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监宣读完毕之后,众大臣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深知这三王爷比不上赫连景澈,但如今他们也无力阻止三王爷登基,毕竟那明晃晃的刀枪在大殿之外守着,整个皇宫都在三王爷的掌握之中,左、右将军虽然手握西华国一半的兵马,却远在边关救不了近火,他们这些文官反对也没用。
不过,就在三王爷登上龙位,准备坐下接受众臣朝拜之时,突然龙座之下的机关开启,当皇上和赫连景澈从里面走出来时,众臣一片哗然,而三王爷也是一时愣在当场。
机关重新关闭,赫连景澈扶着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皇上怒指三王爷喝斥道:“逆子,你竟然敢软禁朕假传圣旨,还不快快跪下!咳咳……”
赫连景澈赶紧替父皇拍背顺气,担心的说道:“父皇,您别生气,慢慢说!”
此时三王爷也缓过神儿来,他张狂的笑着,说道:“哼,父皇,儿臣不知道您在胡说些什么?您已经病糊涂了,定是被四皇弟给蒙骗了,儿臣可是清楚的记得你确实下旨要禅位于儿臣的,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赫连景澈站出来,厉声问道:“三皇兄,如今父皇和我都站在这大殿之上,难道你还要砌词狡辩吗?”
三王爷一看到赫连景澈出现就气愤的说道:“今天我登基为帝势在必行,任何人都休想阻挠我,来人!”随着三王爷的一声令下,候在殿外的侍卫迅速手持兵器进来。
赫连景澈瞪着他问道:“三皇兄,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要明刀明枪的来夺皇位吗?父皇还健在,容不得你如此放肆!若是你现在改过还来得及,我会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情分上,求父皇饶你一命,但……”
“呸!赫连景澈,你是不是在做梦啊?两年不见,没想到你反倒越活越回去了!看到那些侍卫没有?现在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三王爷打断赫连景澈的话,五指作势握拳警告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父皇在内。
令三王爷意外的是,赫连景澈非但并没有被自己吓倒,反而气焰更盛的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三皇兄,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难不成你认为本殿会没有准备贸然进宫来吗?”
这句话让三王爷不得不有所忌惮,他知道赫连景澈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如大皇子那般好对付,尤其是他还曾手握兵权,虽然消失两年,但在众臣民之中的口碑不错。此番他突然出现,难免让三王爷有些乱了方寸。
只见三王爷故作镇定的说道:“就算你有后招又如何,在这宣政殿之上,不,应该说是整个皇宫之中,全都是我的人马,你的人远水救不了近火,你不会愚蠢到以为我会留着你的命与宫外的人汇合吧?”
赫连景澈摇摇头,失望的说道:“三皇兄,真不知道是你蠢还是我愚?当初你为了对付大皇兄与西境奇星部落暗通消息,不但害我军损兵折将,更阴毒的致使大皇兄心智受损成了疯颠之人。”
“澈儿,你说什么?大皇儿是奕儿所害?”皇上吃惊的问道。
“住口,你休得胡说!”三王爷喝道。
“怎么?三皇兄,既然你现在都敢做逼宫之事了,难道对自己昔日做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吗?如果你自认还是一个大丈夫,那么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该敢认,否则你觉得自己配坐上皇位吗?”
“你!”三王爷怒瞪赫连景澈。
赫连景澈转身对皇上说道:“没错,父皇,不仅如此,三皇兄后来还多次派人暗杀于我,只是被我侥幸逃过,我念在手足之情,本不想追究,可谁知三皇兄竟然对我娘子腹中的孩儿下毒,致使娘子小产,现在三皇兄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儿臣现在忍不可忍,恳请父皇下旨处置三皇兄,以正视听!”
赫连景澈郑重一跪,代表着他此时的愤怒,他深知父皇子嗣不多,膝下只有三位皇子,自从大皇兄疯癫之后,父皇颇为珍惜余下的两个儿子,就算以前他把三皇兄的罪行告诉父皇,恐怕父皇也会顾念父子亲情,而宽恕三皇兄,所以当初才没有急于告状。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三王爷做出逼宫之事,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尤其知道当初是三王爷要挟善雅的奶娘下药毒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儿之后,他愤怒至极,此愁不报,自觉枉为人父,更愧对娘子!
所以今日他当众揭穿三王爷的所有罪行,让父皇看清三皇兄的真面目,即便他擒下三皇兄,也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正如赫连景澈如料,皇上听后惊讶之余,指着三王爷说道:“逆子!没想到你当真如此狠心,竟对自己的亲兄弟多次下毒手,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皇上转眼又对赫连景澈说道:“澈儿,安亲王谋逆造反、毒害皇室血脉,罪无可恕,即刻拿下,任国法诛之!”
“是,儿臣领命!”赫连景澈终于拿到了皇上的亲谕。
当三王爷听到皇上对自己的宣判之后,一时羞愤,反口说道:“父皇,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忘记了你们现在的处境,现在是你弱我强,你们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要判我死罪,真是可笑!”
三王爷又转向赫连景澈,恨恨的说道:“都是你,父皇才会如此对我,当初如果你如大皇兄一般庸碌,我就不会费心对付你了,都是因为你要与我争皇位,既然如此,我便先拿下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