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去了上书房!”云想容尖叫道,心中顿时感觉不太妙,该不会昨晚下毒,下到了自己亲女儿身上了吧?!
“赶快,把步辇准备好,立刻去上书房!”
云想容这下真的急了,她真的喝了半个时辰的茶,且不说出事的是南叒风荷,就凭皇上现在在那里而她还没有到就足以使皇上龙颜不悦。
云想容现在坐在步辇上都因此有种生死时速的感觉….
走了小半个钟头,云想容终于到了上书房,一进去就对上了皇帝那彻底黑下来的脸。
“爱妃怎么才来?”皇帝黑着脸打量着面前这位枕边人——芙蓉花钿金步摇,罗裙飘飘带香风。
好一位美貌佳人!
不过皇帝现在见云想容妆容精致,打扮出挑,并没有欣赏的感觉,反而十分的不爽——她自己的骨肉还没有那妆容重要吗?
云想容支支吾吾了半天,居然说不出话,她总不能说是她以为出事的是云亭月吧……
“算了,婉妃赶紧去看着荷儿。”皇上到底还是更关心这个女儿一点,不再和云想容多说什么了。
“小舒子,”皇帝挥了挥手“去,现在立刻派人搜宫,每个宫都要,看究竟是谁对朕的女儿下如此毒手!”
“是!”小舒子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立刻去安排了搜宫。
搜宫这件事情发生的很少,一旦发生,便是为了察一些陷害皇嗣的大案,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却也是少见。
小舒子每次干搜宫这样的事情,便觉得自己的内心稍微得到了安慰——老婆多的后院最容易搞事情,还好他什么也没有,根本不用去应付老婆。
搜宫大概要进行了一个时辰,小舒子回来做了汇报——在公主中毒这方面,没有问题。
云想容和云书脑后门三条尴尬的隐藏黑线——他们当然搜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在云府发生的……
“云爱卿,昨天你们在云府有发生些什么吗?”皇帝果然也怀疑到了云府上面来。
“回皇上的话,昨日婉妃娘娘和七公主回门,就只办了场家宴。”云书故作淡定。
皇帝一想,也是个道理,毕竟云家和云想容是互相依仗的关系,云家再蠢也不会去伤害南叒风荷。
可若不是这样的话,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这时小舒子又走了过来,在皇上耳边附言了几句:“皇上,云府的老太太来了,说是抓到了内鬼。”
皇帝眉头一皱:“让他们进来。”
“月儿可还又气….”云老太太边走边说得担心,然后愣住,改了口“荷儿怎么样了?”
皇上不经意的挑了一下眉毛,他们干嘛都在提云亭月?有什么瓜系吗?
好在皇帝对云老太太向来的态度还是较为尊敬的,也没有说什么:“老太太,你说的内鬼是什么?”
“我们抓到了一个丫头,她早上鬼鬼祟祟想跑出云府,被家奴拦了下来,一查,发现是徐国公府上的人。”
云老太太一挥手,后面便押上来了一个婢女,满脸的泪痕。
皇上又皱了一下眉头,对那个婢女说道:“怎么回事?”
“奴婢招!奴婢是怡安郡主的婢女,昨天郡主和宣阳县主闹了不快,心生怨恨,便叫奴婢潜入云府,给宣阳县主下药!
结果宣阳县主昨天晚上刚好和七公主穿了同样颜色的衣服,座位又离得不远,奴婢便下错人了!”
“那这药为什么是今天才发作?”
“怡安郡主和奴婢说,就是要让宣阳县主也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所以用这种慢性药。”那婢女勉强止住了泪水。
皇帝的眉头锁的很深:“只是出丑,至于用这种会使人残废的药物?”
关于这一点,云家人也不理解,因为他们给云亭月准备的药可是会死人的,而不仅仅是残废这么算了。
那婢女哽咽了一下:“郡主说…宣阳县主让她出了丑,下了跪,她便要她永远起不来,呜,这样才能解她心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