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叒双烨不理会南叒梦阳,只是定定的看着云亭月,漂亮的垂凤眼微微有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云亭月听到一声“月儿”时,浑身怔了一下,良久,缓缓的转过了身。
“月儿”早已不是他可以叫的了,她曾经受过的伤,不是可以去原谅的。就算这一世他在乎她,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太迟了。”她小嘴张了张,吐出了几个无声的词眼,下一刻,又说出了声“三殿下,我们不太熟。”
两世之前,他伤她太深,把她逼上绝路,这一世,她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他的挽留,早已经来不及了。
半大少年看懂了那唇语,不明所以,听到了后面半句,微垂了眼睑,掩盖一丝失落。
“陆大人,两位殿下,亭月先走了。”白衣小姑娘转身,拂袖离去,阳光下的娇小背影,一点一点远去。
南叒双烨捂了捂胸口,突然觉得莫名的疼,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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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荣安堂。
云老太太半卧在软榻上,云书坐在一旁的乌木椅上端起了一杯茶。
“母亲,今天宫里武场的事情,您怎么看?”云书抿了一口茶,端坐着。
“我看那怡安郡主也是个脾气大冲动的主,家里也是娇惯坏了吧”云老太太睁开了眼“不如趁机除了云亭月?”
“母亲何意?”
“我们处理掉云亭月,再把锅推到那怡安郡主身上。”老太太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云亭月这孩子不一般,若不先除掉她,未来必然有大祸患。”
“那想裳那里该如何处理?”
“想裳那性子,当年逃一次婚就已经是极限了,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这也算给荷儿出了气。”
“三弟那里该如何说?”
“不必担心,他马上要出征了,管不了这么多。”
“…..”云书犹豫了一下,还是狠下了心“一切就按母亲说得来办。”
“事不宜迟,今晚就动手。”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阴险,招手唤来了周嬷嬷,耳语了一番。
房檐上一道身影闪过,离开了屋顶。
“老太太,今日婉妃娘娘带七公主回来省亲,就快要到了。”一个婢女进屋来通报。
“好,吩咐厨房准备些荷儿爱吃的菜。”云老太太露出了笑脸,俨然一副慈祥太祖母的样子。
云府,晚上。
“婉妃娘娘到,七公主到!”
“给娘娘赐座,荷儿快来太祖母这边!”云老太太换了身红装,一派喜庆的样子,和蔼至极。
南叒风荷一身粉衣,兴高采烈的奔上了云老太太的软榻,看起来格外的惹人怜爱。
云亭月和云想裳默默地落了座,云亭月同样是一身粉衣,与南叒风荷一样的小脸,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柔美。
尽管云亭月很低调,这相貌却仍旧使她看起来太过于显眼,不仅是因为与南叒风荷相像,更是因为比南叒风荷多了一分风骨
“哼,云亭月!”南叒风荷同样也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云亭月,见她一身也是粉衣,风骨甚至更胜她三分,再加上之前结下的梁子,她看云亭月便格外的不顺眼!
“见过公主。”云亭月起身道了个万福。
那沉着冷静的气度,使得云武和吕芝落不由得想要护上她一分,这小女孩和被人千娇万宠的南叒风荷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奈何身世悲哀。
“太祖母,怎么让这个杂种上了饭桌?”南叒风荷眼神厌恶
“云亭月,云想裳,你们下去吃吧。”老太太立即下令。
云武看着自己的母亲,实在失望:“母亲,想裳和亭月是我们的亲人。”
云老太太眯着眼,不满的看了云武一眼,终究还是妥协:“云亭月,看在三爷份上,你给我安分守己一些。”
“是。”云亭月难得顺从道,那老太太和南叒风荷还有云想容这才心里舒畅了不少。
谁也没有看见,云亭月眸子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云想容和南叒风荷也回了宫。
马车上。
“母妃您不是要帮荷儿报仇吗?怎么我看云亭月还好好的?”南叒风荷有些不悦。
“傻荷儿,母妃怎么会不帮你呢?明天我们就能听到她的‘好消息’了。”云想容温柔的拍了拍南叒风荷的肩膀。
“那就好,谢谢母妃!”南叒风荷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