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拿过手机快速浏览了一边内容，问：“我爸既然把你升任副总，那你看着办就好。”李靖犹豫片刻说：“苏总突然把我升为副总一心培训我，他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离开公司了，希望我可以继续把苏氏经营下去。”
苏萌看他一眼，“你是说？爸爸早就知道有一天会出事吗？”
“我不确定。但是既然苏总之前这么和我说过，我觉得也许他早就知道些什么？”
苏萌把手机递给她，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也是时候见一见杨琳琳了。有些事情本来想等一等，一件一件地办，可是事情计划不如变化。而且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苏萌心里的疑点也在一点点地增加。有太多的巧合和蓄意让人胆战心惊。而这个关键的人之一就是杨琳琳。因为苏锦航还在昏迷中有些事情还未证实，杨琳琳的案件也一拖再拖。
明儫烁下车，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毕竟苏氏的事情复杂有些事情属于商业机密，明儫烁现在是明氏的副总，有些事情不方便。苏萌回头看明儫烁停住脚步，没有多问，她知道他的意思，明儫烁朝她笑笑，“进去吧，我就在着等你。”
苏萌和李靖进去。
苏萌之前在公司见过杨琳琳一次，那时候的她跟在苏锦航的身后，一身纪梵希套装，画着精致的妆，眉毛刷得根根分明，与眼前这个憔悴的人天壤地别。
杨琳琳看了苏萌好一会儿，就像苏萌看着她一样，她瞥一眼李靖，嘴角的讥讽之意藏在笑意里，“苏小姐，你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明三少替你打扫外面的残羹，李副总替你打扫后面的剩饭。”
苏萌满脸同情地看着她，“以前那么精致的人，如今却是这样的模样。”苏萌嘴角扯出一抹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笑意，“说说吧。”
“说什么？”杨琳琳一副谄媚的笑意，那副娇俏的声音，“你不会让我和你聊聊天，你母亲怎么坠楼直接死亡的吧？还是你想让我告诉你？你父亲的头是怎么被砸得？还是？”
“你。”李靖一脸怒火。
杨琳琳冷笑一声，“别激动，你一条狗激动个什么劲？连你主人这个父母双亡，不，即将父母双亡的人都没有说什么。”
苏萌冷眼看着她，“你这条狗我爸养了几十年，却被你反咬一口。”女人永远不要惹女人，特别是经历过打击，而且聪明的女人。杨琳琳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随意被激怒。她莞尔一笑，“对啊！苏小姐早就听说你博览群书，却不知道天下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啊？”
“我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我只知道娼妓永远是娼妓，登不了台面的人纵然有一天见光了，也终究是床上功夫了得。”苏萌语气平稳不带一丝怒意，但是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耍手段谁都会，不过你这么下三滥的本事的确少有。”自从知道苏蜜的事情之后，苏萌查过杨琳琳的资料。杨琳琳的母亲曾是烟花女子在江南最有名的秦淮河畔，只是后来不知怎的怀孕后生下杨琳琳，后带着杨琳琳在一家风筝店打工，养活杨琳琳。杨琳琳在A市念完书就留在了A市，苏萌在她的调查资料中看到过，杨琳琳在苏氏做苏锦航的助理，虽性情开朗爱玩，但是却很自重，酒吧歌厅只有在生意上出入。苏总的秘书洁身自好是出了名的。苏萌记住了洁身自好这四个字。故意拿话激她。
在杨琳琳的印象中苏锦航一直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宠到心坎里的。她一直以为苏萌是个傻白甜，不谙世事遇事就只会求助别人依赖别人的人。最多也算一朵莲花，却没有想到苏家大小姐是个带刺的玫瑰，而且是英格兰玫瑰。
比起那些胸大无脑的傻白甜娇小姐，苏萌的确有点意思，起码和这样的人聊天不侮辱她杨琳琳的智商，苏萌的话多多少少可以激怒她早已经枯萎的神经。苏萌这些天都不露面，也不来找她，她以为她受了打击一蹶不振，但是就在刚才她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低估了她。
苏萌和旁边的李靖说：“你先出去吧，在外面等我。”
李靖有些不放心，苏萌说：“放心吧，她现在是笼中鸟。”李靖似乎有些不放心，但是还是出去了，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出去。杨琳琳笑了，有些自嘲地说：“可真是忠诚，主子躺在医院里，现在又开始孝敬少东家。”她看着苏萌，突然脸色变了，“你可真是运气好，这么多年被捧在手心，你爸养了十几年的狗，现在倒是可以护你半分了。”
苏萌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是想心平气和地和你说会儿话。”苏萌望着她，眼底泛起一层涟漪，“我记得我以前每次去公司都看不到你的身影，但是经常听爸爸提起你的名字，问别人杨秘书去哪里了？干嘛去了？这茶不行，杨秘书没叫你吗？”杨琳琳的面色微微动容，苏萌继续说：“我那时候就在想，你对我爸应该很重要吧？不然为什么会你不在，别人做的什么都不遂他心意呢？直到那天。”苏萌没有继续往下说，停住了。
杨琳琳似乎有些期待她下面的话，“直到那天怎么了？”苏萌停住不再继续，“我们交换吧。一件一件地。我告诉你我想知道的，你告诉我我想要的。”
“好。”
苏萌一愣她没有想到杨琳琳答应地会这么爽快。苏萌问：“你为什么要害我爸？”
“为了钱。”杨琳琳心不在焉地回答。
苏萌眉头微蹙，“那我妈呢？也是为了钱？”
“我要是说你妈不是我推下楼的，你信吗？”
“我应该信吗？”
杨琳琳自顾自地笑着点点头，“既然苏小姐不信我，拿何必来问我？反正我说你妈死是我的原因你也认定是我，我不承认你也认定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