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能感觉到她滚烫的脸颊以及屋子里暧昧的味道,她有些害羞将脸埋进了锦被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磨磨唧唧的换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
一出门,她就看到李箫白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她站在门口犹豫良久,才走到李箫白的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着,谁也不说话。终于,李箫白开口说道:“刚刚是我唐突了,是我不好,你,你…”
白薇薇不等李箫白说完说完就握住了他的手,李箫白震惊的睁大眼睛看向她道:“你…”
白薇薇侧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太确定这算不算得上是喜欢,但我知道,我想走向你。”
在上一段感情里,她将真心错付,以至于在面对李箫白的时候,总是躲躲闪闪能避则避,即使今天下决心讲出来,但其实她还是有一丝不安的。
李箫白看着白薇薇灼灼的眼眸,认真而又坚定,顿时心中欢喜。他反手握住白薇薇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管是盛世繁华岁月静好,还是兵荒马乱天翻地覆,我都会这样握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说完便在白薇薇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白薇薇看着落日的余辉洒在在李箫白的睫毛上,他的眼眸明亮,嘴唇带着浅浅的笑意,刚刚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她迎上李箫白的眼睛应了一声“好”。
李箫白一回到王府,逐风便走了进来拱手说道:“王爷,前段时间你让我查那无赖的背景,已经查到了。”
李箫白扶额,“逐风,本王问你,这件事过去多久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逐风有些委屈的说道:“小王爷,并不是逐风偷懒,是那孙子太狡猾了,经上次一事之后,他好像故意在避嫌似的,每天除了吃喝嫖赌也不干什么,况且,王爷你上次将他一条胳膊给废了,他安分好久呢,实在查不出什么可疑之处。”
李箫白额角跳了跳,“怎么?你的意思是怪本王喽?”
逐风立刻对着笑脸说道:“嘿嘿,哪儿能呢?小的怎么敢怪王爷。”
“行了,别废话了,说吧,查到什么了?”李箫白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说道。
逐风立刻严肃起来,“回王爷,此人名叫贾二,他手下的人都叫他二爷。此人什么事都干过,只要能赚钱的他都干,而且他与城中的赌坊、妓馆都多多多少有些联系,他手上的人命只会多不会少。其实,我派人盯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本来都打算将人撤回来了,但今天上午他去茶楼见了一个人。”
“谁?”李箫白突然抬了抬眼问。
“翰林学士冯大人之子冯锡睿。”
“可听到说些什么?”
“大多是生意上的事,并未有什么异样,只是这他和冯锡睿私下里都敛了不少财。”
李箫白摸了摸鼻子,自顾说道:“翰林学士,翰林学士…”他若有所思,此人他是知道的,才能平庸没有任何实绩,整日里只知道吟诗作赋,没想到他的儿子倒是挺能折腾。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他爹不过一个翰林学士而已,怎得如此嚣张?”
逐风小心的朝门外看了看,然后关上门走到李箫白旁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李箫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胡闹!”
逐风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说。
半晌,李箫白才对他说了四个字“继续盯着”。
这一晚,寒霜在给白薇薇卸妆的时候,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薇薇看出来寒霜有心事便问道:“怎么了?今天我不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今天去见燕王你没有告诉爹娘吧?”
寒霜立刻否认道:“小姐,你特意交代过的,我怎么会说出去呢?不过,小姐,你和燕王是不是…”不等寒霜说完,白薇薇就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小点声!”
“小姐,你和燕王不会真的…”寒霜话都没说完,就看到白薇薇脸红了。白薇薇立刻打断她“有这么明显吗?”
“怎么不明显?小姐的开心都写在脸上了。”白薇薇听后立刻趴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脸,觉得也没什么不一样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我刚刚问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不要跟我说没有,你有事也都写在脸上了。”
寒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小姐,你不要怪我多嘴,只是这件事关系到大少爷,我觉得还是应当告诉你。”
白薇薇听闻事关大哥,不由得谨慎起来,忙问道:“大哥怎么了?”
寒霜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少爷倒没什么,只是我这段时间总是瞧见绿萝往大少爷的院子里跑,有一次,我见她走的匆忙便问她干什么去,她告诉我要去采买针线,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悄悄跟着她,谁知她根本就没有出门,而是去了大少爷院子里,不过我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将茶水洒到了大少爷的衣服上,还说要侍奉大少爷更衣,好在大少爷并未同意,只说让她下次做事小心些。”
自采选以来,白薇薇就不怎么出门,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院子里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绿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寒霜说完见白薇薇不说话,看不出是喜是怒,也只能说:“也许是我想多了。”
良久白薇薇才说了一句“看来她也有心事了啊”,白薇薇怎么可能不知道绿萝在想什么,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她如果还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活这么久了。其实白薇薇并不是嫌弃绿萝的出身,只是她总觉得绿萝心思太重根本不适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