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那儿别冲动，好好说，虽然咱们占理，但也不要破坏形象。”左佑边开车，边嘱咐着后座上心不在焉的两个人。
一个靠着颈枕昏昏欲睡，一个盯着手机目不转睛。
“知道了。”顾三祈磕了个头儿，晃了晃自己，清醒了些，毕竟早上的葬礼一直持续到下午，又开了一晚上车，累死了。
“嗯。”石伊在专心看剧本的间隙也应了一声，“诶，小沁，我发你的那个剧本你看了没，我看原著觉得楚哀这个角色虽然戏份比较多，但是到后期并不怎么有挑战，反而是莫锦央还有太后这类的有点意思。”
“你这咋还入迷了呢？”于小沁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我哪儿有时间看啊，你发给我的时候我在看监控，在报警，我现在都没看手机呢好么，而且现在这是重点么？”
“她这个人就是不分时候。”顾三祈撇撇嘴，顺手拿起一缕石伊的头发在指尖绕啊绕的，“这种投资的电视剧，其实人家只是借一借你现在的热度而已，哪会真的去管你的角色，还是忙好当下的事儿吧。”
石伊拍开了他的猪蹄子，“玩儿你自己的头发，短就接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俩真是绝了。”于小沁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老妈妈式的嘱咐，“一会儿肯定得跟私生对峙，她们那边不知道会说什么，但是你们俩别上火，骂人的事儿交给我就行。”
“就不能不骂人么？”左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教是最好改变一个人的方式。”
“私生横行多少年了，少了说教么？还是得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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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警局，依旧热闹。
楼道里蹲着一排聚众打架的，稚嫩的身躯似乎还是没多大的学生，长椅上躺着一个醉汉，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也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过去了，几个地痞流氓对着工作人员嬉皮笑脸，显然是老客户了，还有穿的有点儿过分少的男女，披着不知道谁施舍的外套，低着头不言而喻。
“诶，顾先生和石小姐吧！这边。”一个男警从工位上站了起来，朝他们招了招手，在他桌子前坐着三个女生，应该就是私生了，“又见面了。”
“啊？”顾三祈愣了一下，这话是对着他说的，“我们以前见过么？”
“上次那个剧组伤人的案子就是我处理的。”男警笑了笑，诚恳地开了句玩笑，“不过希望咱们不会在这儿见到第三次了。”
“希望是这样吧。”顾三祈没心情笑，他冷冷地看了眼旁边的三个女生，丝毫没有平时对粉丝的那样温柔，“如果经常被骚扰，我可能会申请住在警局了。”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骚扰啊！”那三个女生里其中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很激动，回忆监控，那个是藏在他们公寓里的那个，“我们那么爱你，你现在报警抓我们，你有没有良心?你拽什么啊？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