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中午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得人昏昏欲睡。
苏糖心想要速战速决,收拾完小阁楼,找个地方去小憩一下。
收起饭盒,她拍了拍校服朝屋内走去。
今日苏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尤其是小腹,总是涨涨的,使劲的时候,还有一丝丝的抽疼。
扫地、擦桌子、收垃圾,苏糖像平时一样将整个屋子收拾了一遍。
其实,小阁楼每日都有人在固定的时间来打扫卫生,苏糖打扫起来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
至于,为什么瞒着小姑娘,让小姑娘隔几天来打扫一次小阁楼,恐怕只有林盐自己知道了。
林盐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姑娘,眼底染上了丝丝笑意。
小肚子愈来愈痛,苏糖还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沿着大腿淌了下来,她扶着沙发缓缓蹲了下来。
心里将怪老头儿这几年教自己治疗的疑难杂症的症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好像没有这种症状的疾病。
腹部传来的疼痛蔓延成汗水挂在苏糖的额角,小脸一片惨白。
眼睛就没离开过苏糖身上的林盐,立即发现了小姑娘的不对劲儿。
“怎么回事?”林盐放下书,疾步赶来,声音里难掩焦急。
“没事……肚子有点痛……”
林盐将小姑娘扶起来,靠在沙发上,
“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片刻,倒水回来的林盐,眼尖地发现苏糖天蓝色的校服裤子上染了鲜血。
“苏糖!苏糖!你流血了……”
杯子落地碎裂的声音让苏糖皱了皱眉,以为小姑娘疼痛难忍的林盐太阳穴跳了跳,
“丁叔,将车开到小阁楼前,快……”
丁叔是林盐的司机,从未听过这位云淡风轻的少爷什么时候这般紧张,不敢耽搁,几分钟后,就将车开到了小阁楼前。
只见他家林少,怀里抱着一个身穿校服的小姑娘,身上还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整个小脑袋都埋在林少的怀里,看不清面容。
“去潼市医院。”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低到冰点。
丁叔从后视镜中看见面色越来越不好的林少,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对待怀里的小人儿倒是万分温柔,不断抚摸小姑娘的后背以示安抚。
……
十几分钟后,到达潼市医院。
急诊室一群医生早已收到通知,严阵以待。
看到来势汹汹,面色凝重晦暗的男生,这群平均年龄45岁以上,平均职称“主任医师”的专家,在心里暗暗担心,这怀里的人恐怕……
所有仪器准备就绪,各科专家就位,不到五分钟,院长战战兢兢地打开急诊室的门,
“林……林少……这位小姐她……”
看着面前德高望重的院长,林盐眼睛像淬了毒,手掌在背后紧紧握了握,
“她怎么了?嗯?她要是有事,明天你这医院就跟着她陪葬!”
院长早已大汗淋漓,闭上眼睛,快速道,
“那位小姐没什么大碍,是女孩子的初潮,是正常现象。可能这位小姐是最近几天吃了冰冷食物,所以才会这般疼痛难忍……”
林盐从未如此认真地听医生讲一些注意事项,将医嘱谨记在心后,
“劳烦杨院长了。之后贵院的医疗器械我林氏全款资助。”
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中的杨院长,突然就将几分钟前这位林少威胁说“让整个医院陪葬”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要知道,一个医院一年的医疗器械都是按亿起步,更何况这位林少说的是之后,那可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而这林少,据上头说是北城那边的人物,权势滔天,得罪不得。
……
苏糖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病床旁坐着的林盐。
苏糖关于初潮,关于女生每个月的那点事儿都是从林盐这里学到的。
看着面前的人嘴巴一张一合,苏糖的脸红了,接着蔓延到脖子,甚至裸露在外的手臂都染上了绯色,苏糖感觉自己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了。
“别说了……”情急之下,苏糖用手将林盐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捂住,“太难为情了……”
“以后不能再吃生冷食物了,冰镇可乐也不行,不然疼起来有你好受的。”
林盐将嘴巴上的小手拿开,顺便摸了摸那个红成苹果的小脑袋。这才停止了这个话题。
……
初潮这件事过后,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林盐发现,小姑娘的话多了,偶尔会讲讲她养的小可乐,偶尔会和自己一起吃饭,也能对自己展露笑颜。
他家小姑娘笑起来可真好看,好在平时笑的少,不然真想把她藏起来。
苏糖发现这个叫林盐的人有点温柔。
后来,苏糖每个月的那几天,早早地就能收到林盐准备的卫生棉、红糖还有一堆暖贴、巧克力什么的。
她说自己不需要,林盐照送不误,后来就不了了之,只能接受。
……
苏糖告诉苏念离,
“妈妈,我来月.经了。”
苏念离比划了半天,苏糖看明白了,妈妈说,
“我们糖糖成大姑娘了。你要注意,每个月……”
苏糖突然觉得,林盐和苏念离有点像,都唠唠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