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的电视广播有限公司,由利希和、祁德尊及邵逸夫创办于1967年,英文名称Television Broadcasts Limited,简称TVB。因为是香江首家获得免费无线电视牌照的电视台,故一般被称为香江无线电视台或无线台,是世界第一大华语商业电视台。
缔造者之一利希和是港英时代香江四大家族之一利希慎家族的第三代领军人物,也是TVB第一任董事局主席。直到1980年因病去世,邵逸夫才开始执掌TVB大权。而利希和的独子依旧是TVB的非执行董事之一。
新界西贡區清水湾半岛无线电视城,电视广播大楼正门口,无线台三色台标及TVB HOUSE金色大字下面,王琪雅正拉着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女说话。
“Tina!即使你平时都靓开,做乜今日甘靓噶?”
叫Tina的少女穿一件带有印花元素的棒球外套,搭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踩一双中腰黑皮鞋,与王琪雅同色的亚麻卷发,戴一顶红色绒线帽,鹅蛋形的脸蛋确实很漂亮。
“Maya!你甘靓!睇极都唔厌!”
互相拍过马屁后,王琪雅给大家互相介绍。
“这位是我好姊妹,利拉,拉手的拉,Christina.这位是我外甥江之永,永远的永,永仔。这位是永仔的朋友,罗翔,罗大佑的罗,费翔的翔。我十哥你认识的啦。”
“永仔?”利拉极感兴趣地上下打量江之永,“好靓仔哦。你要是剪个四六蘑菇头,肯定比城城靓。”
“你的城城就是剪我这种发型,也肯定没我帅。他有我高么,Christina?”
江之永很满意自己的9mm卡尺头。卡尺头才是检验一个男人真帅还是假帅的标准好不好,可惜半年以来,一直没人欣赏得来他的卡尺头。
“你也要叫我姨,我同Maya可是姊妹!”利拉转头对王琪雅表达不满,“Maya,你外甥讲城城矮呢!”
王琪雅做了个鬼脸:“随便啦。我又不中意城城。”
江之永跟着道:“我还是叫你Christina吧。我能喊十二姨喊姨,不能喊你喊姨。”
“为乜?”
利拉睁大好看的眼睛,不小心忘记讲国语。
江之永一本正经地望着她:“你这么靓,我打算等你长大后拿你作女朋友,所以不能喊你姨。”
利拉一愣,随即莞尔一笑:“现在你就可以追我啊,我念中二,已经够大了。”
江之永的目光下移:“不,你还不够大。我还是再等一等吧。”
盯着这边的王琪雅发现了江之永的猥琐,一脚踩了过来:“江之永,你要死啦!你敢调戏我姊妹淘!”
被调戏的利拉没有注意到江之永的色眼,反而很开心地拉开王琪雅:“哇,Maya,你这个外甥好犀利哦!我中意他。现在有个男朋友一定很酷。你讲Jennifer、Poman和Carmen她们会不会嫉妒我?”
“你是发花癫!”
……
香江无线电视台旗下设有香江本部、国际部和其他产业部。
这个国际部(TVBI)的业务范围就包括无线台节目的内地发行。
有利董的千金引导,TVBI的林经理破例亲自接待了第一起不是来自电视台采购部门的内地节目采购人员。
涉及到利益问题,林经理却没有丝毫让步。
“林经理,如果我们是专业的电视台节目采购人员,我们就不会购买这部《边城浪子》的播映权了。我刚才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们的身份,完全是因为这部剧集可能有助于我们公司产品的推广,我们才打算购买这部剧集送给电视台播放,以便附带推广我们公司的产品。所以价格上,请不要狮子大开口。不然,我们也可以去翻一翻广播道81号①的片库。”
林经理觉得眼前这对来自内地的完全名不见经传的新津食品公司的组合有些奇怪,董事长罗翔沉默如金,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董事长助理江之永却雄辩滔滔。
“罗董,江董助,我能否先知道贵公司打算在大陆哪家电视台播放我们的节目?”
“或许是央视。”江董助模棱两可。
“如果是央视,那价格就要高一些了。”
“林经理,我怎么觉得如果是央视,价格反而要低一些呢。”
“呵呵,江董助,中央电视台是内地第一大台,是上星频道,信号覆盖全国,附带推广贵公司的产品随之也能获取最大效应。价格相应肯定就要提高。”
“林经理,央视确实是内地第一大台,覆盖范围最广。”江之永不紧不慢端起带有TVB标识的纸杯,喝口咖啡,暗骂了一句老悭,接着道,“但最关键的还得看贵台这部剧集品质如何啊。品质不好,收视率仆街,再大的电视台也没用。”
“呵呵,江董助,我们无线的所有剧集都是具备丰富经验的专业团队精心制作的优良作品,怎么可能品质不好?”
“哦,那为何这部《边城浪子》8 9年6月就海外发行了,91年3月香江本地才首播?”江之永微微抬起下巴道,“这在无线是仓底货的待遇吧?林经理,仓底货用粤语还可以怎么讲?卖剩蔗?箩底橙?”
林经理的脸顿时有些红:“江董助,这是我台的节目编排问题。《边城浪子》这部剧集的品质是毋庸置疑的!”
“哦,那请问它的平均收视有没有过30个点?”江之永故意停顿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纸杯,“没有吧。其实呐,我们并不很看重这个,我们看重的是它跟我们公司的产品稍微有那么点儿契合。何况,林经理,倘若我们把这部剧集运作到央视播映,肯定可以打响这部剧集的名声。等三个月窗口期一过,内地那么多省台市台,总会有那么几个跟进再买几轮播映权吧,到时候贵部门的营收可就唰唰往上涨喽。”
“我不得不讲江董助的口才犀利!”林经理想了想,“在我最大权限范围内,贵公司引《边城浪子》进内地的播映权费用,我给予九折优惠。”
江之永未置可否,转而问道:“林经理,请问这部剧集的主要演员,比如张兆辉吴岱融李家声,再比如曾华倩谢宁梁艺龄,同贵台签的是部头约,还是经理人约?②”
林经理稍一迟疑,道:“都是经理人约。③”
“奈斯!”江之永打了个响指,“恭喜你林经理,那我们还能再做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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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当时的亚视总部。
②TVB与艺人签合约常见的分两种:部头约,一般只规定一年拍多少剧集。以节目时数计算薪酬,不会为艺人规划TVB以外的工作。经理人约,由TVB任经理人统筹艺员的所有工作,除节目酬金外,并提供固定月薪。签约艺人叫包薪艺人,包薪艺人在外所接工作,作为其经理人的TVB会从中抽成。经理人约相对苛刻,第一期限长,第二工资低,但TVB会给签约艺人更多拍剧、拍广告以及出席活动的机会,它本身强大的造星能力也可以给签约艺人很快带来名气。不少身在亚视的艺人经常不要高薪也要跳槽TVB以求此约。
③情节需要,此处所涉艺人的TVB合约都改为经理人约。实际情况可能并非如此,比如李家声、曾华倩等,当时或此后,签的是部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