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心里笑一声:“不能吃亏的主。”
大概也知道了薄橦刚刚的那句话是在讽刺他。
即墨道:“跟你一起的那位,你不找找?”
薄橦看他一眼,朗声道:“露水一面,不过指个路,带我来了而已,都是自愿的,有什么好找的,不找。”
振振有词,仿佛把陆衍忽悠着,让人把他带来这不归山的不是他自己,真可渭是莫得感情……
即墨一脸不认同的看着他,出口到:“即是和你一同来的,也应当一同回去,怎能说不找就不找了,你这样可真不负责。”
薄橦不赞同的看他:“您看我这样像是能付得起责任的样子吗。”薄橦看向自己的腿,看即墨的眼神像是在看痴儿,他受伤了,伤在腿部,行动不便,痛,但他不说而已,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说出去。
薄橦又道:“再说,这血雾连你这山神都没法子,如果去找人是又遇到像亶爰那样的妖兽,我该怎么办,扮死尸吗,还是上去给人送死?”
啧!
真有道理!
即墨当即又轻叹了一声,他没能力,治不了这山,更是治不了这血雾道:“倒也是,都好几年了,我也好几次请愿,向天上的那位说,却没有任何回音,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再有,原本的亶爰可不是这样的,可温顺着,但自从有了这血雾开始,陆陆续续的就有妖兽和仙灵开始异变了,亶爰也是受这血雾的影响……”
突然,即墨的声音一停,一片叶迎着风向即墨飞来,即墨立刻起身,树叶便划破他衣袖,直直向薄橦飞去,薄橦冷眼看着,紧紧握着手里的扇子,准备迎击。
即墨灵力翻转,便朝那片树叶射去,叶子应着风声而碎。连带着周围的草木都像是为了配合即墨的强大,配合着被灵气击倒了。
看了被打碎的树叶,即墨的脸上立即不耐烦了起来,看着他刚才坐着的方向的背后,啧了一声。
一阵空灵灵的笑声便响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躲了过去……”
随即又怒了起来:“你居然多了过去!你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还我幽儿,还我幽儿!”
边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声,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的便是一股子向即墨打来的的妖气。
即墨当即迎战。
薄橦:“……”
寻仇的……
那他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即,薄橦就向旁边挪了几个屁股。
啧,战况真激烈。
即墨显然不想伤他,处处放水,也只是防备着,那人讨不到好处,即墨也没轻松多少,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免得受伤。
即墨道:“收手吧,你打不过我。”
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更气人的话:“妖化前是如此,妖化后更是如此。”
薄橦想:要是我,我得气疯。
太损了,连嘴德都不积了。
这下不得了了,那人……那妖人更气了,双目充血,神色疯狂,嘶吼一声,朝着即墨扑去,手里的妖气更是停都不带停的向即墨砸去,嘴里也一只叫着,还我幽儿……
幽儿谁啊,他老婆?
还有,这吼声怎么这么像鹿啼……
即墨也只是淡淡道:“我没杀他,再说,我怎么还你,他不就在你的身体里吗?蒲筝。”
“他被你……吃了……”
蒲筝面上疯狂的神色突然一滞,“我吃了?”
妖力忽然停止,即墨自然也不会再祭出灵力去跟他打,他负手而立,飘在空中,静静地等着蒲筝回神。
与之前和薄橦打趣的完全不同,这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蒲筝喃呢着,捂着头,身上原本的一件华丽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蒲筝声色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的喃呢。
因为声音小,薄橦不清不楚的听到几个词: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把他吃了……
那是……我最重要的……啊……我的幽儿……幽儿……
怎么可能……
我怎会把他吃了……
他说要陪我走完这一生的!
骗人!
突然的,蒲筝神色又疯狂了起来,眼神灼热的看着即墨,眼瞳的黑色,像是一个漩涡,要把即墨吸进去,绞成碎肉了才好。
这样的念头在蒲筝心头疯狂的涌动着,眼里疯狂为之更甚,手里暴起的妖力就冲即墨砸去,可谓之狠,嘴里吼道:“你骗我,幽儿明明是为了你才死的,你骗我!我要你死!若不是为了救你,幽儿也不会死!我要你为他偿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