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QQ一直是隐身状态,突然企鹅跳了几下,有人加好友,她打开来看了一下,是同学群的同学。
“在吗?”
“你是谁?”
“同学呀。”
“哪位同学。”
“陆允诺。”
“哦,你好。”
“林深。”
“嗯?怎么了。”
“没事。”一个龇牙微笑的表情。
陆允诺把QQ同学群每一个女生的空间都打开来看一遍,终于看到了林深发了一张接近于背影的侧面照片,他确定她就是林深。
她知道他是初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校流行交笔友,就是在一张漂亮的信纸写上你想对对方说的话,然后把信纸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给你的笔友,也可以偷偷塞到对方的课桌里。
林深上完体育课后,发现课桌里多了一封信,字迹潦草,大意就是几年几班的陆允诺同学喜欢你,没有署名。
她没有当一回事,毕竟恶作剧这种事,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见。一个礼拜前她也收到过类似这样的信,后来被同桌发现并大肆宣扬,最后才知道是另一个女生喜欢这个男生,但是男生喜欢林深,所以她就冒充男生写了一封信给林深。
林深很淡定的把信按照原来的纹路重新折起来,然后夹在课本里,放学的时候扔在了校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她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开始,整个初二都知道陆允诺喜欢林深。
她很确定看信的时候没有同学在她旁边,信也是压在历史书里,并且她把历史书放在最下面,从收到信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书桌,直到扔掉那封信。所以,她确信这件事不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偶尔会有几个女生对她指指点点:“她就是林深?”
“长得也一般啊...”
“我还以为多漂亮呢。”
“允诺怎么会喜欢她的?”
诸如此类。
还好,学生们的话题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礼拜后,大家都忘了这件事,林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直到4个月后,升入初三。
那天林深像往常一样,报名,拿书。一个声音从她头顶响起:“林深,你好。”
林深吓了一跳,当时她正坐着清点书本的数量,以防漏拿。
回过神来的林深发现面前这个人正微笑着看着她。他浓眉大眼,鼻子挺的有点像外国人,从林深的角度看,他的下颌角棱角分明,两人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林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站起来:“你好,同学。”她不认识他。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学了,我可不可以坐你旁边。”
“你坐吧,我好了,先走了。”林深没有理解他说的坐在她旁边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正式开学,班主任排位置。所有的同学都按照个子从高到矮排列着,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轮到林深的时候,班主任指着她旁边的男生说道:“你个子那么高,排这里干嘛,去,后面去。”
林深看了看他,是昨天和她说话的那个男生,他垂头丧气的排到了最后。
座位排好,林深和一个皮肤很白,脸肉嘟嘟的男生坐在一起,他笑起来有两个个小虎牙,他叫赵辉。
上午第三节课是英语课,老师让同学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陈超,超人的超。”
“大家好,我叫吴彦竹,我喜欢唱歌。”
“大家好,我是王超,也是超人的超。”
“大家好,我叫钱露,露水的露。”
...
