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天,众人都是心事重重。午饭后,张不争和柳雨婷即将众人叫到了大堂,众人就昨天之事各抒己见。
张不争就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己和柳雨婷讨论许久后的观点。张鼎天听完张不争的话大为吃惊:“不争,你的意思是,四封门也参与了云林绝武的争夺?”
张不争点点头说道:“嗯,照昨天的情形来说,四封门非但参与了这件事,而且极有可能是幕后主谋。”
张不凡思考了一下张不争所说,也赞同道:“嗯,昨天四封门出现的时机确实蹊跷,可是四封门如何把这么多江湖高手收揽起来的呢?”
柳雨婷回答道:“原先我也没想通,可是几天前公公指出孟成焕也被四封门通缉着,这就让我们想通了为什么。”
听柳雨婷这么一说,贺门庭方才恍然大悟:“少奶奶,您是说,四封门利用四面追杀令迫使这些人物听受调遣?”
“恐怕是的。”张不争点头说道,“否则岁寒三恶这三个天南地北的家伙,除了四封门,谁能将他们聚在一起。”
“太不像话了”张鼎天听完不禁大怒,“朗正名这家伙都教出了些什么徒弟,居然打着四封门的幌子干这种事。”朗正名本属四封门门主,当年和张鼎天并称江湖两大首领,一个代表江湖,一个代表朝廷。在张鼎天推去武林盟主一职之后不久,朗正名也辞去四封门门主一职,将四封门分别交给了自己四个徒弟,分别是东方门主郑正,南方门主秦长生,西方门主娄彻,北方门主邓秋。这四个弟子分别负责京城以及全国四面的武林事件。由于四封门的管制,江湖一直安稳太平。但是,近几年来,大家都似乎感觉到四封门对于江湖败类越来越趋于放纵,以至于岁寒三恶之辈近几年来恶行乖张,无人管制。
刘桓之听完之后心中不禁担心,问道:“那少爷,四封门就在京城,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随机还看了一眼张不平,张不平瞪了他一眼,标明自己莫名其妙卷入这件事,已经很无辜了。
“暂时不能声张。”张鼎天说道,“现在一切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能污蔑四封门。”
范仲表示赞同,心想四封门毕竟是朝廷的人,不能轻易得罪,但他也表示:“但是也不能一味被动,我觉得我们也得想想办法查证一下。”
对范仲的想法,张不争点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那漠北双狼这批人绝对不会被带回四封门,因为四封门对每个被抓的人都会备案,一旦被抓进四封门,这些人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四封门了。所以只要去四封门查一下这帮人的出入记录,就能知晓四封门是否是幕后黑手了。”
“这事暂且放下。”张鼎天脸色不好地说道,“这郑正敢这么做,必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出,现在动手很容易打草惊蛇。”张不争和张不凡见张鼎天反对探查,知道张鼎天还是不愿相信四封门会做这种事,也只好不谈。
接下来,大家又就今天的事情谈许久,但是始终没能谈出一个一致的解决方案,只能各自离开。
张不争和柳雨婷路过院子,刚好看见葛平坐在院子中。话说自昨天开始,葛平一直闷闷不乐,也不和人说话。今日也是,一人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天空,看着也让人心急。
柳雨婷见此,也只得提醒一下:“哎,你徒弟这样,你做师傅的也说两句去安慰他一下。”
“哎,心病难医啊。”张不争看着也只能摇摇头,见李四过来,便问道,“李四,我爹呢。”
李四想了一下,回答道:“老爷刚出门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不争看了看柳雨婷,说道:“你信不信,我爹不是去四封门就是去找朗正名大爷了。”
柳雨婷笑而不语,却见贺门庭走了过来,似有急事,问道:“贺叔,什么事这么神色慌张。”
贺门庭神色异常说道:“少奶奶,这事有些棘手,我们接了一笔生意。”
这倒让张不争和柳雨婷感到奇怪,柳雨婷问道:“接生意是好事啊,为何神色怪异。”
贺门庭有些激动地说:“大,大生意啊,我做不了主。”
“多大?十万两?”张不争倒是有点好奇,知道贺门庭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说大生意,就确实有些大了。
“一,一百万两。”贺门庭说完这几个字后感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话音刚落,张不争和柳雨婷两人就急忙步入大厅,因为确实张家堡几十年来也没接手过如此巨大的买卖。不争镖局向来是逢百抽十,百万两的押镖,张家堡一次就能赚取十万两的镖银,那是张家堡整整两年的开销。
果然,大厅中刘桓之和范仲已经在场了,刘桓之正在清点货物,二范仲则无所事事在边上看看。
看到张不争夫妇进门,刘桓之拿着账单走了过来:“少爷,真的是一笔大生意啊,对面真交了五万两的定金,押送地点是山东德州,也就十来天的路程。”
毕竟这件事来得蹊跷,张不争仍然有些不太放心,还问了几句:“那押的是什么货物?”
