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浅愣了愣,片刻后,那双眸子逐渐失去了温度。他低眉,靠近立夏,扣住她的下巴。
暗哑的声音透着寒意,“没有我的允许,你那里都不能去!”
立夏嗤笑出声,双眼有些迷蒙了,可还是咬着牙,努力隐忍。那羸弱的身子微微一动,挣脱夜浅的手,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走到行李箱旁边,接着收拾自己的物品。
月光从窗外洒进,倾斜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显得极为幽空。
他的眸色黯了黯,伟岸的身躯不疾不徐的靠近。
明明很生气,面色却没有一点波澜,就连声音也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他只是靠近她,伸手将行李箱打翻。
立夏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衣服捡了起来,没有再说话。那如墨玉一样的眸子,透着无比坚定的光。
第一次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夜浅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侵犯,他再次将立夏捞了起来,眉宇凝成一片。
“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话毕他将她丢入大床,欺身而上。
立夏陷入床内,她的身子小小的,抵不住夜浅的体重,有些呼吸不过来,脸庞也微微发红了。
他的眸色一暗,在黑暗中寻着立夏的唇,覆盖了上去。
这吻霸道极了,带着浓重的惩罚意味。他时而啃咬,时而闯入她最深处,渐渐的鼻间传来了血腥味。
立夏的呼吸变重了,她闭上双眼,一动不动的接受他的狂风暴雨。
夜浅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以前或反抗或求饶,都不像现在这样,一点回馈都不给。仿佛躺在他身下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他再碰她仿佛就碎了。
时间像沙漏般慢慢的流淌着。
那皓白的脸庞上划过一层又一层的泪水。
她咬了咬唇,强忍住哭泣的冲动,薄唇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你再做一次,就是八十八次了。”
夜浅闻言,原本波澜不惊的脸庞终于划过丝丝怒火。
她竟然在算。
所以每一次,她都在算?
呵……他宠在心尖上的人,每次与他亲近的时候,想的都是还要多长时间便可以摆脱自己。
他微微用手一撑,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的月色,伟岸的身子随风动了几下。
“听话,明天我来看你。”
同一句话,这次却说的没有任何温度。
他提步就要走。
立夏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的跃到门边,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我说我要离开!”
她总算明白了。如果她一直默默忍受这些,对方只会不断地把她的宽容当成纵容,然后一再试探自己的底线。
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名声吗?朋友吗?她现在只有画画了!
夜浅瞄了一眼行李箱,移步到了大厅。
立夏追了出去,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凝结在心口,她几乎是吼出了声,“夜浅!我不愿意!你为什么偏偏要强迫我,难道不知道有那么多人排着队等着你强迫吗?你去找她们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