轮到林深的时候,等她介绍完自己后,有几个同学在底下窃窃私语,林深并无多想。
直到有一个男生的自我介绍,他说,他叫陆允诺,周围的同学都在起哄,还有女生朝林深投来羡慕的眼光。
林深突然响起几个月前收到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上说喜欢她的男生叫陆允诺。
他就是陆允诺,昨天和她打招呼的那个男生叫陆允诺。
一股怒火涌上林深的心头,她不喜欢被人注视,被人议论,更不喜欢以这种方式被别人注视、议论。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林深都刻意避开陆允诺的注视和讨好。
她回头和后座聊天,他总是在不远处手托着下巴看着她。
他给她买的早饭放在她课桌上,她扔掉。
她值日,他帮她打扫卫生,她又重新打扫一遍。
她抱着一大摞作业本,他抢过来帮她送到办公室,她无奈。
林深一直很好奇,他怎么可以这么执着,要是换做是她喜欢他,估计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吧。
时间过的飞快,大家期盼已久的运动会拉开了序幕。
林深本就是不喜欢热闹的人,何况她体育差的一塌糊涂,所以,她一个项目也没有报。
她的同桌赵辉报了100米和200米。陆允诺作为体育课代表报了1000米和跳高,还硬拉着班里十几名同学报了各个项目。
学校划分了每个班级观赛的位置,但由于初三学习任务重,所以每个班除了参赛的同学和负责后勤的同学到场外,其余学生都在教室自习。
林深本来是负责在教室监督纪律的,她的好朋友王雯硬拉着她去给林浩和林凯加油,她只好和另一个做后勤的同学交换。
林深,林浩,林凯,王雯,他们四个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王雯喜欢林凯,她是知道的,现在除了林深,他们3个都在一个班级,所以,有什么事王雯都跑过来和林深说,就连哪个小女生给林凯写情书这种事情,她都和林深诉苦。
林浩报了200米和4*100米接力赛,林凯报的是1000米和跳高。
操场上人头攒动,主席台上两名老师在报着参赛者的班级、名字和成绩。
每个比赛点都围着一群学生,加油声此起彼伏。有的在鼓掌、欢呼,还有的在叹气。
林深负责给班级里参赛的同学看杯子,哪位同学渴了过来喝水,她给人递一下。
林深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看着操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王雯一直在给林凯加油,林浩一直在和别的班级的女生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把比赛放在心上,赵辉周围有一堆女孩子给他送水,陆允诺立着一只脚斜靠在足球门框上,和别的班男生在商量着什么,偶尔有几个女生靠过去想给他送水,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广播上一直在报着各个班级的名次,记分员在一旁的黑板上奋笔疾书。记好后还对照着本子比对下,生怕记错分数,弄错名次。
运动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林深把所有的杯子分发到每个同学手里,赵辉没有来拿杯子,陆允诺的杯子也是别的班级的同学来拿的,她记得这个男生,叫向帅,学校里有名的风云人物,打架、逃学乃是家常便饭。倒不是她关心这类事情,而是王雯和她说的。
“你看到没,他们打架了。”一个女生从林深旁边走过的时候,小声嘀咕着。
“看到了,在篮球场旁边的小树林里。”另一个女生附和着。
“他们为什么打架啊?”
“好像听他们说陆允诺看不惯赵辉,先动手的。”
林深本来也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正好她们声音的大小能被她听见。
陆允诺?赵辉?
听到这两个名字,林深下意识的往篮球场那边看了下,一群人围着,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林深,凯凯、林浩和别人打架了,快走快走。”王雯跑过来拉起林深就往篮球场跑去。
林深被王雯拉着往人堆里挤,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林深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一下子跌坐在人群面前。
“林深。”林浩这一喊,所有人都看着她。
“别打了,别打了,有人去报告老师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喊到。
一时间,原本围着的人一哄而散,生怕被老师抓住记过。
林深试着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扭了,赵辉伸出手想去扶她一下,被陆允诺一把拍掉了。
林深恨恨地看了一眼陆允诺伸出的手:“不用。”
林深一瘸一拐的走到校医室,校医捏了捏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踝,给林深冰敷一下,贴了一张膏药,就让她回教室了。
“对不起。”赵辉递过来一张纸条。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推我的。”
“我明天给你带个东西给你。”
“什么?”
“秘密。”
放学的时候,林深的脚还是有点肿,不过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王雯从前门探头进来,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不想知道,没兴趣。”
“不行,你一定要知道。”王雯好不容易从林凯那问来的,一定要告诉她,“陆允诺看到你给赵辉递情书了,然后就动手打了赵辉,赵辉莫名其妙被打,当然要打回去啦。林浩看见有人打赵辉,就帮赵辉打,向帅看见有人打陆允诺,也上去打,凯凯看林浩处于下风,就上去拉架,反正就是扭打在一起。”王雯一口气把她知道的全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啊?”她给赵辉情书?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林浩啥时候和你同桌走的那么近,打架还帮他,害的我们凯凯脸上都挨了一拳。”王雯愤愤的说道:“还有,你喜欢赵辉?”
