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眼底透出一道讽刺的光。
云亭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陛下,臣女没有想到您会这么想,不过臣女还是想要冒昧问一句:臣女这样做的话,对臣女自己真的有益处吗?”
是啊,云亭月若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做了这么一系列事情,动机又是什么呢?毕竟她已经得到了不少好处,要封号有封号,要钱有钱,甚至还得到了女流之辈几乎没有的权力….
皇帝眯了眯眼,把刚才的想法推掉了,面对云亭月的神色又缓和了不少。
“是朕多心了,朕不过是玩笑罢了,平身吧。”
“亭月谢过皇上。”
云亭月站了起来,膝盖因为跪久了关节处十分疼痛,但是她还不能走…..
走之前还得倒打南叒风荷一把才行!
她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南叒风荷太急功近利想要激活力量,自己过补身体或者是找了不少别的修炼者造成的。
不过是没有成功,就刚好嫁祸到她身上去了。想到这,她的眼里都冒着森冷之气,不过转瞬即逝,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澄澈。
“皇上,月儿的三言两语怎么就可以证明了呢?”云想容见皇帝放缓了神情,赶忙说话。
皇帝不做声,只是看着云亭月。
云亭月抬眸,眼里澄澈:“那臣女为什么又因为三言两语就被定罪了呢?”
皇帝看了一眼身边相伴多年的婉妃,云想容噤声。
南叒风荷不满的撅起了嘴:“那还不是因为与本公主近的修炼者只有你一人而已!”
云亭月波澜不惊:“大皇子和三皇子殿下也是一起的修炼者啊,他们,也是我们相处过程的最大证人。”
皇帝颔首,反倒是多了一抹高兴的神色,云想容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丝恨意。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面对他,面对权贵长辈云淡风轻,条理清楚的小姑娘,心中又多了一丝兴趣。
“那亭月认为是什么造成了荷儿的紫纹加重呢?”
“臣女认为七公主可能吃了一些药物,助长力量的药物。或者是找了一些修炼者分别多次的输入力量。”
“胡说!本公主没有找过别人!”南叒风荷立刻叫了起来,云想容赶紧给她递了好几个眼神,让她别再多言。
云亭月只是暗中嗤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节奏吗?欲盖弥彰啊!
“臣女说的是可能,不过是臣女的一些猜测罢了。”
“你…”
“荷儿。”皇帝开了口,南叒风荷赶紧噤声“亭月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皇帝这么说,显然是已经不怀疑她了。即便如此,云亭月依旧是不高兴的,帝王之心,本身就是难测的,不高兴时就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高兴了又像现在这样给你几分颜面。
“亭月也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想说。
“无事的话,你便先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让云亭月退下。
“是。”
云亭月离开了,可是朱雀殿内的气压依旧低沉。
“陛下,那荷儿…”云想容还想说些什么,她怪不甘心的,云亭月这样平安无事的离去。
“想裳,你变了不少。”皇帝转过头,盯着面前人那张他从小熟悉到大的面庞,心中却觉得很陌生。
“怎..怎么会呢?想裳还是想裳啊,只不过臣妾担心荷儿罢了。”云想容微微一怔,心中一阵恨意涌来,转瞬又恢复了日常的笑颜。
“把荷儿管好,不要再娇纵她了,让她多向亭月学*****的神色略微有些失望。
几次了,每次看到他的亲生女儿和云亭月站在一起,尽管这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他却总是不高兴。
南叒风荷的骄横跋扈像他印象中的云想容,云亭月的落落大方倒像他记忆中的云想裳。
可是,他的妻明明就是云想裳啊!
“父皇,我不要向她学习,我讨厌她!不要她给我当导师!”南叒风荷偏生就恃宠而骄。
“下去吧,好好和亭月学学。”皇帝露出了一抹不耐的神色,帝王有限的父爱带来的耐心几乎耗尽了。
云想容眼中的深意愈发深沉,还是拖着南叒风荷下去了。
她本想云亭月不过一个有些小本事的孩子,这一次是可以成功借皇帝之手除了的,看来是她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