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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现身

今晚夜黑风高,街上四下无人。葛平惴惴不安地揣着秘籍来到东边大街的一个角落。偷偷的拿起地上的石头在墙上敲了三下。声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葛平面前。葛平面上露出一丝喜悦,喊道:“爹!”

落下的男子摘下面罩,居然是一直失踪的葛毅卿。葛毅卿点点头,问道:“东西到手了?”

葛平将手中的秘籍交到葛毅卿手中:“嗯,孩儿趁着师傅不注意偷来的。”

葛毅卿面露疑惑,自言自语说道:“张不争这么个小狐狸居然能被你轻易得手?”可是打开秘籍,细细读了几页,确认是王百岁的那本秘籍无疑,点头赞叹道,“做的不错,这个确实是王百岁那本。”

葛平听说秘籍是真的,心中大喜:“爹,既然秘籍拿回了,您就不会对付张家堡了吧?”

葛毅卿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才在张家堡呆了多久,怎么老替张家堡说话。我老实说吧,这个张不争为人谨慎奸诈,保不齐已经抄录了副本。我让你偷回秘籍,怕的就是张家堡的高手习得神功后找我寻仇,现在张家堡秘籍既然没了,那我更加应该斩草除根!”

葛平听完此话,顿时脸上一阵惨白,哆嗦得说:“爹?您,您要杀了我师父?”

葛毅卿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我从小就看出你小子为人太妇人之仁,是个怂瓜软蛋。张家堡在江湖上颇有威信,将来我绝心门要称霸江湖,他们必然是第一号对头,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葛平听完葛毅卿的这番话,几乎不认得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爹,印象中他爹待人温和,甘于平庸,可是没想到骨子里却是如此一个狠辣且野心勃勃之人。葛平知道此刻难以阻止葛毅卿,干脆跪下来求道:“爹,求求你放过我师父一家,孩儿保证他们不会与你作对。”

“废物!”葛毅卿怒骂一身,身上一阵气流涌出,将葛平震飞了几丈,“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可以随便说话!”葛平感到葛毅卿身上传来阵阵杀气身体已经吓得发抖。葛毅卿身上的暴戾之气越来越盛,葛平感觉面前站的不是当年的那个慈爱的父亲,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说话间,一个黑色人影从街口过来,半蹲下来,对葛毅卿说道:“右使,有人往这里而来,似乎是张家堡的人。”

“张家堡?”葛毅卿恶狠狠地瞪着半趴在地上的葛平:“你小子居然敢出卖我?”

葛平自认为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行事没被人追踪,连忙否认:“我,我没有和张家堡的人说啊。”心中也是一阵纳闷,张家堡的人怎么会半夜来此。

葛毅卿眼中闪现一丝杀意,走向葛平,冷冰冰地说道:“果然,你迟早会把我的行踪出卖,我不能再留下你这个孽子的性命。”

葛平知道葛毅卿起了杀意,可是刚才这一震,自己已经连爬起来的力气也不剩,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葛毅卿,终于能见到你真容了!”黑暗中传来几声掌声,葛毅卿看见张不争带着柳雨婷、方青青、刘桓之几人从街口走了过来。

“张三少爷?”葛毅卿看着地上的葛平,心想果然葛平已经出卖了自己。张不争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放心吧,葛平由始至终不知道我们的计谋。”

范仲早已无声无息来到了葛毅卿身边的屋子的屋顶,在屋顶上骂道:“你个老狐狸,害得张家堡好惨!”

葛毅卿大为吃惊,心思:踏雪无痕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虽然我也习得云林绝武上面的云海阁的轻功,可是此人轻功远在我之上,居然能再无声无息中就靠近我十丈之内而我毫无察觉。不过葛毅卿早已事先在附近街道安排了大量的绝心门弟子,而且四大堂主他也随行带出了二人,此二人光凭武功就是绝心门除了他和张不凡这两个护法以外功夫最高的,而且做事谨慎,为的就是此次能够彻底剿灭张家堡。现在这里半条街早已被葛毅卿布置,张不争居然敢堂而皇之地踏进来,葛毅卿觉得张不争是自寻死路。

此刻葛毅卿胜券在握,自然是有些得意,也不急着出手,就和张不争聊上了:“张三少爷,说来还得谢谢你帮我找齐了云林绝武。”

张不争对他也只是笑笑:“我张不争此生很少佩服他人,你葛毅卿确实算上一个。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从不问武林之事之人居然能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局。”

“可是最终还是被你给猜到了,”葛毅卿催动内力,将手中的秘籍焚毁,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张不争见他毁掉秘籍,也不在意,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没有停止对你的怀疑。”

此话出乎葛毅卿意料,葛毅卿问道:“哦,为何?”

