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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自由的想法

这时候,郑杰已经好几天工作都不在状态了,郑杰的心早已经不再属于这个老是一直禁锢他的环境,他似乎在通过自己的想法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环境,而这一切,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他的同事,完全不知道这些。杨超这几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工作,但是他肯定发现了郑杰不在状态,所以在郑杰一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就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有时候上班你也不在,干什么最近好像都失去状态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郑杰现在肯定不能告诉他他在干什么,和申雪芝又是什么关系,郑杰回答道:没有,就是有时候工作压力比较大,感觉比较累,不在状态,其他都挺好的。郑杰这几天还是一如既往带申雪芝锻炼,他们的关系他俩肯定清楚,但是在别人眼中看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好像星星和月亮一样,星星很多,都围绕在月亮的周围,但是星星有最亮的,也有最暗的,每个星星都想做最亮的,以此来陪衬夜空中的月亮,也许只有最明亮的星星才有机会去陪衬最亮的月亮。郑杰这两天依然心不在焉,他的同事又看出来了,但是比之前还要严重,一向向往自由的他,实在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天空中的鸟,地上的花朵,水里的鱼虾,走在路上的人,无一不例外,都逃脱不了生存的环境,前面的三者没有思维的扶持,自然就不会想什么东西,只需要生存下来就是最好的,而顶多最好的就是飞得更高,开的更艳,长的更大。可是,路上的人不同啊,他们有自己的灵魂,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躯壳,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肉体,也是无一不例外,人总会想一些东西,他们得到这个东西之后,过久了,就会想着换一换,等新东西变旧,又想着旧的东西换新,就是这样,循环往复,他们的思维和灵魂控制着他们的躯壳和肉体,以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郑杰,对以往的工作厌恶至极!听够了整天欺骗别人的废话,跟自己的思想完全违背的话语,他不想再这个样子了。

城里的梧桐树在寒冷季节为秋冬脱去了他们层层的枝叶,路边的花花草草在这个季节也不再鲜绿。你也不知道这垃圾桶旁的玫瑰花是谁又为谁失去了该有的爱情;你还能看到路边的拾荒老人因为没有一双鞋子而还在挨冻;巷子里的蒸笼趁着清晨的寒意冒着热腾腾的蒸汽;阁楼里的父母责备孩子的声音依旧让人惋惜;马路上的员工皮鞋落地的声音还是那么急促;别墅区里的情侣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出动人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间城市的味道,谁也逃不掉,谁也不想逃。就是这样,每天循环往复着。在冬天的一天,郑杰还是要走了,离开这个令他只觉得厌恶的环境。这工作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个个可精明了,他唯一信任的也只有他多年的老同学杨超和另外一个同事成为了好朋友叫陈世奇。这个工作就是一个大大的牢笼,当然不是封闭的,牢笼也会有开口的地方,里面的人包括郑杰,都在里面。外面的人拿着棍子站在门口,你想出来,那么就得问问这些人,当然你在牢笼里很厉害的话,那么他们会给你个放松的厉害,什么才是优秀,优秀是牢笼外的人定制的,我认为你可以,你优秀,那么你就优秀,就可以,否则一切都不行。里面的人争来争去,不知道最后为了什么而争,争到最后,全被牢笼外的人的一句话而感动,然后又继续争,就这样,像钟摆一样只会在固有的轨迹上走路。里面的人会提防着别人,他们早都听习惯了,以后进去了这个笼子里,谁的话也别信,只有自己才能帮助自己,本来人和人是可以互相信任,互相学习的,就是这些话语听的太多了,耳朵生茧子了,想不耳濡目染,想不潜移默化都不行。互不信任,在这个牢笼里占有的比例还挺大。接着就是就是互相猜忌,我认为这不是你做的,是别人帮你做的,你自己根本做不好。这也是一种。

郑杰待在这里有半年多了,就这样整天消耗着自己的时间,然后规则还得受别人来定,郑杰总是向往着别的地方,向往着中国其他的城市,向往着欧洲,美洲,澳洲别的土地上,他想,这些地方的人和人,事和事又是怎么样子的呢?郑杰越想越不舒服,脑子里萌生了要离开的念头,他不想太受人的约束,这约束对他来说属实不易,热情澎湃和自由灵魂的他离开了他的第一份工作。简单办理了离职之后,就和杨超说了,之后就离开了这个不想再来的工作地方。没有工作,怎么会有收入?没有收入,怎么可以在这里生存?毕竟是要吃饭的,他会想到申雪芝,他能够看出来申雪芝有多喜欢他,他也知道申雪芝的经济条件是多么优越。

一颗自由而热情的心经不住时间和种种事情的打磨啊!这自由和热情这两个棱角是多么突出,在别人看来就很不舒服,他们非得要拿着石头给这自由和热情打磨下去。另外一边的寂寞和孤独的心始终悬垂在这里,这颗心需要这热情,一旦注入了热情的寂寞和孤独,那么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寂寞和孤独。两颗心碰在一起,热情的心下就是郑杰的空虚,孤独的心下就是申雪芝的寂寞。他们因为这个牢笼而相识,最后却因为这个牢笼而越走越近。周六的一天郑杰去了申雪芝所在的别墅区,没有看到申雪芝,只看到了车库里的车和保姆忙碌的身影。郑杰给申雪芝发送了短信,说她现在不在家,让他明天下午去之前的那个酒店等着她。周日下午郑杰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就跑过去了,还是这个熟悉的酒店,里面的餐厅还是那么的耀眼,里面的人和人还是那么的优雅与端庄,郑杰经历过上次的吃饭,这次来的时候,还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来到合适的场合合适的衣服。申雪芝还是那样,没有迟到,很守时。天气很冷,申雪芝外面套了一个长的风衣,里面穿着高领的毛衣,鞋子是一个长筒靴搭配着冬天的长裤,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很简单,但是整体看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坐下来后,点了菜。两个人就像上了谈判桌一样,互相对峙着,这次的到来不像上一次那么轻轻松松的氛围与环境。他们两个似乎都是带着目的过来的,是过来谈条件的。吃着聊着,申雪芝说:我知道你不上班了,你也刚刚毕业没有太久,除了上班,经济收入肯定没有渠道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郑杰知道了他的意思,顺便给申雪芝倒了点红酒,顺势顺道: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一直的照顾,我很感激,我实在不想在那里继续工作了,每天我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受够了每天被别人追赶的日子,被别人用棍子打着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个人心里都有了底,也就算互相妥协了。就这样,这顿饭最重要的环节结束了。外面下着雨,还是上次那样,申雪芝开车来的,他们又在了同一辆车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坐着同一辆车,这车在这个城市的道路中就是很小很小的东西,没有人会一直在意这辆车和这辆车中的人和人,还有这人和人的关系,因为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干什么去想着别人的事情,这也许就是这个城市中适合孤独的人生活的另一种美,这个美也许有点特殊,但对于特殊的人,比如一直孤独寂寞的申雪芝和不再有热情和激情郑杰那无疑是这一种美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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