刘桓之回答道:“都是白银和黄金。”
张不争始终感觉这件事情透着点诡异,于是亲自打开箱子看了一下,确实都是金银,而且成色教旧,不是官银。想来这么大一笔生意却也不能视之不理,只好将货物清单交给柳雨婷,让她拿主意:“夫人,你怎么看。”
柳雨婷仔细地看了一下清单,对张不争轻声说道,“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应该不是江湖势力,目前没有哪个门派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银,即使是四封门,也没此等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接?”张不争低声地询问了一下,说句实话,他自己也是打心里的激动,这算得上是他接手镖局以来最大的一比生意了。
“不过事情还是感觉蹊跷,这次让莫风和你一同出发,否则我不放心。”柳雨婷说完,想了一下,回头说道:“不,这次我也和你一道去。”
“夫人,这几十天的路程,我怕你吃不消。”张不争倒是不愿柳雨婷同行,一方面确实怕她吃不了风餐露宿的辛苦,另一方面也想出去逛逛,不然在家老是被管束。可是柳雨婷仅仅只是轻轻瞪了她一眼,张不争立马乖乖低下了头,表示同意。
两人商议刚定,刚好只看见张鼎天一脸郁闷的走了进来。
“爹,今天我们接了一笔大生意,整整一百万两的生意啊。”张不争将账单交给张鼎天过目,以为张鼎天必然会高兴。谁知张鼎天也不接手,只是说了一句“嗯”,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件事,却对柳雨婷说道:“婷儿,恐怕四封门真有问题了。”
柳雨婷见张鼎天神色不太好,猜到他肯定去四封门碰到了什么事情,便问道:“公公,您在四封门发现了什么线索?”
张鼎天叹口气说:“今日我刚去四封门,谁知道门卫竟然以机密为由不让我进去。你说,我和郎正明什么交情,以前四封门哪次不是要进便进,哪怕过夜都是家常便饭,这次居然被人拒之门外。我细下打听,知道今年四封门就郑正在,其他三个门主都外出公干去了。近期四封门行踪诡异,常有江湖人士出入,估计郑正目前已经控制了整个四封门,他手下的江湖恶人不知有多少。”
柳雨婷大概也猜到这个结果,建议道:“那爹,您是不是该给朗正名大侠通个信,只要有他回来主持大局,四封门应该闹不出乱子。”
“嗯,可是朗正名这个老不死的居无定所,偌大个江湖,要找到他估计也并非易事。”张鼎天自言自语的说着就要回房写信。
张不争想到就要出远门,急忙和张鼎天通汇一声:“爹,接下来我和雨婷两人要离开一段时间,要出去押个镖,可能。。。。”张鼎天完全没理会,不过挥挥手说:“去吧去吧,玩的开心。”说完就自言自语着回房去了,留下张不争和柳雨婷两人四目相对。
两天之后,张不争就带着一帮人马出了京城。随行的除了柳雨婷,还有贺门庭、刘桓之、范仲、莫风,以及一直无精打采的葛平。本来是没打算带上范仲和葛平的,但是范仲一听要出去押镖,就吵嚷着要一起去玩玩。至于葛平,现在每天默不作声,半天不说一句话,张不争怕在这么下去,等他们回来时,这孩子就真的要痴呆了,只能也带着他,希望他能散散心开心点。
一路上风平浪静,一伙人嬉笑观景,倒也惬意。张不争虽然掌管镖局,可是除非是大生意,平时他也不轻易出镖,柳雨婷自从嫁入张家后更是很少出门,所以这趟镖对他们来说也是少有的出门散心之旅。
可是终究这么走路也有烦闷的时候,范仲骑马骑得有些无聊了,提议道:“表哥,这一路无所事事,要不我们也来比比本事消遣消遣?输得人每人给赢的人十两银子如何。”
“呵呵,比什么?轻功,内力还是武功?”张不争坐在马车上无聊的看了他一眼。这一伙人中,就张不争和柳雨婷两人坐马车,其他人均是骑马。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张不争身体薄弱,怕从马上摔下来,所以众人给他照顾。张不争知道这个远房表弟除了轻功身无所长,必然会想着法来比试轻功。
