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帅一身疲惫地回到出租屋,取下口罩,把被子套上就开始呼呼大睡,硬座太难熬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太阳最后一缕光辉照在了不帅的脸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孤独与无助缠绕心头。从小到大不帅都认为自己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现在他似乎迷茫了,挫折太少了吗?是又不是,家里人对不帅比较宠溺,但是不帅自己却常常自讨苦吃,却又乐此不疲,初中毕业就自己出去打暑假工,虽然因为身体不好,没干太多重活,但是脏活累活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他开始审视自己,最终还是觉得,虽然他不怕身体的痛,但是心灵的痛,每一点都让他难以承受。他相信这会是一个成长的过程,终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强大。在家时时易,出门事事难。
第二天一早,不帅拿着仲裁通知书就去了仲裁委员会,因为要提前交补充材料,他昨天连夜把那份录音中的对话内容写成了文字内容,早上打印了两份。
“姐,你好,我是来交仲裁补充材料的”不帅跟窗口的工作人员说道,并将仲裁通知书给她看。
“你有问仲裁员延期到多久吗,因为疫情的原因,基本都推迟了”工作人员问道。
“没有哦,仲裁员是在哪里啊?”
“出门右转上楼梯,对面第二个房间”
“好的,谢谢姐”。
不帅感觉头一下沉重了许多,但还是礼貌性地答谢,然后上了二楼。
“你好,仲裁员,请问一下我这个仲裁延期到多久?”
“我看看啊”一个跟不帅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回答道。然后不帅看着他在一堆资料里翻找。
“你这个延期到四月了,具体几号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告诉你”。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在不帅心中炸开。
“……好的,那我……这个补充材料多久交呢?”不帅木讷地答道。
“只要开庭前5天交就行,或者你现在交给下面窗口也可以。”
“好的谢谢。”不帅走出了办公室,此时此刻他感觉脚步好沉重,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啊,明明是穿两块衣服的天气,不帅却感觉比家里还冷。
“姐,我来交下补充材料,刚才那个仲裁员叫我交给你们。”
“好,给我看看。”“你这是录音吗”。
“对的,这是录音。”
“你这个拿去做个鉴定了吗?”
“啊?什么鉴定啊?”不帅疑惑道。
“就是拿去技术部门做一个鉴定,证明你这个录音真实有效。”
“没有哦……姐。做鉴定要多少钱啊?”不帅小声问道。
“五千左右,这个具体要看你录音的时长,之前有个人花了三万。”
“姐,那如果仲裁成功,可以要求对方出这个鉴定费吗?”不帅一脸茫然地问道。
“基本不可能,我劝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是算了吧,现在去找份工作,工资都能拿几个月的了,也跟赔偿差不多了,而且你还不一定能胜诉。”
“不……我不是觉得钱多钱少的问题,我……主要想出这口恶气。”不帅结巴地回答道。
“反正我是告诉你了,之前遇到几个年轻人也跟你一样。你看现在要不要撤诉,还是说怎么样。”
“不撤!”不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我不补充材料了,就这样等开庭吧”。
“行,那你回去等通知吧,只能跟你说胜诉的机会很小。”窗口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回答到。
“没事,就这样吧,谢谢。”
不帅走出去,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感到一阵头晕,“城市之大,难道连我一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吗?”不帅自嘲到。踉踉跄跄走到垃圾桶旁,靠着垃圾桶抽了一根烟后不帅才缓过神来。
没事,等就等吧,哪怕最后败诉,我也要恶心那个臭女人一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一份工作,虽然疫情严重,很多单位还没开工,但是同时也有一些企业开工了并且缺人手,风险与机遇共存。不帅心想到。
坐上公交车,此时公交车上因为疫情影响,就两三个人,这可是不帅平时不敢想的,以前上班挤公交,挤地铁,前面的人基本都是被后面的人推进去的。回到了出租屋,不帅开始疯狂投简历,每个合适的公司,距离近的,一个小时能到的,工资过得去的他都投了一份。
然后就开始了等待回音。几天时间里,他不知道投了多少简历,只知道附近的区,大大小小的公司他都投了一个遍,但是却如同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