林深努力回忆着她什么时候给赵辉递情书,突然她想起来,前几天下午,午睡起来后,她刚走出教室,迎面撞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啥也没说就跑了。她看到地上一封信,信上写了“赵辉收”,她当时刚睡醒,迷迷糊糊的,也没细想,就顺手给了他。至于信上写了什么,她没问,他也没说。
林深看了下赵辉的位置,课桌里那封信若隐若现。
他说帮她去推自行车,推到楼梯下,让她等他过来再扶她下去。
“你在想什么呢?”王雯伸出手在林深面前晃了晃。
“雯雯,你先走,我等下再走。”林深想和赵辉解释下那封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下次啊和你说。”
“好吧,那我先走了,凯凯脸上还有淤青呢,我得给他买药去,你自己注意安全。”
“还让我注意安全,我腿扭了,你就这道你的凯凯,也不知道过来扶我。”
“好啦,我错了,我们小深最好啦。”王雯抱着林深的肩膀蹭了蹭说道:“走了,拜拜。”
“拜拜。”
雯雯走后,没等多久,赵辉就回来了。
“走吧,我扶你下去。”赵辉伸手去扶她。
“赵辉。”
“嗯,怎么了?”
“上次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是我在门外捡到的,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就给你了。”说完,林深看了一眼赵辉的表情。
“嗯,我知道。”面无波澜。
“你知道,那你今天...”你今天被陆允诺打的时候就跟他说那封信不是我写给你的,他就不会打你了啊。
“没事。”
“哦。”
“走吧,我扶你。”
“嗯。”
赵辉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深,从3楼一步一个台阶慢慢走下来。
赵辉想送林深回去,林深拒绝了,又不顺路,况且,她现在好多了,自行车还是会骑的。
林深刚出校门口,准备转弯的时候,陆允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林深!”
“啊,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脚怎么样?”
“死不了。”还不是你害的,还好意思问。
“诺,拿着。”陆允诺提前一节课跑出来买的。
“什么啊?”
“药啊。”他不知道那种药好,把他一周的零花钱加上从向帅那里抢来的,都拿来买药了。
“不用,谢谢。”林深只是觉得没严重到那个地步。
“你拿着。”说着,把药放在了自行车的篮子里就跑了。
林深无奈,想把药还给他,可是一溜烟的功夫,他就不见人影了。
第二天,林深刚到学校,王雯就跑过来找她:“不好了,不好了,昨天打架的事不知道谁告诉了主任,现在在校门口抓人呢!”
林浩和林凯还好,在学校知名度没那么高,可是陆允诺和向帅这两个家伙恐怕无人不知吧。
“有说抓谁吗?”
“不知道啊。”
“你先回去吧,等陆允诺来了,我看他能不能...”能不能不要供出其他人,这几个字,林深没有说出来。
虽然是他先动的手,可是打架他一个人也打不起来。如果他真的不把其他人供出来,那他一个人承担责任的话,会不会被学校开除?
林深不确定,她不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上午的第一节课陆允诺和赵辉都没有出现,林深心不在焉。
第二节课上课铃响了,他们两个才走进教室,林深小心翼翼的递了一张纸条给赵辉“你们被抓到主任办公室了?”
“嗯?”
“那主任怎么说。”
“记过。”
“哦。”
林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第二节下课后,本是广播体操时间,今天没有做操。
陆允诺和赵辉,还有向帅,林浩,林凯在主席台上站了一排,手里拿着一张纸,低着头。
“昨天,校运动会,有5个同学在学校公然打架斗殴,严重违反学校纪律,本应做开除处理,但是考虑到学校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且这几位同学认错态度良好,故做记过处理,每人800字的检讨。希望各位同学引以为戒,绝不能再出现类似情况。”主任在主席台上指着陆允诺:“你,第一个,过来检讨。”
5个人的检讨,读了半个多小时,检讨完主任又慷慨激昂了一翻。直到上课铃响,各个班级才回教室。
期间,王雯凑到林深旁边:“林深,你知道嘛,向帅和陆允诺说是他俩打的人,和其他人无关,林浩那个猪头,居然说架是一起打的,然后所有人都检讨、记过。”
林深知道,林浩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何况还是欠陆允诺,一个是学校成绩排行榜前20名,一个是倒数10名,只是她没想到陆允诺会主动揽下所有责任。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放学,林深在楼梯上遇到向帅。
“林深?”
