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死,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明明那男人自出现起,就明明白白的将自己的谋略摆在明面上,
该死的是,
他居然没有发现!
但是其实也不能怪他,他实在没有把那个可能是他们敌人的天道那边的守护者,与西南界域联系到一起。
他一直调集人手在隐世家族中寻找这男人的踪迹。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脑回路。
以己度人,
他可以接受别人十分的天才,十多年甚至是几年就可以突破一个境界,毕竟他也可以。
他有系统,那个男人肯定也会有,他可以设想下那个男人的系统稍微先进一些,所以那男人修炼的速度快一点。
但是应该也在正常人的范畴内,但是现在事情有点超乎他的认知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人会出现在西南界域,西南界域是个什么鬼地方,他们这些主神之下的任务者了解的比谁都清楚。
那是魔法界域和修真大陆融合的过渡界域,那块地方整片都被混乱没有秩序的魔法元素给充斥了。
处于魔法的能量粒子和修真灵力以太纠结的状态,整个大陆的灵力全部都是混乱的。灵气不是灵气,魔法能量也不是魔法能量。
粒子融入以太中完全交融出一种分割不开的另一种不知道是何的元素。而且这两种能量载体还没有完全的融合到一起,一直处于一种不稳定随时会爆炸的状态。
他曾经在系统的指示下,绕过西南界域去过一趟模仿能量暴乱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海之崖。
他曾经试图吸纳那里的灵气,别说将灵气从驳杂交融的状态下分离出来修炼了,就连阻止那些与魔法能量融合的驳杂灵气进入他的体内都困难。
误将那些灵气吸纳到身体里,那可是仿佛千万把刀子在体内将自己活刮的感觉。
那滋味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根本无法想象真的会有人能在那个鬼地方修炼,还能进阶的速度那么恐怖。
而且那个男人不知自己能够修炼,居然还让那么多人能够跟着他一起,在西南界域中心那片鬼地方修炼。
他根本没法想象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可是确切的听系统向他警告过,没人可以做到将未完全两个世界的灵力同时吸纳到自己体内。如果他不想变成人体炸弹的话,劝他不要这么做。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袍男人不仅自己修炼到了渡劫期,而且结合上次那些长老的传言,他还带着整个大陆一起在修炼。
该死,该死,该死!
金焱狠狠地在心中咒骂了三声,他最讨厌这种不在他掌控中的变数了。
狠狠将身旁的矮墙直接砸了个粉碎。
一点点碾碎手中的碎末砂石。
低声的喘息了几声后,慢慢张开手掌,让细碎的砂石缓缓掉落到地上。
冷静,冷静。
金焱在因地一遍遍的对自己说道。
好的,现在不要在想这些于事无补的事情。
先把眼前的难关给渡过去。
南故,
啧,
如果是大乘期他和紫菱加上宗门剩余的一些长老和宗门大阵,虽然直接打不一定比不过。
但是他还有系统,他还有很多底牌,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要是直接打,他还能大致估算下胜局,可该死的就是南故不知偏生不出来。
就递送一封信封来膈应他。
不对,
金焱突然想到了什么。
橙黄的眼眸转了转,无极上人的性格不是如此谨慎乐得给别人施加心理压力的人啊,他不是向来讲究心念通达、本心顺畅,想杀能杀就杀了,绝无二话吗?
难道?
他还没有恢复?
想到这,金焱本想召集人手这就去搜寻无极上人,但想想抬起来要召唤人手的手又放下了,食指缓缓地蜷缩了回来。
他也不敢贸然去搜寻,万一,万一,万一这信封上显示的实力是真的呢,平白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
金焱现在心情很操蛋,很复杂,一口气梗在喉头不上不下。
他为难,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同伴身处于白虎族的虎源彬,此时的心情比他更糟糕。
这事得从白天说起。
白虎族这几天正处在几年一次的狩猎比武的时间。
白虎族是一个完全的父系氏族,完全的大家长制。
大部分雌性负责生育哺乳孩子,以及一些手工缝补,晒药捣药的工作。
雄性负责修炼以及在外打猎养育幼崽,这部分的工作还有一些血脉极其纯净和高贵的族长一脉的女性雌性可以参与。
隔几年一次的狩猎却会让所有人参与其中,内容血腥且残酷。
就是让自己宗族内的血脉驳杂不能修炼变形,对外界险恶的生活环境没有抵抗力的雌性和她们的幼崽,驱赶放逐到危险竞争杀戮无时不在的落叶森林当中。
让她们放开腿去逃跑、求生。
而她们的配偶雄性,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她们。不然一旦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遭遇危险,后果和伤痛自己承担。
最先找到自己伴侣甚至能解救其他人伴侣幼崽的雄性,将会受到赞扬,反之失败者将会得到鄙夷。
每次狩猎都不可避免有不少雌性死于这次放逐中,要么母亲失去了孩子,要么幼崽失去了母亲,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
白虎族一直千万年传承以来一直坚守着这残忍的陋习,最天然也是最残忍的对本族群基因的优胜劣汰和筛选。
因为每次都会死很多人,所以他们在白天的狩猎后,晚上还会例行举办一次祭祀和篝火晚会。祭祷下死去的幼崽后,为部落新出现的勇士们庆贺。
……
这一天白虎族的部落大门敞开,所有雌性身上仅仅包裹着兽皮的雌性虎族和幼崽被分成两波由一堆面容刻板,不苟言笑的长老们,指使着守卫用长矛压着赶了出来。
母兽们大多都身材瘦削,除了少数几个英姿飒爽身材肌肉还可以的,大多都是弱不禁风的样子。
和身边驱赶他们的雄性体型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