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景逸从未炼过武功,体内的经脉非常脆弱,如果无崖子将自身七十余年,非常精纯的北冥真气,送入张景逸的体内,如果稍有闪失,张景逸就会全身经脉尽断,血管爆裂而死。所以无崖子不得不非常的慎重,只敢将非常微弱地一点真气送入张景逸的体内,如果张景逸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无崖子可以马上停止输送真气,这样一来,张景逸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
无崖子下定决心,平心静气,伸出右手拇指,抵住张景逸的右手拇指,以自己的“少商xue”抵住张景逸的“少商xue”,缓缓地将自己的北冥真气分出一丝来,送入张景逸的体内。
张景逸只觉得一道极热的真气通过自己的右手拇指,自远及近地向体内挤来。凡是热气通过的地方,都尤如千万小针在刺自己的经脉一样,虽然不是很疼,却是奇痒难耐。张景逸拼命咬牙忍住,但是这疼痛能忍,这麻痒之感,却不好忍。但是张景逸又不敢乱动,知道传功之时,是非常危险的时刻,稍有不甚,就会前功尽弃,轻者全身瘫痪,重者爆体而亡。
但是这奇痒实在是难忍,张景逸只得用上了“疼痛转移法”,使劲咬紧自己的嘴唇,以嘴唇上的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在关注自己整个右手的“手太阴肺经”里的麻痒的感觉。
约摸过了有五分钟的时间,张景逸的嘴唇已经被咬得又青又紫,再使一点劲得话,就要咬破了,终于听见无崖子说道:“好了。”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右臂有一道冰凉的感觉,与刚才的方向相反,向自己右手拇指处的“少商xue”倒流出去。
无崖子将自己的右手拿开,说道:“公子,幸不辱命,公子体内十二正经中的‘手太阴肺经’已经打通了,以后公子与人交手之时,只需要以右手拇指上的‘少商xue’按住敌人身上的任意一个xue道,然后运转‘北冥神功’心法,就可以吸取敌人的内力真气了。只要不是一次吸取过量的话,就没有什么问题。这些吸取过来的真气,暂时会存在‘膻中xue’内,只要公子静心打坐,以‘北冥神功’的心法化解这些真气,就能变成自己的真气,存在丹田气海之中。等到丹田之内有了一定数量的真气之后,公子就可以以之施展我逍遥派的武功来克敌制胜了。”
张景逸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微微地有点火辣辣地感觉,然后用手擦掉头上冒出的汗水,说道:“无崖子道长,如今才打通了体内的二十分之一的经脉,还有剩下的十九条经脉,无崖子道长也一齐为我打通了吧。”
无崖子说道:“无量天尊,公子,所谓‘欲速则不达’,如果一次打通太多的经脉,反而会对公子的身体造成损伤。公子放心,有贫道为公子把关,一天哪怕打通一条经脉,二十天之后,公子也可将‘北冥神功’炼成,那时候,所欠缺的也只是火候罢了。”
张景逸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反正只有二十天的时候,一眨眼就过去了。对了,无崖子道长,现在我已经炼成了一条经脉,需要注意哪些事情?”
无崖子说道:“公子,你现在已经打通了一条经脉―――‘手太阴肺经’,而且这条经脉里还有贫道的一丝残存的真气,公子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盘膝打坐,沉心静气,按照《北冥神功》卷轴上所写的方法,不住地让真气在手太阴肺经里来回穿梭,一是巩固、拓宽这条经脉,二是每循环一次,这真气都会增强一分,只要公子能够多搬运几次周天,这真气也会慢慢壮大的。只是这自己修炼得来的真气,比起吸收别人的内力真气来说,要慢上许多。但是自己修炼的真气,使用起来圆转如意,如臂使指,不像是吸纳别人得来的真气,还得需要经过炼化,才能为己所用。”
张景逸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那本公子就按照《北冥神功》卷轴上所载的炼功方法,开始搬运周天,增强真气。”
无崖子说道:“对了,公子,书上虽没有明言,搬运周天真气的次数,但是大概也是因人而异,如果公子搬运完一次周天之后,可以先停下来感觉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再开始搬运第二个周天,以此类推;如果发现有异常的情况,要马上停下来,这修炼内功,可不比寻常的拳脚等外门功夫,有个跌打损伤,将养几日,就可恢复如初,一旦修炼内功出了差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张景逸说道:“明白,多谢无崖子道长的关心。”然后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按照《北冥神功》卷轴上所记载的方法,在“手太阴肺经”里运转那道非常弱小的真气,自“少商xue”开始,自“云门xue”而终,然后再倒着转回去,这么来回一圈,就叫一个周天(一般人都认为真气经会阴,过百会,在任、督二脉之间运行一圈,才叫一个周天,其实真气在单条经脉之中运行一圈,也叫一个周天)。张景逸在这条经脉里运转内力,就仿佛有一条小鱼在体内游来游去,所过之处,正着来时,则滚烫沸腾,逆着去时,则冰凉舒爽,这一冷一热之间,整条经脉也随之一缩一张,无形之中,锻炼了经脉地韧度与宽度。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体内的这条真气在“手太阴肺经”里也不知转了多少圈,好像比原来变得cuda了一些,张景逸在运转真气的时候,觉得比刚才的速度要快一些,而且感觉真气游过的时候,力量也更强了一些,因此张景逸猜想,这道真气应该是与刚才相比变强了。
直到张景逸觉得头有点晕,才停止了继续搬运周天,睁开了眼睛,看到无崖子正在不远的地方盘膝打坐,自己的面前放着一个银盘,上边放着两片面包,还有一块烤肉,只不过已经凉掉了。
张景逸也不客气,端起盘子,拿起两片面包,夹住那块烤肉,放到嘴里,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