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三人几乎同时说出口，老五的死与他们而言，只是开头，并不是结局。他们猜不到结局。也控制不住结局。唯一的选择跟林克打一场。赢了，林克死，不赢，他们死。这就是他们这种人的选择。跟林克用鲜血浇灌出来的感情，没法子用普通方式来解决。特殊群体，只有用特殊办法来解决。这是他们三人的抉择。无关利益，有关信念。
“已经少了一个人。你们没得选择，我也是。”白灵寒月刀一晃，竟扬起一道足足十寸长的光影，白影仿佛鬼魅般钻进三人的包围圈。林克却只是愣在一侧没有动作。白灵的动作很快，快到巅毫。另外三人的速度也不慢。他们都是公审公认的高手。跟杨天是一个级别的七大高手之一。只是前一代后一代的关系而已。
扑哧
一个人的胳膊被白灵寒月刀割断，在一个人的刀身即将插进白灵胸口的瞬间，粗糙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刀身。
嘶嘶的鲜血顺着手腕顺流而下，林克站立白灵身前，一脸怅然道：“如果只有一条路可以抉择。那你们死吧。我向来做不来舍己为人。”
砰地一声巨响，林克一脚竟将对手踢飞数米。这一脚劲道巨大。将对方肋骨踢断数根，口喷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难看之极。
“呼！”
另外一名断臂的男子一脸肃然，除却疼痛所带来的不适，内应的震撼显然要大太多。他知道林克厉害，也知道林克相比较而言，比其它六大高手要稍胜一层，可是他没想到，竟能厉害到这种田地。一个七大高手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挑战性！！
鲜血淋漓的手心微微甩了一下，也没跟另外两名男子废话，他不觉得这个时候跟他们废话有任何作用。赤龙刀划空而过，跟最后一名完整的高手战了起来。而白灵却断臂高手作战。
他们的战斗不花哨，不惊天动地。除却时不时夹杂的闷哼跟空气扭曲的感觉，根本连一点爆炸都没有。习惯武侠小说的战斗场面没在这儿发生。林克的赤龙刀很平静地捅进对方小腹，一刀并不深，却保证对方没法再行动。
可林克的估计似乎错误了。
他胳膊一阵冰凉，鲜血顺着滚落，对方的刀捅进他的胳膊，不是太疼，除了刮骨的哪一点清脆之声，对林克影响并不大。对方却凄凉地笑了笑：“我是第一个正面对你造成伤害的。哈哈，这一战没白打。”
林克缓缓抽出赤龙刀，手臂也拔了出来。缓缓蹲在地面点燃香烟，扔进他的嘴角，男子躺在地上喘息，手臂捂住小腹，不过鲜血依旧像水龙头喷溅出来。深吸一口浓烟，在肺部循环一圈。这才舒展一下身躯。
“这辈子我没见过哪个男人真的可以让我敬佩。十八年前没有。十八年后你出现了。还记得吗？五百个人，只剩下我们六个走出来。老五当时帮我挡了一刀。那群老不死的不是告诉我们。在里面都要各自为战么？凭什么？因为它们是这么走过来的？呵。我不赞同。至少老五告诉我，兄弟。不是拿来插两刀。而是来挡刀的。林克。今天跟你打这场战，我就想过还能回去。不过我倒是真希望你回去。公审变了。记得么，在我们刚进公审的时候，那群老家伙就熏陶我们要乖乖听话。做一台机器。你不干，我们虽然干。但依旧听你的话。你打东，我们绝不打西。但这次不行。我们要为你的将来着想。你不能离开，你不回去。老家伙们不会放过你。他们请不动我，但我们也抗衡不过他们。林克。既然你可能会死，那么就死在我们面前。而我们杀不掉你，那就让我们闭上眼睛后你再死吧。下辈子，继续当我们老大。我们还跟你。”
嘶嘶
他手中的刀捅进了自己的胸膛，瞬息之间便失去了知觉。
林克从他嘴角掏出香烟，将剩下的小半截一口气抽完，捻灭烟头望向对方的脸庞含笑道：“下辈子，我帮你们挨刀子。”
扑通！
白灵一脚踢飞对方，寒月刀抹掉对方脖子，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将似个公审高手埋了，白灵第一次叹息道：“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他们有三个帮我挨了三刀。小五帮我挨了五刀。从试炼场出来，他只剩下半口气了。我不知道小五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刀。其实那一刀捅不死我，反倒是可能捅死他。”
“小五的弟弟龚伟为你拦了五刀。在你背后，他拦截了三十个‘猎杀’对你的追击。你回过头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没了。你没看见。”林克笑了笑，笑的不假，却给白灵撕心裂肺的疼痛，狠狠地揉了揉脸颊，“白灵。这辈子我欠他们的。老人们常说会有下辈子，我也希望有。下辈子，我把欠下的都还给他们。”
“真的么？”白灵忽然回过头，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她从未见过林克落泪，他一直以为，林克不会落泪。可现在，他清晰看见林克脸颊上的泪痕，无声息。嚎啕大哭是痛苦，是伤心，无声息的，那是绝望，是痛不欲生，是背负着难以偿还的罪孽。
“你知道小五叫什么？”白灵跟在林克身后，忽然冒出一句话。
“他没告诉我。”林克微微一愣，抬起头笑了笑，笑的很真诚。
“我只记得他姓龚。跟他弟弟一个姓。”
：今天就一章了。看来的确不能熬夜。考试完了直接睡到十点才醒。龚家，是群里管理和群主的姓氏。也是原名。哈哈，小五是东哥。有兴趣客串的兄弟可以在书评留言，俺尽量安排。不过说好了，管杀不管埋。令祝福兄弟们圣诞快乐，虽然迟来了。新的一年，希望大家事事顺意，身体健康，合家欢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