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都一样,只是被命运苦苦捉弄无法逃脱的可怜虫。无数次的劝自己,放弃吧,没用的。内心却依旧迫切”
钟家。这一夜,灯火通明。
宽大的欧式沙发上端坐着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像极了一直血统高贵的猫。
这只猫似乎有些困倦了,耷拉着眼皮,轻轻斜靠在椅上。
此时,已是凌晨五点。钟家的仆役已经陆陆续续的起床,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每个人都低着头,快速地在客厅里穿梭,安静的完成自己的事。似是怕叨扰到沙发上的人。
当然心中的腹诽和对大管家的同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毫无疑问,如果说昨晚上被殃及的哪条池鱼最惨,无疑是这个家里的大管家,杜奕了。
无论是从上百封资料找到一封,还是就这么站一个晚上,都不是轻松的活。
但他没有怨言,工作失职在前,先生对他有所处罚是必然之理。
坐在沙发上的那位似乎还是被周围已经尽可能放轻的声音所打扰了,换了个姿势,依然靠在沙发上,说话了
“杜奕”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恭敬地将一直被他抱在胸前的资料递了过去。
男人随手翻了翻,眼神流转到了学历那一栏,勾了勾薄唇,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
继续翻了翻,又像是随意地丢回给了杜奕。
“看过了?”男人低下眼眸虽是询问,但语气肯定。
“是的。”杜奕答道,有些发慌。
“杜奕,你是不是太看得起钟家了,霍雷诺大学的学生来伺候我,难道在你看来是件稀松平常地事?”
钟泽枫平淡如水的语调将杜奕微曲的腰压地更低了,额间冒出点点冷汗。他是有苦难言却无法辩驳。因为,从他手上过的这个女人,奇怪之处还不止这一点。
“预支五十万工资,你当我这是什么,慈善会?”
果然,杜奕阖了阖眼,他知道老爷等着他的解释。
“她来的时候只说自己是大学生,是后来填调查报告时才知道的。正是她预支的工资太多了,属下还以为……”
杜奕是说不下去了,神色有些懊恼,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愚蠢了。
见他这般,男人移开了视线又是无声下的煎熬,只有碗盖划过茶盏细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
“她睡的也够久了”终于,钟泽枫说道。头顶上的吊灯的光洒在他的脸上,遮掩了他的表情。
一旁早已侍立在侧的医生赶紧上前。
他是钟宅的御用医师,昨晚刚躺下准备和老婆来个饭后运动就接到了电话,说少爷被下了媚药,紧赶慢赶地跑了过来,还是来晚一步。
不过他是去睡了一觉之后才回来的,比杜奕轻松多了
啧啧啧,真狠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医生没敢多看,迅速检查完韩宁的身体,确认她只是营养不良,长时间的运动没撑住才晕过去了。就在她身上扎了几针。
做完便自觉的离开了,豪门秘辛,听得多死的快。
这边韩宁已经张开眼睛,虽然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钟泽枫马上想起了不久之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在床上做的事,身子一颤,有些绝望。
联想起自己傍晚收到的短信,哪能不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
只是韩宁不明白为什么是自己,她并不觉得有谁深恶痛嫉她要置她于死地。
只是现在韩宁没功夫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