“那多没悬念,咱比试点有意思的。”范仲神秘一笑,“咱就比比谋略。”
贺门庭打个哈哈,说道:“哈哈,范少爷居然要和我们少爷比谋略,这倒有趣,我也参加,不为别的,就想看看范仲少爷怎么班门弄斧。”张不争倒也意外,也被提起了兴趣:“有点意思,我参加。”
“算我一个,”柳雨婷也从马车中探出了头,显然她这几天也有点闲,知道范仲这个人最能找到稀奇古怪的想法解闷,也要求加入。
“你们几个参加吗?”范仲笑着问刘桓之、莫风和葛平三人。
莫风默不作声,白了他一眼,抽马一鞭,马快速走到了前头去了,俨然一个很称职的镖师的模样。范仲看着他,只能叹气:“哎,高手就是寂寞,所以我不愿意学武功做高手。”
“我太笨,就不参加了。”刘桓之傻傻的笑了两下,也抽一下马鞭,跟莫风走队伍前面巡查去了。葛平也是没有心情,正要回绝,柳雨婷却替他答应了,“葛平参加,算他一个。”说完对葛平说道:“凡事要往好处想,你爹不过是音信全无,你老摆个死人脸多不吉利啊。”
范仲看葛平没反对,权当他同意了,笑着说道:“呐,规则如下啊,现在每人手里拿一文铜钱,谁的铜钱被其他人拿到或者离开自己的手掌,谁就淘汰,但是谁都不能碰到其他人的手,否则也算淘汰。”
“这,这不碰到手怎么抢铜钱?”贺门庭大为吃惊,“这能分出胜负吗?”
“嘿嘿,那就看我们的本事了。”范仲阴险的笑了两下,将铜钱分给众人。
“这就开始了?”张不争抛玩着手中的铜钱问道。
“开始了。”范仲说完便用力一拍贺门庭所坐的马的屁股,马吃痛开始狂跑,贺门庭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掉下马背,连忙牵动缰绳稳住马,回头怒骂道:“你做什么?”却看见范仲已经一马鞭迎面挥过来,贺门庭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抓住鞭子,刚想骂娘,却听见“铛”一声,手里的铜钱已经落地。
“哈哈哈。”范仲笑着指着贺门庭:“你看,这不淘汰了。”
贺门庭还没开始比试就被淘汰,心中分外不爽,只能冷哼一声,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范仲。
“范仲,行啊,那我手中的你怎么夺?”张不争捏着铜钱问道。范仲笑笑:“呵呵,我怎么可能骗的了你,要对付你怎么能不做准备呢。”
“什么意思?”张不争忽然感到不妙,范仲说道:”你不觉得这个比赛本来就有蹊跷?给你们铜钱的可是我。你手里的铜钱,我可是淋过马尿的。“
“去你的!”张不争虽然知道范仲大半可能在说谎,但他天生爱干净,听完此话不由得将铜钱扔下。
“表哥,愿赌服输,给钱。”范仲讨要着,张不争怒怒地扔过去十两银子,说道:“这算什么比试,一下子就分了胜负了”。
范仲开心接过银子,正要对柳雨婷说话,柳雨婷直接将铜钱扔下:“我扔了,谁知道你对这个铜钱又做了什么事。”直接将十两银子扔给范仲:“给你!”
范仲接过银子,谄媚地笑着:“谢谢表嫂打赏。”
葛平见自己师父师娘这样聪敏的人都栽在范仲手里,知道范仲完全占据着优势,自己殊无胜算,本要放弃,却忽然想起这半年来,自己的人生遭逢突变,老天随意玩弄自己,自己却从不抵抗。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忽然从他心中发出。对,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凭什么不抗争一下。
眼见范仲一手抓来,葛平也一拳迎上去。既然范仲说了不能碰到对方的手,那双方碰到了手就是一起被淘汰,葛平赌的就是范仲不愿意打平手。果然范仲收回了手,吃惊的说道:“小子,挺倔啊。”
葛平心想怎么让范仲丢下铜钱,却看见柳雨婷在范仲身后指着范仲手里的银子,然后指指手中的药瓶,立马想到一计:“范仲大哥,你手心是不是很痒?”
