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郁,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黄州官道之上,结起长龙的逃难百姓艰难行进,或背着包袱独自一人,或拉着木车拖家带口。
而无名就跟在队伍当中,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姑姑不在,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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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地处南国腹地,不受战争侵扰,境内河流众多,土地肥沃,是著名的鱼米之乡。
此时的沧州城外,一队难民逃难至此,无名衣衫褴褛,双眼无神,脚下鞋履早已磨破,看起来犹如乞丐一般。
走进城内,一声惊雷,乌云汇聚,大雨倾盆而下,街上人们纷纷跑回家中避雨。
无名没有去处,看到远处有一家酒楼,他想过去避避雨。
“哪里来的叫花子!脏兮兮的,把我们酒楼的地弄脏了,我叫你舔干净!”
小二手持木棒将他赶了出来,无名没有反抗,此时的他又看到一处马棚,缓缓走了过去,他又冷又饿,抓起地上的茅草就往身上盖去。
“怎么,要来抢老叫花我的位置?”
然而茅草内竟还躺着一人,此人装扮比之无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衣不蔽体,就连头发也柠在一块,脸上附满了泥灰。
无名冷的浑身颤抖,蜷缩在茅草堆中,不停的往身上搙着茅草。
“唉!”老叫花轻叹一声,转身顶着大雨走了出去。
无名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姑姑回到了家中继续教他武功,而他也真就成为了天下第一,但梦终究是会醒的,他睁开双眼,老叫花正赤裸着上身,衣物已被他脱下拿在手中裹成一团,里面似乎有什么重要之物。
老叫花嘿嘿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将手中衣物敞开,几个大白馒头正躺在里面。
“小子,饿着肚子睡觉可不是好习惯。”
无名拿起馒头便狼吞虎咽起来,就着草沿上流下的雨水,很快就把馒头吃完。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叫花问向无名,却发现他已经躺下睡着了,口中还呢喃叫着姑姑。
“唉,都是可怜的人儿啊。”
老叫花将手伸向无名的额头,想看看是否发烧。
然而,当老叫花接触到无名后,他双眼一眯,转头看向天空。
“缘,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