张不争娓娓道来:“听你儿子说道,当时你被岁寒三恶围堵之时,你居然当着岁寒三恶的面将秘籍交到他的手中,还口口声声告诉岁寒三恶,这里面藏着重要的东西。你儿子没有功夫,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名目张胆交个他,明摆着就是让岁寒三恶去追杀你儿子。光是这件事,就让我对你产生怀疑。估计李青竹也是在当时被你说服叛变的吧。”

葛毅卿见他说得不错,心中颇为佩服:“不错,我见其他几人都追儿子去了,就展露身份收买了李青竹。这个李青竹,一听云林绝武立马就对我言听计从。也亏得他在暗中动手脚,才让孟成焕一伙人一个晚上都追不上平儿。”

刘桓之疑问道:“葛大侠,倘若葛平那天没有遇到莫风,岂不是要死在岁寒三恶之手?您就不怕葛平会出事。”葛平听此也是疑惑,知道当日碰到莫风以及张不争均是巧合,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在身边布置好了各种应急的安排?

“桓之,你错了。”柳雨婷未等葛毅卿说话就开口说道,“葛毅卿大侠根本没有考虑到我们张家堡会救了平儿,他一开始就打算让平儿死在岁寒三恶之手。当初安排大哥从中阻挠并非真的为了救平儿,而是为了让平儿能跑到人多的地方再死,这样一来,整个江湖就都认为云林绝武落入了岁寒三恶之手。可是阴差阳错,我们张家堡掺和了这件事,他们就干脆顺水推舟将我们张家做成了活靶子,引得武林中各方势力介入张家,而他们却可以在暗中调查。”听话此话,葛平几乎崩溃,他回头看见自己的父亲,眼神漠然,哪里还有半点亲情的残余,

“够狠啊。”范仲也在楼顶低估两句,“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

葛毅卿被他们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说得有点心烦,虽然他杀子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可是被人当中拆穿倒也难受,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回头一想,这些人今晚都要死,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个痛快得了,干脆不做声,让他们继续说话。

张不争见他不做争辩,知道自己猜的不错,便继续讲道:“我一直没有确定是你,是因为毕竟你一直生死不明,凭空诬赖你过意不去。可是当时托镖一事却让我怀疑到你!”

“托镖?表哥你说的是当时那场白银的镖?”范仲也是聪明,听张不争一说,立马就想到了,“对啊,那么多现银,一般的武林帮派都是拿不出来的,可是葛毅卿是开银号的,要凑出这笔钱不是难事。”

张不争点点头,说道:“当初我让贺叔去河南,就是让他查查铸剑山庄和葛家的银号,因为这两家均是为商的,未必不能凑出这笔银子。贺叔此次回来,第一个消息就是告诉我河南葛家的银号出事了,大量老百信都堵在银号门口要兑换现银。”

葛毅卿也不得不承认:“果然,你最终还是因为这些银子怀疑到了我。”

“爹,那我大伯,是不是,你,杀,的?”葛平看着葛毅卿狰狞的脸,都不敢大口说话。

“葛平,你现在还叫这个禽兽爹!”方张不争身后的青青叹气地说道,“他连你都要杀,还能放过你大伯?”

张不争看着葛平,问道:“上次你救雨婷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到了蒙面人就是你爹了吧。”指的就是那天大雨,葛平拼死救下柳雨婷之时,蒙面人的面罩掉落,葛平在那一瞬间,其实已经认出了葛毅卿。

见到葛平点头,张不争便继续说:“所以这些天来你一直和他暗中联络,你将信通过鸽子传出,而他通过溪水将信息传递给你?此次偷取秘籍,必然也是他吩咐你做的?”

葛平听完,发现张不争说的一点不差,便说道:“我爹当时说只要听他的做,他会放过张家堡的。”

葛毅卿见张不争如此厉害,居然分析得八九不离十,便知道王百岁说的没错,此人将来必定是心头大患,必然要去除。于是双手抱胸,讲道:“张三少爷,今日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告诉你,让你死也好死个明白。”

“我哥去哪了?”张不争思考半天,问了一个葛毅卿死都想不到的问题,葛毅卿也有些发蒙,顺口回答:“他受了重伤,在绝心门中调养,放心,我不会害他,毕竟以后称霸武林还要靠他。”

“称霸武林?你先想想怎么活过今晚吧。”范仲掏出飞刀,准备出手,忽然见到身后人影闪现,葛毅卿暗笑一下,知道这是四大堂主中的一人出手了,以范仲的本事必然无法招架。谁知此人还未施展招式,身后又跃出几个高手,同时出手,立马将此人制服在地。整个过程均在电光火石之间,在一旁的范仲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葛毅卿大为吃惊,那个堂主绝非泛泛之辈,普通的高手绝对没法这么干净利落的一招将其制服,不禁暗问那几个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制服偷袭范仲之人的三个男子均年过半百,其中一人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这家伙本事还要高些,不过瘾。”