范仲刚才拿到银子之时就隐约觉得手心不舒服,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更加难受:“什么意思?”
葛平指着柳雨婷说道:“我刚才看见师母给你银子前,好像撒了什么药粉。”
范仲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柳雨婷和张不争,张不争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但是又故意挠自己的手掌,暗示范仲手心很痒。范仲知道柳雨婷在药理方面颇有造诣,下点毒对她来说是随手的事情,又低头看银子,此刻的银子怎么看都感觉发黑,难不成真的下了毒?
“你的这个比试还有一个蹊跷的地方就在于银子是输的人给的。”张不争笑着看着柳雨婷,说道“所以呢,铜钱你要怎么做手脚我们管不了,银子我们要怎么做手脚你管不着。”
“放心,这个毒只会让你痒得不想活,不会要你命的,你就继续玩吧。”柳雨婷笑着说了两句,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范仲。
范仲知道柳雨婷天生善于用毒,前段时间对付漠北双狼之时就将毒的剂量控制的恰到好处,明白今天肯定是栽了,摇头说道:“好好好,你们三个狼狈为奸,我认输,好表嫂,给我解药吧。”说完就将自己的铜钱扔下表示认输,也将自己手中的三十两银子外加自己的十两银子扔给葛平:“算了,你小子赢了。”
柳雨婷笑着将解药丢给范仲,因为范仲扔给葛平的银子上还带着毒药,也顺便给葛平一份解药。葛平这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师娘早已看出范仲计谋,还顺便利用他的计谋算计了他,不由得表示佩服。
张不争和柳雨婷对葛平的此次临机应变的反应也是意外,没想到这个徒弟居然有此悟性,只是一个动作就能看穿夫妻两的心思,由此看来,葛平天赋不低。
范仲正要骂娘,忽然前面一声巨响,整个队伍都连忙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张不争差点摔下马车,幸好柳雨婷及时拉住了他的手才将他稳住。此刻莫风已经下马,从队伍前头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前面的山路被炸了。”
听完,范仲连忙说道:“那赶紧回头啊?”
“回个屁。给我剑。”张不争怒冲冲的接过柳雨婷送上的配件,走下马车,朝队伍后面看去。
果然,队伍后面浩浩荡荡来了一帮蒙面之人。
“劫镖的?”贺门庭看来人众多,想到箱子里面的百万两白银,本能反应出这伙人是来劫镖的,立马大骂一声,“兄弟们,抄家伙。”
“什么劫镖的!”张不争看着那伙人骂道,“都冲着云林绝武来的!我就说这趟镖来的蹊跷!”柳雨婷正要下车,张不争连忙让她回去,然后大声喊道:“张家堡的所有人听着,自保为上,不要护镖。”
话音刚落,对面这帮人似乎受到什么指令,忽然一起冲了过来。张家堡的人也连忙应声迎战,两方人马各几十人立马打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张不争和柳雨婷以及葛平几人在后方,看到面前的双方打得已经不可开交。张家堡的人统一穿着镖服,而另外一伙人除了脸上都蒙了块破布,都是服装各异,而且招式套路都不一样,明显不是一伙人。但是对方来头不小,武功都很高,其中有三人能和莫风居然打得不分上下。
看得出来,对面这帮人明显是不想伤人,所以打了半天也没半个人受伤。张不争看了一会了,也大概看出了点端倪,怕怕身边刘桓之的肩膀,告诉他说:“叫他们停下来!”
