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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酒吧情缘

我喜欢一个人呆在酒吧,感受那种说不出的气氛,也许是因为我天生就有那种舞动的热情吧!用筱甜的话来说:“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

不,他不丑,他是唇红齿白,俊美到了极点。从小就有研究男人的习惯,对于那个埋头写着什么似曾相识的男孩,我有种特殊的感觉。我从两根吸管间,偷偷瞟看那个男人。幸好他已经低下了头,重又埋首到自己的位置上,在这十步路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俊秀的轮廓,和一脸刚毅的神情。那种清高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让我不能自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景音乐换了,我突然觉得缠绵牵连,气氛有些诡异,空气里仿佛粘扯了丝丝的糖,糖汁将滴欲滴。

对于这种学校酒吧,我是偶尔才来的。

“服务员来听可乐。”

调酒师微笑,递过来一张酒单,我接过,名正言顺地向他那里挪了几步位置,在光线充足的地方研究饮料单。

热情海岸、椰林飘香、马提尼之星……我轻快的瞄了几眼,说:“香堤。”

偷偷的又看他一眼,没有什么不妥,他正低着头,在一张纸片上缓缓写字。

我再也不肯挪动位置,紧紧地站在原地,等调酒师把我的饮料送上来,长圆锥的平底杯,里面黄浑冰冷的一整杯,尝一口,感觉淡淡的酒味,丝毫没有外面的那种烈辣的感觉。

这时,那男人离座,摸出手机大概是去打电话。

良机不可失,我猛地轧头过去,伸手拿了他桌上的纸片看,原来是酒吧的杯垫,翻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立在风中

看夕阳凝视晚霞

沉默

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是心跳的窒息还是呼吸的痛

悲欢离合不过只是种际遇

在一个路口转身

冥冥中注定遇到你

互相依赖或是离弃

结局终归如此

不必愤然怨言

他是诗人么?还是个作家?我并不是一个喜欢研究男人的女人,但是此刻的我不知是因好感引发了好奇,还是因好奇而调动了好感,暗淡的空气下只怕已是眼冒绿光,握着纸垫子贪婪细看。

句子下面,他零零落落地写了几个字一室阳光。

“小姐。”有人在耳边轻唤。

我如做贼被抓,面红耳赤,想不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对不起,我拿错垫子了。”我只好说,“抱歉。”

上官云飞微笑着,神清气定地接过去,又从桌那边给我找来新的纸垫子。

“谢谢。”我才发现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原来就是那个唱片的主人。只是他白色的衬衣显得有点褶皱,灰色的长裤透着淡淡的蓝色,那种朴素的风格让我难以想象他的身份,而此时我也没有太多的表现诧异,只是淡淡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谦卑的男孩。

我接过纸垫子,舍不得用,按在掌心里,问他,“你是一个人来的吗?只是为了听歌啊?”

话没说完,只见他以掌捂嘴,满脸掩不住的笑意,我顿时也发觉不对,怎么听上去像是在夜总会,寻人搭客的小姐,立时怔住,脸上又是大红一片。

“你继续听音乐吧。”他说,“我有事先走了。”

我痴痴地,看他付了账,又回过头来向我一笑,略略挥手转身走了。

身后,是乐队在浅唱:“困在你的心里走不开,只为了换一次与你相爱,温习着你的好你的坏,怕自己不再被你期待,挥霍了一生的等待……”

那个男人叫上官云飞,是酒吧的常客。调酒师说:“他总是一个人来,坐在吧台光线充足的位子上,不大和人说话,每次都低头写些什么,很沉默。”

“我们目空一切班花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筱甜笑着说,“这也难怪,听说上官云飞可是新闻系的传奇哦?”

这次,我没顶嘴,只是温柔地笑,酒吧里光影纷杂,各色红黄橙绿青蓝色的线条长河般自我脸上流淌而过,模样必然有些古怪,在这种风云飞场所出入经常地我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是心还是会和当初一样隐隐的痛”

我仍是微笑,她说错了,我喜欢他,是因为他眼里的神情和父亲的眼神是那么的相似,从容温和、淡定风尘,掩不住丝丝痛楚与忧郁,才从眼角翻上身来,瞬间又隐入瞳底。

虽然我只有远远地看着他,但久黯世事的我知道优秀的男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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