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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雅的爱情断章 (2)

那时候,爸爸妈妈正在办理离婚大多的时候都是邻居照顾我。他每天放学给我买8颗脆心朱古力。我都会开心地笑,却又嘟起红红的小嘴说四颗太少。他说,你今年八岁就每天吃八颗,等你九岁的时候就每天给你9颗,大一岁就多给你1颗。

于是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天天盼望长大。

白天我们一起去捉蝴蝶,晚上我们一块儿看萤火虫,在那些一起放风筝,一起数星星,和他玩捉迷藏的日子里几乎忘了没有亲人的陪伴。

上官云飞常会跟同伴说,我有个小妹妹,像小天使一样漂亮可爱。大家不相信,都想亲眼看看。他却又严肃地拒绝。小小年纪的他,已有很强的独占欲,他不想让别的同学看到我,认识我。

记得那年他13岁那年,班里的同学之间,隐隐暗涌着一种叫“爱情”的东西。男女同学眼神暗昧,言语模糊。男生以欺负女生为特殊的“示爱”方式,眼波流转间却是满满温柔。女生则还以嗔怪佯怒,低眉浅笑间难掩淡淡欣喜。

有“哥们儿”问上官,我们班的女同学,你喜欢谁?

他不以为然说,我对班里那些造作的女生不屑一顾,他的脑海中跳出的,只有天使般无邪的雅伦。

我越长越大,越来越漂亮。我的功课很好,在学校里是班干部,弹得一手好吉他。性格开朗活泼,礼貌谦逊。简直就是大人眼中完美的孩子。我在课余时间还参加芭蕾舞培训班。他常去看我排练,演出。我一身白色的舞裙白色的舞鞋,轻盈舞动,像展翅欲飞的天使。虽然我说,演我的是天鹅,可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我像天使。纯洁,无邪,美丽,快乐,简单,善良。

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也渐渐地爱上了音乐,爱上了舞蹈,爱上那些以前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

事情。

当他15岁的时候,身边的许多同学都在偷偷地恋爱了。而他发现自己竟是偷偷地喜欢着还只是个小女孩的雅伦。那种青涩的情感,让他紧张而心痒。他喜欢看她笑起来嘴角的梨涡,他喜欢看我每天从他手里接过13颗朱古力时,小心地把它们放进一个精致的玻璃罐的样子。

我说,我已经这么大了,每天13颗我已经吃不完了。

但他还是每天坚持给她买和她年龄一样数目的脆心朱古力。

他好希望我快点长大。以前是我盼望自己快点长大,现在,他比我更急切希望我长大。

我说,STAR哥哥,等到我100岁的时候,你还会每天买100颗脆心朱古力给我吗?

他说,会,只要你还喜欢。

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买给我的。

可是,在每天为我买13颗朱古力买了不到半年后,上官云飞在国外的父母为他报了一所学校,

他的父母索性也来国内接他。

临行的那天,上官云飞哥哥给我买了100颗朱古力。

我仍没有确定这份在感动和爱情间徘徊的感情,所以我并没有去送他,我一个人躺在天台上,虽然遗憾但我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份甜蜜的负担并非每个人都能扛得起的。他托他的爷爷交给我一封信和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信上要我在想他想得流泪的时候再看他的日记,我搞不懂上官云飞的用意,我甚至怀疑我这一生是否有打开日记的那一天,因为我随后便固执地坚持那份随着身体一起成长的感情只是感动。

直到他走后的那一天,我仍然不知道他的生日是那一天,虽然每年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总是他送的。我不知道其实他的青春史上的第一个字第一行第一页写的都是我,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在哪个时候由那个像阿童木的顽皮男孩变成了富有同情心的多啦A梦。我只知道他喜欢看书从结局看起;我只知道每次他陪我看《熏衣草》的时候总是先哭得一塌糊涂……

于是我开始写小说只是为了凭吊那逝去的青春和纪念某个人某段记忆……

打开来墨紫雨的日志上面这么写着。

标题《爱的呓语》。

我经常会埋怨市中心的天空总是充斥糜烂着各种渴望,密密地拥挤在一起,使整个天空看起来无比压抑,带着总也戳不透的灰色。压得人无法喘息。

晾衣服的天台上也总是迷离着昏红的光线,像在水里暗涌的血色,让人忍不住想吐。

那些时候,我会想起你。虽然明白你可能亦在羡慕游去另一个岸边的我,但依旧忍不住羡慕,在那个孤单一人的季节。

没人的时候我会借着晒衣服的理由躲到天台上偷偷地哭。心里压了太多的委屈,无法倾诉,只能一直压在心里,然后继续笑着对人。我才明白,其实人是多么伪善的动物。笑脸与内心,很多时候是有很大的反差的。笑并不能随性地笑,而哭亦要学会压制并且尽可能地笑。凭借着千百种的理由,却没一种理由说服自己去痛快哭一场。或者对于我来说唯一的理由就是,那个答应借我肩膀哭泣的人已然远去。