刘桓之听完立马提气,然后大吼一声:“都住手!”刘桓之的内力早已惊世骇俗,这一声吼犹如惊雷,全场都受到震动,功力弱的都呆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这伙人一听到有人叫停,都纷纷停下了手,看得出来,他们仅仅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零头的人,谁声音大就听谁的。
张不争虽然早有准备,也被刘桓之这一声吓的够呛,见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了,才深吸两口气镇静一下自己,然后大喊道:“打什么!不就要这本秘籍吗!”说完将那个装诗经的盒子打开。上次这本诗经已经被毁了,不过张不争之后又放了一本进去。众人不知这是假的,看得眼睛都直了。
张不争将诗经交到柳雨婷手中,说道:“这东西老子还不想要呢。夫人咱们就给他们吧?”柳雨婷接过诗经,点点头,说道:“这本秘籍本来就不是我们张家的东西,当然该物归原主。”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都精神一震,心想既然张家堡主动放弃秘籍的争夺,那就是少了一个大敌。有几个人激动地往前迈了几步,却被贺门庭推了回去。范仲和莫风看着这个情形,知道张不争心中肯定有了计谋,退回到张不争身边。
张不争和柳雨婷两人和说相声一般,一个说一个捧,既然柳雨婷要还回去秘籍,张不争就询问:“可是夫人,下面这么多人,该给谁呢?是给少林的普能大师吗?”说完张不争指着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莫风认得此人就是刚才和自己交手的三个人之一。蒙面人听完后有点羞愧,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周围的几个黑衣人也同时做出同样的动作。
张不争看着他们几个,哭笑不得地说道:“大师,你一个秃头蒙个面有什么用,上面都露馅了。好吧,这就还给你们少林吧。”
普能大师听完既惊讶又羞愧,摘下面罩,又行了一个礼:“张少侠明事理,真乃武林之福。”说完就要走上来拿经书。然而,此刻周围的人纷纷表示不同意,很多人碍于少林的地位不敢明言,但是其中一人却大声一个冷哼,正是和莫风交手的另一个高手。
柳雨婷心思缜密,大致猜出此人来历,心中想出一计,接过话道:“不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嗯,我怎么不对了?”张不争知道夫人想必是有了什么点子,故作不知,让她接话。
“你这样子,让武当派的面子往哪里搁?那位玄武真人还在场呢。”说着柳雨婷对着刚才冷哼的男子使了一下眼色,张不争看见此人头上顶着道士发髻,记得在河南当日确实见过此番打扮的一伙道士,带头的就是玄武真人。
说罢,那男子摘下面罩,果然是武当派的清修玄武。
张不争一看猜的不错,突然来了兴致,故意争辩:“不行啊,夫人,云林绝武,林在武之前,该给少林派才对。”
普能听张不争一直都在帮少林派说话,心中大喜不已,又行了一个礼:“阿弥陀佛,张少侠说得有理。”
玄武真人虽是武当的出家人,但是脾气不小,武当掌教真人曾多次劝解他需修身养性,他此等火烈性情,难以把武当刚柔相济的道家功夫发挥到极致。可是玄武真人哪里听得下去,一听云林绝武出世,根本不顾武当掌教的阻拦,带了几个弟子便下山而来。现在看张不争一直提少林说话,早就七窍生烟,质问道“这和名字前后有什么关系,那今天如果云海阁的人在现场,还不给他们了?”
范仲也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就怕事情不够热闹,故意飞身上来,接过柳雨婷手上的秘籍,大声说道“真人说得有道理啊,这该属于我们云海阁的,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范仲看着玄武真人嘴角抽搐的样子,心中简直乐开了花。张不争见玄武真人即将发作,怕事情闹得太大不好处理,便将秘籍抢过手来,推了范仲一把:“你别捣蛋。”范仲以为张不争还想配合自己闹闹,故意委屈的说道:“这是人家玄武真人说的,又不是我要的。”
“放屁”和莫风交手的最后一个人也忍耐不住了,摘下面罩地上一扔,“今天秘籍是谁抢到算谁的,都做强盗还讲什么斯文?”
贺门庭认出此人:“哦,原来是青海派的伟金顺啊。”,说完,连忙拘礼。伟金顺知道他非真心,不做回应。在场的所有人眼见蒙面没作用了,就纷纷摘下了面罩。如此一来,原来的一个阴谋就彻底变成了阳谋,所有人都坦诚相见了。
贺门庭一看,来的有十来个门派,但是除了少林、武当和青海派之外,全是没什么名气的门派。想来多数门派虽然觊觎神功,却又师出无门,怕落人话柄,因此不敢前来抢夺秘籍。
此时的现场所有人都耐不住了,都纷纷扬言要夺秘籍。有的还拔刀示威,眼见又要动上手了。
张不争见局势控制不住,只能清清嗓子说道,安抚说道:“各位,实不相瞒,我就一个废人,要这个秘籍也没用。早就想把它送给像各位一般的武林高手,真所谓宝刀配英雄,神功配高手,可是今日来人实在太多了,秘籍就一本,实在不行,那今日就来个比武夺书如何?大家一块比试,谁赢了,这秘籍归谁,公平不公平?”
“公平!”下边几十号人同时大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