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续过了好几天,宫人们对他们也很是周到。
小婉每日只来问候他们一次,其余时间都不在庆和殿。江恪倒是悠然惬意,看看医书品品茶,玉如卿整天在附近闲逛,今日又去了旁边的凉亭乘凉。江恪坐
在房中品茶,容诚出现在眼前。
“如何?”
“启禀公子,查探到小婉离开庆和殿后便去了行宫最大的一处居所——庆安殿。属下连着几日都未见过里面的人出来,不过看装饰应是女子住所。偶然听
宫人所言,里头住的人是清公主。想必那上人便是这位清公主了。”
“清公主?”江恪想起沈炳给他的那本皇室宗册中,并无此人,“让龙凰的人查她的身份。”
“是。”容诚得到命令便走了。江恪端起茶杯,入口微凉,微微叹息,“茶凉了。”
入夜寂静,玉如卿从外面散步回来,这么大的行宫只允许他们在四周活动,也是难为他了。突然一阵悦耳的箫声打破了江恪的思绪,他被这声音吸引,
入夜寒凉,披了件衣服才出去了。循着这声音,径自走到了凉亭边。一个身穿藕粉色长裙的姑娘正对着江心,吹着箫。她身材极好,盈盈一握的腰肢,铺撒的
一头长发,和头上唯一的那根玉钗,都彰显着她的气质。只是看起来穿的似乎极其单薄,风的吹拂下长裙飘起,江恪一时间竟有些沉迷,只是这箫声似乎突然
变得悲怆。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江恪便往旁边的石头后站了站,那姑娘也放下了箫。
只见一个宫女拿着一件披风,“公主,夜风微凉,把衣服披上吧。”
这个声音,是小婉。那这公主,是清公主。她披上那件白色披风转过身来,眼中似有万种风情,唇瓣小巧,整张脸小巧精致,看起来灵动至极,与那背影
中隐隐的忧郁大相径庭。
“那两位客人近来如何?”
“公主放心,我已吩咐他们礼数务必周到,不会怠慢。他二人也并未有特殊举动,看来确是为皇上治病的。”
“父皇有疑心且如今病情不甚严重,一时不会让他们入宫。只是他二人都未曾问起其他吗?”
“这倒没有。每日便是待在宫中,无聊时出来解闷罢了。”
“知道了。有些冷,回去吧。”
江恪看着她二人远去的背影,如今只能等皇帝疑心消去,也不便轻举妄动了。转身按原路回去,一路上竟时时浮现出她的身影,心中略有些不舒服。
第二日一早,玉如卿来正殿找江恪。
“小恪,你昨晚可曾听见一阵箫声,不知是何人吹奏,颇有几分韵味。我记得你会抚琴,就应该找到那人合奏一曲,想来应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了。”
江恪没有说话,外面跑进来一名宫人。
“江公子,玉公子,请救救我家公主。”
江恪拧眉,“发生何事?”
那宫人忽的跪在地上,“禀公子,我家公主本身就有寒症。昨晚外出穿的单薄,回去之后便一直发冷,叫了行宫的太医也没有法子。奴婢知道公子们是
要去给皇上诊治的,特冒昧来请公子前去一看。”
玉如卿附在江恪耳边,“这闲事我们是不是不要管?”
江恪也本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可他心中隐隐想到昨晚那一抹倩影,“好,便带路吧。”
玉如卿在旁边瞪大了眼睛,江恪竟然同意了,有点不简单。那宫女欣喜万分,急忙起身带路。玉如卿也跟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