“嗯?”
“阿诺对你这么好,你不觉得你对他太残忍吗?”
向帅从一年级开始就和阿诺是最好的朋友,他从来没见过阿诺对谁这么好过,连他都知道林深喜欢吃饺子,不喜欢吃面条,午睡的时候总是趴在桌子上低着头睡,喜欢吃薯片,喜欢周杰伦。
面对向帅的质问,林深不知该怎么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允诺。
她确定,她不喜欢他,况且以她们现在的年纪,绝对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他不喜欢你了。”
向帅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林深却能听出来他的愤怒。
“哦。”
林深越过向帅,径直下了楼梯。
从那天以后,林深就再也没见过陆允诺。
老师说,他放学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掉坑里,摔断了腿,休学一年。
时间在试卷、月考中一点一滴流逝,林深最近的成绩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一直保持在中间偏上的位置,倒是赵辉,每次考试,都保持在班级前5名。
“你这个题又解错了,辅助线都没画对。”赵辉指着林深试卷上的题目。
从小到大,她学什么都很快,唯独数理化,真的是一窍不通。作业有不会的,向来都是把林浩的答案直接抄过来,林浩要给她讲解,她还觉得烦,因为不管林浩怎么说,她就是听不懂。
“赵辉。”
“嗯?”
“马上就是元旦了,你想好要表演什么节目了吗?”
学校每年都是一样的庆元旦活动,把班级的桌椅重新排列成一个圈,每个同学准备一个节目,或者几个同学一起排个节目。老师把班费交给班长,让她带着几个同学出去买些零食,水果。
“没有,你呢。”
“无非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做做游戏,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节目。”林深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说道。
“到时候,老师一下午都不会过来。”
“所以呢?”
“林浩说一起去网吧,你去不去。”
“他?去网吧?”她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他去网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和林浩玩的这么好?”她不记得他们两有一个班过。
“之前市里作文比赛的时候认识的。”
“哦。”比个赛关系能这么好,果然成绩好的人有共同语言。
“去不去?”赵辉定定的看着林深。
林深比了个OK的手势。
庆元旦活动那天下午,赵辉和林深从班级出来后,和林浩,林凯,王雯在校门口集合。和门卫大爷说老师让他们出去买活动材料,门卫大爷登记了班级后就放他们出去了。
林深不会打游戏,她开了一台电脑看电视。
赵辉坐在林深左边,林浩靠着赵辉做坐,两个人在打游戏。
王雯坐在林深的右边,林凯本来是坐在林浩旁边的,王雯硬是拉着他坐到自己另一边,让他教她打游戏。
“各位学生注意,有老师过来了,请到前台退机。”每台电脑右下角跳出一条提示。
一时间,溜的溜,躲的躲。
赵辉拉着林深从网吧的后门出来,一直跑到街道尽头。
“这么远应该没事了吧?”林深气喘吁吁的说道。
“嗯,应该不会追上来了。”赵辉回头看着道路的另一头。
“不知道雯雯他们怎么样了。”刚才一时匆忙,赵辉拉着她跑出来,她都没来得及拉上雯雯。
“有林凯在,他们肯定没事。”这个网吧可是林凯的根据地,他和林浩都是林凯推荐来的。
“你们经常来?”对网吧熟门熟路呀。
“偶尔会过来。”他和林浩可是第二次来,林凯的话,他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们回去吧。”林深提议。
“那个...”赵辉犹豫着怎么开口。
“嗯?”