张不争远远地作揖感谢:“三位世叔,有劳您几位半夜赶来助阵。”

另一个男子豪爽地笑了几声:“贤侄别见外,辛亏你这次叫我们来,否则我们都快闷死了。”

葛毅卿说道:“昔日张鼎天手下有七个得力干将,现在就贺门庭还留在张家堡?莫非几位就是剩下的六位中的三个。”

“葛大侠猜的不错。”另一个男子点头说道,“不过今日不止我们三人,咱七人都已经凑齐了。”

葛毅卿这才发现贺门庭不在场,问道:“那剩下的人呢?”

“葛毅卿,你那点铺排不争怎么可能看不穿。”街道中又走来一人,葛毅卿认得是张不平,张不平说道,“不争早就知道你包下了这里整条街,所以提前让我连夜将这几位昔日的张家堡元老请来助阵,估计此刻,另外那条街上的弟子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张不争拍拍张不凡肩膀:“这次可是有劳二哥了。”

张不平打趣道:“这算什么,让弟妹下个月都给点零钱花花即可。”

葛毅卿看到这几个老人的本事,知道即便是没有习得云林绝武之前的张不凡,要论单打独斗,也未必能赢。倘若另外一条街上确有此人人物相助,仅凭一个堂主和数十个门徒,绝非对手,看来确如张不平所言,自己埋伏的人马应该差不多全军覆没了。不过葛毅卿也不担心,此刻虽然被高手环绕,可是他自信在场无一人是自己的对手,要困住自己绝无可能:“张三少爷,你觉得靠你们几人,能困住我?”

“可以试试,”张不争点了一下头,房顶的三个男子同时跃下,三人一同出掌,掌风同时打向葛毅卿,葛毅卿蔑视地笑了一下,双掌对天打出,两股凌厉的内力瞬间吞没空中三人的掌力。三人也没料到葛毅卿居然有如此功力,但是三人都是老江湖,都没有硬接这一招,都是顺势往边上飘开,其中一人刚好落在葛平身边,立马抱起葛平退开。

葛毅卿看出三人目的是救人,便顺手横着一掌打出。上边的掌力未尽,通常这一招威力必然不大,可是葛毅卿练了云林绝武,招式威力霸道了不少,眼见这一掌就要打在那人身上,其他两人均闪到此人面前,同时拍出两掌,活活用内力压住这一招。

张不争见葛毅卿随手一掌居然能让张家堡的两大高手差点接不住,暗叹云林绝武果然厉害。葛毅卿见这三人虽然各个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可也绝非自己敌手,不禁得意起来:“张不争,你不是要对付我吗?来啊,你张家堡最厉害的那个人怎么还不出来?莫风呢,来啊,让我见识一下你这个后起之秀究竟有多少厉害。

话音刚落,一个灰色身影便飘然落下,此人正是莫风,葛毅卿见莫风剑上还滴着血,知道莫风刚去另一边助阵了。此刻葛毅卿也不痛惜死了不少绝心门弟子,喊道:“来啊,莫风!让你见识一下云林绝武的厉害。”

莫风也早已想和此人交手,正要出手,刘桓之提醒了一句:“莫风少侠,小心此人武功非常厉害。”张不争也提醒了一句:“他一招便能压制我的三个世叔,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莫风不作回应,持剑快步跃过去。葛毅卿知道此人是用剑高手,也想和他比一比剑法,便伸手握住剑柄,用力拔剑挥出,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横劈过来。莫风知道此招厉害,连忙挥剑竖着劈出一剑,双方剑气相击,四下狂风大作,张不争几人虽然远远观战,脸上也被剑风刮得生疼。

只此一招,就可见两人武功造诣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莫风不敢怠慢,立马用出九悬冥功,一掌打去,葛毅卿见此,也是一掌打来。出乎意料,这次双掌相击,却没半点声响,可是葛毅卿和莫风两人均是心头一惊。莫风的九悬冥功,内力忽有忽无捉摸不定,常常然对手苦不堪言,可是葛毅卿练就了云林绝武上面的武功,云林绝武吸取了少林派“金钟罩”的精髓,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却让莫风的九悬冥功无可奈何。

