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得要有梦想,或许哪一天就用某种方式自己实现了。突如其来,毫无准备。
等钟泽枫他们的车子彻底驶出钟宅,老爷子面上的笑容一沉,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扫了各怀鬼胎的众人,低声呵到:“都给我滚进来!”
钟大夫人可以凭借当年之事,胡搅蛮缠地混过去,钟二夫人可没有这样好的底牌傍身,不仅被老爷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通,还被关了禁闭。
三个房间,一家人,不一样的心情。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如今可动不得气啊!”老梁在钟老爷子刚刚发家时就来到了钟家,几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自然是什么都清楚。
“唉,我这把老骨头就算要操心,那也操心不了几年了,”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地说道,“这些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不满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老大老二不争气!他们生的那帮小子也没一个拿的出手的!我不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亲手创立的钟氏倒了,让他们只能喝西北风,等我百年之后在我坟头哭啊!咳咳咳,咳咳咳…”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一时间竟咳的喘不过气来。老梁赶紧拿着水给他顺背,好一会才收住。
老爷子疲惫地瘫坐在摇椅上,当年叱咤商坛的钟奕毅如今也不过是一个为自己儿孙操心垂垂老矣的老头子罢了。
“当年的事我不的不对不起老三一家,后来又不得不对不起老大一家,便对他们放纵了些,可是如今老大老二家的眼皮子是愈发低了,”老爷子想起老大老二家的看见他送给那韩宁镯子时,快把他一把老骨头吞了的眼神,混沌的老眼光芒越深,“老梁,我也该立遗嘱了。”
……
“是,老爷”
老梁听完遗嘱的内容眼神也是有些震惊,老爷子最后会是这么分配,他也没有想到:“老爷啊…”
钟老爷子却不打算听了,摆摆手,有些无奈:“老梁啊,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啊……”
老梁拿着老爷子给他的两样东西,心情沉重。
老爷子立的遗嘱无疑是最合适的方案,可是问题是小少爷他,他不是三老爷啊。
另一边的钟大夫人正柔柔弱弱地靠在丈夫钟沐海身上,凄凄切切地抱怨着:“老爷子让我们乐乐凭白无故丢了长孙的位子不说,还把公司全都交给泽枫,这么多年了,我可有说过什么!如今还这般对我……”
怀里妻子的哭泣显然没能让钟沐海心疼,闻着妻子身上浓烈的脂粉味,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在提吗。”
钟大夫人的哭泣声一滞,随后又是歇斯底里:“钟沐海你什么意思!我这是为了谁?你这么说我!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钟大爷被钟大夫人的尖叫声刺挠的有些头疼,眼底的厌恶愈发浓烈,夺门而出:“随你怎么想。”
“你干什么去!你回来!”
见叫不回丈夫了,钟大夫人气地心口疼。
钟大夫人捂着胸口,重重地坐下,眼底的阴狠深不可测。
钟家二房,钟二爷看着正在砸东西发泄的妻子,倒是没说什么。
等钟二夫人砸够了,才迈过狼藉,拉着钟二夫人坐下,给了她杯早已晾好的茶,才说道:“这是人家大房的事,你参与什么?”
钟二夫人依旧是愤愤不平:“咱儿子不也是在大房那干活吗?我想让儿子过的舒心些有错吗!”
钟二爷钟沐江摇了摇头,知道和妻子讲不通:“你啊,有哪个心眼还不如分一个到大嫂那。”
钟二夫人一听钟大夫人更来气:“那个贱人,倒是收养了个小狼崽子嘛,这么多年没给口饭,到头来还能放出来咬人。早知道我就收留他了,省的白白便宜了贱人。”
钟二爷没有继续开口了,也没有提醒妻子当时得知大房要收留钟泽枫,她那个兴奋样。
至于本该是主角的韩宁早已被众人遗忘在脑后跟去了,在他们看来,韩宁只不过是一个钟泽枫用来给他们添堵的工具人罢了。
翌日,韩宁跟着钟泽枫来到了公司,正式开始上班了。
韩宁下车,望着仿佛高耸入云的钟氏大楼有些恍惚。她突然想到,自己在回国前的梦想似乎就是在这样的公司里朝九晚五。呵,梦想也能这样实现啊。
韩宁有些唏嘘地跟着钟泽枫走进了公司,公司里的人一早就看到了自家总裁那惹眼的爱车,早已恭敬的在门口迎接。
“钟总好!”整整齐齐,抑扬顿挫。
韩宁委实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惊了。估计这就是大公司的规范吧。
面上却依旧保持冷静,挂着宛如用量尺规范过的标准国际微笑。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身上这身价格吓人的衣服呢?
韩宁显然不明白‘Boss面前装好*,Boss背后聊八卦’这种职业素养是不论公司大小,职业差别的。
钟泽枫和韩宁乘坐的专属电梯一走,楼下就炸开了锅。
“握草!你们看到了没有!”
“废话,就从咱面前走过,我又不是瞎了”
“不是,咱能不能关心一下那个小姐姐是干啥的啊?”
“管那么多干嘛!不过她是真够带劲的啊!”
“小吴啊,你看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上也没用啊,你知道那女那一身有多贵嘛!哝,大概购买你这十只卡地亚手环基本款了。”
“你又知道点的。”
“那是!”
“你们不应该注意一下她是和总裁乘着银魅一起来的”最后,一道弱弱的声音彻底让公司重归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