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村里的事真是多,男人又少,都出去打工赚钱了,留在村里的都是鳏寡老人有点小事就神神叨叨、咋咋呼呼的。平时间我阿婆跟我讲以前的鬼东西,日间就和村里的小孩拿着小板凳排排坐着听,很吸引人。小孩子嘛记得快、想象力又丰富一下就有画面了。
我阿婶知道了还经常说我阿婆三八的,给小孩子说这些。想想来也怪可笑的,很害怕这些。
“你阿娘你买猪肉也去太久了吧!是不是买了一头猪抬不回来嘞!”四婆打赢了好几局麻将了,等着都有点儿乱了。
“我敢保证阿娘探不到信儿就不会抬屁股走人的,四婆你等等吧!”林子说时还在洗牌。
“我倒觉得阿娘探到的信儿太大了,现在挪不到了。”我不倒觉得阿娘会这么久还探不到信儿,那还不白磕了她那颗摸金门牙。
“来来来打牌吧!嘴上说手就不动了。”阿婆打一张六筒到我了,我顾着看那个巷口就没看牌。我本来就没心思打牌,可无奈二妹回去洗衫了,没得空打了。
“二筒。有人胡吗?没人,我就自摸了。”打了这么久终于赢一次,时来运转了。
干打牌也稍有些无聊,总想起头问问这些搓麻将的婆娘最近有啥口口相传的鬼故事。但是我不敢问,我阿婆会说我的。阿婆的小葵花课堂不开讲,我就不敢问。憋着都有些慌,想阿娘了。
阿娘怎么还没回来!坐我旁边也行!阿娘跟我阿婆是一个村的,离我们这里挺远的,隔了一个县。阿婆说那时候她和阿娘回娘家都是两个人一人挑一个扁担,走走就停停。走到晚上可能还没走到家,那时候回家还很玄乎。走来走去都绕不出去,像在绕圈一样,走走就不愿意走了,累了抽了一根烟继续走就走出来了。
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玄乎还是回家的人在迷路。等有空就再谈谈这个回娘家的迷雾!阿娘回来了,还是阿宽的事情我比较感兴趣。
“这猪肉不错,肥瘦有型,吃起来肯定很有嚼劲,有猪肉独特的香味。”看见阿娘拎着那块用麻绳绑着的猪肉,为了激发阿娘好胜心还是先夸为敬,尔等小辈不敢嚣张。
“嗯,是不错。晚上吃饭去瞧瞧。”还是我跟林子有默契,夸奖紧跟其后。
“别整这有的没有,你们就不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阿娘把拿着猪肉的手给背到后面去了。
“不太感兴趣,我们都知道了,四叔都告诉我们了,你快回家煮猪肉。”我们四个人都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阿娘。
“不可能。”阿娘把手拿的猪肉一搭就放在那竹竿子挂着了,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气冲冲就走过来了。看着颇有凶狠大汉复仇解恨的模样,可是好笑了。
阿娘把椅子吧啦一放,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了。
“你们知道了阿宽昨晚发生了什么?”
“知道。”
“那你们还知道阿宽吐血了?”
“知道了!”
“那你们还知道昨天法师自己泼自己鸡血?”
“知道了!”
“那你们……”阿娘想不明白她这应该是二手信儿,还有人在现场?
“呃,你们别搞乱了。阿娘!阿宽昨晚吐血了?”我都看不下去了,怎么可以这么整阿娘。五点钟别人蹲坑她就去蹲信儿,别一会给阿娘给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