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泠漠而坚硬的五官华美而又单板。
寒冰带着暗哑的嗓音从耳边响起,
“在五年前那件事,你傅景琰连查都没有去查清楚,就凭你那…情人借着伪造的“物证,人证”,断定了凶手就是她,还将她进了监狱。
进监狱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大学都还没有上,托了你的“福”。每天她都被人打个半死不活的,
甚至还在她的饭菜里放那些死的老鼠死蟑螂…,让她吃不下饭。这还只是少部分。她这么骄纵又自傲的小女孩,你说她要如何活下去?
所以如你所愿,你逼死了她。”纪昃西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傅景琰紧闭着眼睛,绝美的脸庞显露出一丝烦躁,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嘴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忍不住要打颤,“你说的我就该信?”
“当年你不也照样听信了别人说的话。”
纪昃西依旧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想法。
“怎么?我说的你就不信了?”
“她这么恶毒的一个女人也舍得让自己去死?”
傅景琰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睛里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某种情感,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慌乱与怒气的感觉。
“像她这种女人死了也算便宜她了。”
纪昃西冷冷朝他甩过一份文件,“你最好,给我好好,看看里面的东西。”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陆冉她父亲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纪昃西的话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感。
傅景琰听完这些依旧没有讲话,拿起了那份文件翻了翻。
傅景琰的眸光不带半点起伏,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让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我会去查。”
说完这些就转身走向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爷,怎么样了?”傅左为傅景琰打开车门,然后开了车。
坐了上去,紧锁着眉头,他的眸光看不出半点起伏,过了很久道
“傅左,去查五年前的那件事。”
“是。”
傅左看着自家的那个样子,心里纵使有很多疑惑,但也没敢多问。
“你下去。”傅景琰道对着驾驶坐的傅左道。
“啊?爷,这里可是高速啊。”
傅左一脸郁闷,还没等他说完傅景琰开着车已经飙远了。
傅左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让我上那去打车啊。
这边开着车的傅景琰跟叶刑俞打了个电话
“来“魅色”。”
还没等叶刑俞开口就挂了电话。
魅色酒店。
叶刑俞一进门就看见傅景琰已经喝了好几瓶了,满脸错愕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颓废的男人
“琰哥,你这是怎么了。”
傅景琰没有讲话,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叶刑俞只好陪着傅景琰一杯接一杯的喝
许久,傅景琰问叶刑俞“带烟没?”
“你不是从不抽烟的吗?”
叶刑俞才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调侃到,
“琰哥,你大白天的叫我出来,还看你借酒消愁啊。”
叶刑俞递上他一根烟,还帮傅景琰点燃了,傅景琰一口一口的抽着,没句话,像是在极力的隐藏着某种情绪。
“陆冉她死了。”傅景琰没说清楚。
“啊?怎么会。”叶刑俞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突然就死了。
不过感觉更不可思议是陆冉死了景琰是什么情绪?在这里借酒消愁是什么鬼。
“不是,琰哥,她陆冉死了你不应该高兴嘛,你现在这个样子,
该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吧,当年可是她害死了伯母的凶手啊。”
叶刑俞知道傅景琰从小就是他母亲一人真心待他好的人,也是傅景琰心里唯一的亲人,
在这么大的世家里面,还是傅府第一世家,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狼豺虎豹,稍一不留神就可以将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想想都难知道韩母当年还是一个女人,是怎么将自己的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抚养成长的。
幸好傅景琰从小就很优秀,为了坐上这个位置,傅渊。
也就是傅景琰的爸爸,从小为了培养他,让这么小的孩子扔到傅家的训练营里,教会他各种,要不然他怎么是傅家的掌权人。
傅景琰是那种比对自己母亲都比对自己都要好的人。
“是啊,我应该高兴。”
他眉头紧皱,头疼的像要炸开一样.烟已经燃到手指了他竟然没又发现.他就枯坐着,头深深的扎下去.许久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