所以很多时候那样的情感并不仅仅是羡慕,而是发自内心的嫉妒,几乎快蔓延成一条委蛇的毒径,覆灭彼此。

开始不断写信。挑选细致的信纸,将情感抽离身体倾倒在一张一张信纸上。我总是笑着问,怎么竟会真的需要用写信才能联系彼此了。

就在这一张一张信纸中逐渐长大。学会去习惯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每天都盼望会有回信。很多时候事与愿违。即便自己会微笑着说,没有回信也没关系。而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是急需你陪伴的,需要有人告诉我,那一步踏的是否正确。

我想说的是,感谢,经历的那么多分合不解,如今,我终于学会珍惜那逝去的美好。

标题《我想我失忆》。

上帝为什么就不能眷顾着我呢!

那好吧,午夜两点整,我虔诚的跪在云飞下,乞求你,赐给我一次我早该有的自由。

“给我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让我失忆。”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幻想着失忆,可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回忆。

偶尔,会去我们母校那里乘车,看着离开两年之后被粉刷得充满色彩感的母校,心里却是唏嘘的。一遍一遍的色彩粉刷,不断刷洗着从前的记忆。原来,要一直走,不能回头看。看到的只是会让人感叹沧海桑田的变迁。

我记得那茂密的香樟下有我们曾在一起的痕迹。当我再次回去寻找时却发现年少的记忆早已被浇灌上坚硬的水泥,谁也回不到最初。一如他那次轻轻地对我说,我都忘记了,你怎么还不能忘记。很淡很淡的情感,让我黯然。原来时光真的如流水,把人的情感洗刷得愈来愈淡薄,以致到最后都忆不起曾经是如何的彼此依赖。

“纵然是七海连天,也会干涸枯竭,纵然是云荒万里,也会分崩离析。这世间的种种生死离合,来了又去,有如潮汐。可是,所爱的人啊,如果我曾真的爱过你,那我就永远不会忘记。但,请你原谅,我还是得不动声色地继续走下去。”

故作冷漠地看着你的头像亮了又灭却终究不去与你说什么。我知道,我们已离得很远,而我唯一能把握的是我还爱你,以无尽之期。于是我要的,只是不动声色地寻找你足迹走下去。我曾多次想忘记你,我改了名字,和妈妈姓,我丢掉了你送的玩具,可是每当听见关于你的消息心总是提前背叛了我……

标题《在想你的日子长大》。

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一瞬,那么我愿用我的一瞬温暖你湿淋淋的心。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我知道自己是一个拥有明媚笑容的女子。但当我在脑海里描绘出你的轮廓时,我才发现,你的笑容会比我更加明媚。从脸心逐步漫开来的暖色,一直暖到人的心里。

二云飞的东城泛滥出连绵不断的雨水,模糊人的眼帘。

逐渐习惯两点一线的生活。不做反抗。像是一具提线木偶,麻木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偶尔会想起你。只是因为连绵不断的雨水,天空里没有星星,无法将我的思念最快传达给远方的你。

彼时已过花季来到雨季。还记那时在小小的校园里初次相遇的我们,我可能从未想过那是我多年来无法企及的梦。在那些和我们曾经一起欢笑的男孩女孩子都远去之后。经常会从厚厚的活页笔记本中抽出一张纸,试图在上面留下铅笔淡淡的字迹,却发现自己只能写出琐碎不成文调的句子。可是自从妈妈口中得知了你的消息,我就不顾一切地去找你。

我想生活是蚕蛹做的茧子,喜欢自缚,如果力量不够强大就只能窒息死亡。而我们在命运相互交错的汇点总是无能为力。一如三年前的那次不同的选择,爸爸的公司迁往青岛,匆匆地别离只因为不知道如何道别。

或许,我们都该感谢命运给予我们不同的嗯赐。我在心里幻想着与你相遇,你认出了当年爱哭的我,告诉我你也在找我,于是我们的爱情延续理所当然。

那是一个传说,传说里,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我只想,寓居一隅,以无尽之期,静静爱你。

我知道显现实里面没有那么多的童话,

可是我还是会幻想与你之间的爱情。

我知道也许你可能已忘记我的样子。

抑或是你已经有了爱的人。

那时候我会默默的走开,不告诉我曾经来过,不告诉你曾经有一个叫叶雅伦的女孩一直爱着你,不告诉你她曾化名为墨紫雨来寻找曾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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