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他看向骆不凡,问道:“骆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是第一次见面,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吧?”
“哼!问问你的好妻子就知道了,我不想跟人品恶劣的人在一起说话,恕不奉陪了!赵管家,一刻钟内如果还让我见到他们夫妻站在骆家堡的地上,你就等着收拾铺盖卷走人吧!”说完骆不凡转身离开。
“骆二少,您看看令兄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和他素不相识,再说咱们谈得好好的,总不能因为他就中止生意吧?”胡大富已经意识到妻子可能得罪过骆不凡,但此时他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问清楚,只能向骆二少极力挽回,希望刚才骆不凡的话不要影响双方的生意往来才好。
可是让胡大富没有料到的是,骆二少居然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实在不好意思,既然我大哥刚才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小弟素来敬重大哥,大哥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所以抱歉了,赵管家,送客!”
“是,二少爷!胡老板,请!”赵管家这回又得了骆二少的令,更加大胆的将胡大富夫妻请出骆家堡。
胡大富和秦子沁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不当家主事的大少爷,居然说话这么管用,令得当家的二少爷和大管家言听计从。无奈之下夫妻二人只好灰头土脸的走出了骆家堡。
才一上马车,胡大富冷不防的突然出手打了秦子沁一个耳光,臭骂一通:“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得人家这么对咱们?”
自打成亲以来,胡大富对秦子沁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她实在没想到胡大富会对她呼巴掌。只见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一面哭着解释昨天在太子府里见到骆不凡的经过。
当听完秦子沁的话后,胡大富简直气得快发疯了,没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妻子居然会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不但得罪了能帮助自己的太子妹夫,而且还得罪了要跟自己做生意的骆家大少爷。
此时的胡大富,可真是后悔这次带秦子沁出来,还不如把她留在东泰国的家里呢,省得让她拖后腿坏事,这下可好,好事全都砸在她那张破嘴上了。
胡大富和秦子沁夫妻俩气呼呼的回了客栈,接下来的几日,胡大富带着秦子沁又多次来到太子府求见,他知道其实症结还是在太子府,只要赫连景澈或是秦子宁说句话,相信骆大少爷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那么与骆家堡的这笔生意或许还有希望,毕竟这笔大生意对拓展胡家很重要,所以无论多难,胡大富都想试试看。
一连好几日,胡大富的造访终于传到了秦子宁的耳朵里,她最近因为在坐小月子,赫连景澈根本不让她出屋子,所以她就整天闷在房间里,赫连景澈也是陪了她好几天不出门。
因为孩子的小产,令秦子宁很不开心,这段时间总是郁郁寡欢的。这天正好赫连景澈奉旨进宫去见父皇,秦子宁听下人说了秦子沁他们来的事,然后又向玉儿求证,玉儿只好如实相告,说三小姐和姑爷这几日天天来求见,一直被拒门外。
玉儿知道主子一直在为孩子的事而难过,故意没提三小姐说她克死自己孩儿的事,因此秦子宁不知道那天事情的经过,所以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景澈会禁止胡大富和秦子沁入府。虽然自己也不喜欢秦子沁,但毕竟那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她不想做得太绝。
尤其刚刚失去孩子的她,此刻非常需要亲人的安慰。老实说,她现在很想大姐秦子如,真希望能见到大姐,既然现在大姐不在身边,那就先见见这个不太招人喜欢的三姐吧,以慰自己的思亲之情,于是她让玉儿将秦子沁和胡大富夫妇带进府来。
胡大富和秦子沁获得许可进到太子府后,一路上胡大富一个劲儿的叮嘱妻子呆会儿见到秦子宁时千万不要乱说话,务必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尽量挽回之前的坏印象,秦子沁乖顺的点头。
他们夫妻很快的就被带到了秦子宁的房间,因为胡大富是外男,所以他留在屏风外面,秦子沁一个人走进内室。此时秦子宁坐在床上,腿上盖着锦被靠在床梆上,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秦子沁赶紧把手上早就准备好的礼品呈上。
秦子沁小心意意的说道:“四妹,这是我特别给你带来的上好补品,你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秦子宁一个眼神示意,玉儿便马上将礼品接过来,她笑着回应道:“谢谢三姐来看我!听玉儿说你们来了好几趟都被拒之门外,我这几天病着也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太子那么生气?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这?”秦子沁一时语塞,抬眼看到玉儿直对她摇头,她就更不敢说出实情了,顿了一下,就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这几天病着,他怕我们吵着你休息,所以不让我们来打扰你。可是,咱们是亲姐妹,你生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所以还是想过来看看!”
这句话说得秦子宁心里有一丝丝的温暖,她点点头,笑着说道:“恩,三姐,你和姐夫有心了!大老远的来做生意肯定忙的很,竟然还惦记着我,真的很谢谢你们!”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谁跟谁呀,不用客套!”秦子沁没想到病中的秦子宁如此好哄骗,看来虽然身份变了,但人在脆弱的时候还是尽显本性的,在她眼里,这个西华国的太子妃还是以前那个秦府的四妹,所以接下来她们的对话便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