但是莫风的内力造诣也非等闲,葛毅卿虽然挡得住莫风的内力冲击,却发现莫风的内力时强时弱,也拿不稳时机,不敢随意出招。两人相持片刻,同时收招。莫风见两人相隔不远,便使出反手剑近身出招。葛毅卿知道这是莫风的成名剑法,不敢怠慢,也用出云林绝武上的武当剑法。莫风的反手剑讲究快很准,而武当的剑招本应该是以慢打快,当年方海涯将其和云海阁的轻功结合,居然将武当剑法也改的既快又狠。双方交手二十几招,均是招招取对方要害,倘若有一丝疏忽,其中一人早已见了阎王。看着两人身边剑光飞闪,周围的人均替莫风捏了一把冷汗。两人剑法和功力均相当,可是葛毅卿却占着云海阁的轻功身手快于莫风,莫风一招落后,便被葛毅卿占了先机。葛毅卿见机不可失,便处处压着莫风出招,莫风初现颓势。

张不争身边两个世叔见此,想要出手相助,张不争却横手拦住,示意不要插手。张不争知道莫风的心性好强,此刻帮忙,莫风不会感激。而且莫风向来是遇强越强,虽然此刻落得下风,但是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莫风也不慌乱,剑掌并用沉着接招,足足又打了二十来招,双方还是不分胜负。葛毅卿心中不禁烦闷,没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大心血弄来了云林绝武,却还是拿这个小子无可奈何。心想必定是神功练了没多久,还没法展现当年方海涯的威力,今日旁边还有诸多高手,不宜久战,便心生退意,心思来日方长,等自己练熟了云林绝武,就不再用把这个莫风放在眼里。心意一定,葛毅卿一个虚招,引开莫风招式,自己一跃而起,准备离开。莫风见此人要离开,却也不做阻挠,收剑看着他离开。

葛毅卿刚觉得蹊跷,忽然头一阵眩晕,控制不住身子,摔在边上的墙边。

张不争此刻刚替葛平检查完伤势,便走上来问道:“葛大侠,是不是头昏了。”

葛毅卿想到从刚才到现在,张不争一直都是从容自若,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便问道:“是你动的手脚?”

“既然知道了葛平和你暗中联络,我就故意让葛平知道云林绝武在我手中,你必然会让葛平来窃取秘籍。”张不争说道,“只要跟踪葛平放出的鸽子,我们不难找到你藏身的这个街道,也就能提前安排人处理了你的手下。至于你,既然这么想要拿回秘籍,那就还给你好了。”

“你在秘籍中下毒?”葛毅卿忽然记起张不争的夫人善于下毒,自然想到是在秘籍上下了毒,“可是,为什么他没中毒?”说完便指了指葛平。

“没中毒必然是预先给了解药咯!”方青青蹲下,看着在地上躺着的葛平,拍拍葛平的脸颊,葛平忽然记起当初她也是这么拍拍自己,才明白当时自己便被她下了解药。

“哈哈,张三少爷,张三夫人,我服你们了。”葛毅卿勉强地坐在地上,佩服的说道,“你们果然是技高一筹。也罢,我愿赌服输,就让我父子共赴地府吧。”

“什么意思?”张不争不懂他此言何意,担心此人已经对自己的儿子下了毒手,示意柳雨婷检查葛平,柳雨婷摸了一下葛平的脉,感觉脉象虽然微弱,却也非生命危险之相,摇摇头说:“葛毅卿吓唬人的。”

“哈哈,我绝心门的暗手岂是你们可以看出来的。”葛毅卿脸色冷峻地说,“我儿子知道太多了,你认为事成之后我会让他活着?”

张不争想到此人冷血至极,未必不会对葛平下狠手,有点犹豫不定,范仲从楼上飞下,骂了一句:“真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连自己儿子也要杀。”

葛毅卿说道:“张三少爷,我现在已经中毒,只能由你们处置,倘若想救我儿子,解药就在我胸口。”

张不争想到此人为人奸诈,刚才杀儿子之时没留半点情面,此刻怎么可能临死悔悟要救儿子。知道此刻多数有诈,却也不能拿葛平的命冒险,便问道:“我们怎么确定你说的话是真的?”

葛毅卿咳嗽了两声,趁机暗自运功,却发现还是浑身无力。此刻自己只有晕乏,却没有其他迹象,知道自己应该中了麻沸散之类的麻药,没有性命之忧,心里立马安定了下来,回答道:“信不信由你,他中的毒是绝心门的秘药血竭,初时没有半点迹象,三五日后便开始气血亏损,不出一个月便会气竭而死,外表看不出半点端倪,此等药物配置困难,所以通常我们不做使用。”

“省省吧。”张不争还未听完便呵呵一笑,“你不解释我还真有点信了,你这一解释便是漏了马脚。以你的武功,要杀葛平易如反掌,下毒岂不是多此一举。”说完便不再理睬,回去看葛平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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