“上次说带个东西给你,一直忘了带,今天正好带在身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管,那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给她。
林深看着手里的小玻璃管,两边用封口胶封好。里面一株紫色的小花,细长的茎杆上开满像麦穗一样的小骨朵。
“这是什么花?”她不太了解花类。
“路边摘的,就一种普通的野花。”
“还挺好看的。”
“嗯。”你喜欢就好。
两个人一路走到校门口,一句话也没说,气氛有点尴尬。
“你等下,我去旁边杂货店买点东西。”
“嗯。”
他们和门卫大爷说出去买材料才能出来的,空着手回来肯定露馅。
不一会,赵辉拎着瓜子,饼干等小零食跑了过来:“走吧。”
“嗯。”
“你们回来啦,还有其他人呢?”门卫大爷记得出去了五个,怎么回来就两个人了。
“他们还没买好,估计过一会就回来了。”赵辉随口应了一句。
“诶,你们这些小朋友,整天就知道玩,不好好学习,以后老了后悔的,像我们那个时候,没条件读书,放学回家还要帮家里干农活...”
林深和赵辉听着门卫大爷嘴里念念有词,赶紧跑向教室,乘着大家不注意,从后门溜了进去。
期间,林深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从雯雯班级门口经过,看到雯雯他们回来了,也就放心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雯雯跑过来对林深好一通埋怨:“明明是你们提议去网吧的,结果你们两个跑的比谁都快,太不讲义气了,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害我们找了好久。”
“哪有,明明林浩和赵辉提议去网吧的,怎么变成我们了。”林深记得赵辉是这么说的。
“是吗?”林凯说是赵辉约了林浩,林浩就拉上林凯,林凯去,她肯定也要去。
“诶呀,管他谁先提议的,反正没被抓到,万幸,要不然又是检讨,又是记过。”
“对了,元旦放假你准备干嘛。我想去书店找一些复习资料。”
“我约了凯凯去游园,你让林浩陪你去,他力气大,可以帮你拎资料。”
“重色轻友的家伙。”林深故意转过头佯装生气的样子。
“诶哟,我们小深最好了,下次陪你去。”雯雯知道这一招最有效。
初一暑假,林深就随父母住城里,现在又单独一个班,和其他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偏偏雯雯总是粘着林凯,所以每次都是林深和林浩两人一起。好在家里人都知道,要不然还以为他俩早恋。
林深和林浩约好在书店门口见,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林深,林深。”马路对面一双手挥舞着。
林深有点近视,看不清是谁在对面。
“嘿,看什么呢?”林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拍了拍林深的肩膀。
“迟到还吓唬人,你真是猪头。”林浩总是喜欢吓唬她,偏偏她每次都被吓到。
“进去吧。”
“刚才对面好像有人喊我。”
林浩看了看马路对面:“没啊,你年纪大了幻听啊。”
“你才年纪大了幻听呢。”林深作势要去打他。
“好了好了,别打了。”林浩抱着头跑进书店。
两人找到初三的资料堆放处,拿了本复习题抄题目。
书店很安静,埋头找资料的,看书的,还有像他们这样的初三党过来刷题的。
林深数理化不太好,林浩让她多刷刷题,有不会的再问他,但是林深每次做不下去都直接看答案,所以收效甚微。
眼看着一学期马上要结束了,而她的成绩也没有提高。虽然她文科类的成绩还不错,但排名总是被理科类的拖后腿,林深也着急起来了,主动找林浩补课。
林浩正在给林深讲题,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林浩,林深。”
林浩抬起头:“你来啦。”
放假前赵辉约林浩出去玩,林浩说答应陪林深去书店了,所以赵辉也来了。
林深有点惊讶:“赵辉?”
“呐,给你们买的饮料。”赵辉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他们。
“谢谢。”
“谢啦。”
“赵辉,你来给她讲题吧,我快崩溃了,完全讲不通。”林浩想拿木鱼敲开林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林深觉得林浩讲题方式不对,所以才导致她听不懂:“明明自己不会教,哼。”
赵辉讲解的很细致,把每一步每一个点都说的很清楚,林深把之前一知半解的知识点都听明白了。做好例题后,赵辉还重新出题给林深做,她都能独立解出来。
三个人在书店一直待到很晚才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