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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卑微到尘埃里

意识渐渐模糊,我笑了,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下。我好像看见雪儿幸福的未来……

“云……云飞……”听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里那股难受又再一次奔腾。

看着眼前枕着我手臂不断重复说着这个名字的人儿。我觉得自己好悲哀,在喜欢她之后,一次次,我真的感觉到自己是悲哀到不行的人。

我,秦枫,二十八岁。喜欢了凌雪儿已经101天。不!准确一点,是爱。不过,她并不爱我。

看到她的眼睑动了一下,我快速闭上双眼假装还睡着。即使没有看见,我仍然能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我感觉到她那双冰冷的手正轻轻地摸着的我的脸。我有说过吗?上官云飞,她的爱人,跟我的样子非常相似,也许在她眼中,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相同。

许久,臂上的重量消失了,然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此时我才重新张开眼睛,泪水亦随之而涌出。

你喜欢的人每天借着你的样子思念别人,你能不难过吗?可是,我没办法离开她,更不希望自己看不到她。

擦干眼泪,下了床,开始准备咱们的早餐。

听雪儿说当年她和双胞胎妹妹冰儿因为父母的离异而分开后,她就一直固执的靠打工生活着,倔强的断绝了和家人的联系。她之所以留恋灯红酒绿之地只是为了生活,在那里她可以找到快感。而他是她众多观众里的一员,因为几次不大不小的邂逅彼此变得熟悉了。

关于她的家事还有曾经的爱情,她不肯说,枫也绝对不问。他害怕那个属于他爱情的底线,一旦触及便无法修复。只是因为看着日渐瘦弱的她,枫很心痛。在他心中,这个像天仙一样的女孩应该过着幸福的生活。

我们俩梳洗完,早餐也刚好完成。然后默默吃着没有黄瓜的三文治。

刚一起住的时候,雪儿都不吃早餐。当我知道这个习惯,我非常生气。每天除了面对沉重的业务交谈,还有繁琐的会议,就是细心地照顾眼前来之不易的爱人。她疯了吗?她这样折磨自己,我可会又心痛又难过。所以我每天都会强迫她吃早餐。起初她不就范,我们更因此冷战了两个礼拜。最后我还是不忍心才低声下气,用极卑微的态度求她。

我跟她说“为了你自己,为了冰儿,为了你的家人,吃一点点好不好?”幸好,她点头答应。

开车把她送到她爱去的音响店,然后去百货公司买食材,接着回家做家务和完成公司的工作。

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上至烧饭煮菜、下至抹窗洗浴室,全是我负责。我不喜欢佣人去动自己的东西。她曾经问我为什么不聘请工人来做?我答我比较喜欢做家务。她冷冷说了一句“怪人”我苦笑,难道要我跟你说其实我不想别人介入我们的空间,我只想我和你唯一的联系只属于我罢了……

把客厅、厨房、浴室,我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最后来到雪儿的房间。打开门,属于她的味道进入我的鼻腔,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味道。简单的摆设更配合她冰冷的感觉。书桌上放了一本日记本,我知道这是她的私隐,我不应该去看。可是好奇心驱使下,我随意翻开一页。我不幸福!我一点也不幸福!现在我真是个绝情的人……

下面的,我没有勇气看下去了,我已经承受不住心脏带来的冲击,我……我崩溃了。原来雪儿她不幸福。我以为我所做的可以令她好过一点。不管长长短短的假期我都会带她外游。代她去看看她的家人,以她的名义拿钱给她家人。送她很多很多礼物。无微不致地照顾她。原来一切一切都没令她幸福。

雪儿,不是你绝情,是我太多情了……

我的心,碎了。我,累了。没有了对她好的理由,活着就没价值了。

这数天决定带雪儿取个特别的地方,其实这个想法早就有了。既然我多努力还是给不了她幸福,那我相信上官云飞一定可以,他一直是给雪儿幸福的人。北海道的樱花雪舞是雪儿最爱的景色,我想最后一次给她幸福,成全她和她爱的人。

花费了不少功夫,终于让我找到了上官云飞,雪儿爱的人。

北海道冰场,樱花雪舞,请到这个地址,我准备了特别的礼物。透过电邮把雪儿现在旅游的地址发给上官云飞。现在只要上官云飞飞到北海道来找雪儿,他就打算成全她们的爱情。

那一天你温暖的笑容,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我准备好了足够的安眠药,电子版的遗书在电脑里,我没有告诉你我发病期又到了。

雪儿,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活,我的幸福。现在我把你还给别人,没有了生命、生活、幸福的我还存在这世上干嘛!

雪儿,你知道吗,被我隐藏了很多的年的爱还是被你知道了,所以,现在我把我最卑微我爱情献给你,请你不要抛弃,用我极爱你的心去爱你爱的人。

意识渐渐模糊,我笑了,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下。我好像看见雪儿幸福的未来……

缓缓地张开眼睛,这里是天堂吗?我眼前的是天使吗?怎么这个天使那么像雪儿?

“枫!枫!”不!她真的是雪儿。我还是活下来。

我第一时间拉扯她的衣袖,这是我第一次疯狂地哀求好让我死。即使她在我面前跟别人结婚,说着好跟云飞幸福的生活。我已经没办法活着祝福她和上官云飞,因为我不是神,我只是自私的男人。雪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大哭的我。

待我哭得没有力气再哭的时候,她才开口说“枫,不要离开我。当我接到你吞安眠药自杀被送进医院的电话,我的心好像停止了,被雪儿突然离开的更严重。你的朋友在电话里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原来我是多么我混账,不知不觉地对你造成这么多伤害,而你却默默的接受。在等待你抢救我时候,我好害怕,好怕你会抢救不治,就这样离开我。幸好,你救回来。当我看见你苍白的脸色、左手手腕的绷带,我好恨不善于表达的自己,更恨的是,竟然让你有死的念头和行动。”

雪儿抱得我更紧“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你或者上天会还给我一个爱我的秦枫吗?拜托,用我比你更卑微的爱情拜托你,不要离开我。请原谅过去的我。请忘记我们的过去,好好面对我们的将来。因为我会彻彻底底的爱你。侑利,我爱你。”

我微微推开反抱着她,然后带着颤抖的身体轻吻她的唇。嘴唇的温度让我知道,我不是作梦。我又哭了,不过,这是喜极而泣。

一年后。

“雪儿,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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