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才6岁。
同许多同龄孩子一样,我在上学第一天便哭了起来。离开了熟悉的幼儿园,熟悉的家。好像是一场永不再见的别离。是的,我的心就是这么脆弱。其他的小朋友努力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企图让父母带他们逃离这个可怕的“监狱”,我当然也哭,但不过是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哭,我似乎天生与他人便有隔阂。可是,这场在小朋友们看来“监狱”般的学校,却注定承担他们6年的喜怒哀乐。父母们匆匆离去,背影里渗透着对孩子们的希望,这是他们的心血,也是国家的未来!懵懂无知的我们,就这样,开始了真的九年义务教育之旅。
我被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可能老师看我怯懦的眼神给予了我十足的关照吧,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在某个时间段不经意的抹抹眼泪。对于孩子来说,这也需要开始独立了。坐我旁边的是一个白头发里掺着黄色的男孩,他的肤色和我们都不相同。我自然觉得有些吓人,可是还是时不时会因为好奇而偷看几眼,难道这就是妈妈常说的“外国人”?我不明白,可他分明操着一口很流利的醴陵话,这怎么可能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向我眨了眨眼,“嘿,你好”我被惊了一跳,本身我自个儿就是个过于怯懦的男生,现在就不免脸红了起来,把头转向一旁,想装作高冷的样子。随即又有一个声音飘荡而来“我叫汤思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