的狠毒啊!我…都快被你回去了容貌!呜呜呜!”
云亭月在心里给她比了个b,牛逼了,小白花哭得肝肠寸断,和之前的骄横跋扈截然不同,真是我见犹怜,难怪皇帝心里软软的,这演技她都比不上呢!
不过南叒风荷是真的伤心,她一想起背上的紫纹,又想着再过几年就到了议事的年纪,真的心塞极了。
“不知公主这话从何说起?亭月又怎么毁了公主的容貌?”
云亭月的内心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我看你脸皮这么厚,一瓶浓硫酸下去都腐蚀不了你的皮。
她倒是好奇这次又是怎么栽赃她的?
“你,你,你…都是你本公主背上的紫纹才会扩大的!若不是你在这给我上课的时候动了手脚,本公主又怎么会这样!”
“亭月,姨母向来对你照顾不少,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来伤害你表妹啊!”云想容也在旁边适时的掩面哭泣。
云亭月一面赞叹着这母女俩精湛的演技,一面寻思了起来,这南叒风荷真的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拿自己做饵来栽赃她吗?想想就不可能!
“可否让臣女看一下您身上的紫纹?”
殊不知,这一问,在皇帝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云亭月你可知错?”
不就是想给她套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吗?真觉得想让她害怕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
“臣女不知,臣女还是要先看一看公主的紫纹再下定论,是臣女引起的,臣女必将为公主寻找到补救方法,但若不是,也需要证明清白。”
云亭月抬起了头,与皇帝直视,毫不退缩。小姑娘眼底是一片澄澈与坦然,饶是皇帝这样的多心之人,都略有些动容。
是啊,若真的不是云亭月,他因为一时性急而失去了这样的一柄利刃,岂不是太亏了?
若是的话,那就再说吧。
“准,带她们两到屏风后去查看。”皇帝应下了,这在云亭月意料之内,却在云想容意料之外。
云想容不禁有些慌,皇上已经开始从盛怒之中恢复理性了。她正欲跟着到屏风内,身后的皇帝却把她叫住:“想裳,不必担心,在这里就好了。”
云想容听到了“想裳”两个字,不由得浑身一颤,却又硬是强压下了心中一抹怨气,坐了回去。
反正她也不急,这一次下来,云府那边应该也可以处理掉真正的云想裳了,而她云想容,再也无须担忧。
不一会儿,云亭月便和南叒风荷一同从屏风中走了出来。
“如何?”皇帝问道。
“与臣女无关。”云亭月坦然,秀美的面容上从容的表情颇像皇帝曾经心悦过的某人。
一个恍惚过去,皇帝瞥了一眼云想容,又回了神:“证据。”
“促成那紫纹的力量太大了,臣女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用过那么多的力量。”
“可荷儿和朕说得是你在武学课上教他们使用力量时,把她变成这样的?”
云亭月不由得想起某天,南叒风荷因为始终无法激活力量的巨大心理落差要求云亭月给她强行输入能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