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离开刀疤脸的家后,朝伊尘生的房间走去。只见伊粒抱着一把剑守在门外语一个劲儿的点头,估计是困得不行了,但蜻蜓很好奇这家伙抱把剑干啥?
蜻蜓上前踹了伊粒一脚,伊粒惊醒,立刻拔剑,剑刃立刻划破了蜻蜓的脖子,伤口渗出点点血迹。蜻蜓生气急了,说:“伊粒,你大爷的!”
伊粒在刚割破了蜻蜓脖子事就看清了眼前的是蜻蜓,吓得立刻收了剑,不然现在蜻蜓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这能……怪……怪我吗?谁……谁让你不声不响的突然出现……还踢……踢我呢?”伊粒被吓得结巴了起来,小腿肚传来的阵阵痛意,让他找到了借口,不然以现在蜻蜓在伊怜笙心中的地位,少爷一定会罚自己的。
“哼!还怪我咯?”蜻蜓白了一眼伊粒,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想起自己来找伊尘生是为了胡蝶失踪的事,便也没了计较,说:“没空跟你这个蠢货贫嘴,赶紧进去告诉少爷,胡蝶失踪了。”
伊粒听后睁着双大眼睛瞪着蜻蜓,但他又看到蜻蜓脖子上的伤口,又无可奈何的说:“你……你才蠢!”
说完,伊粒收了剑,进去将消息告诉了伊尘生,伊尘生听后,并没有什么表情,说:“让她进来。”
“是。”
蜻蜓正在门外等候,伊粒打开门不耐烦的说:“少爷让你进去。”
“让开!”蜻蜓一把推过挡在路中间的伊粒,伊粒在蜻蜓身后骂骂咧咧的说着泼妇什么的话。
蜻蜓背对着伊粒猛翻了一顿白眼,心里吐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伊尘生正在和自己弈棋,余光瞥到一双绣着蜻蜓的白鞋,便说:“怎么回事?”
“据胖虎说,许是去山上采集茶露了,只是刚下过雨,山路未免湿滑,怕是出了什么意外。哦,对了,那个刀疤脸已经上山去找她了。”蜻蜓恭恭敬敬的说着,在伊尘生面前她不敢造次。
“我知道了,伊粒你先去找些茶农一起上山吧。”伊尘生喝了一口茶,伸手落下一白子。
“是。”站在一边的伊粒领命后便离开了。
蜻蜓看着伊尘生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心里竟有些讶异,看那胡蝶今日看伊尘生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对伊尘生的爱意,可伊尘生竟对她没有感觉?怎么会呢?男人不都是见色起意的吗?
蜻蜓试探的问道:“少爷,那我也去吧?”
伊尘生没有回蜻蜓的话,而是说:“帮我收拾一下棋局。”
“是。”
蜻蜓跪在棋桌旁收拾棋子,伊尘生开口:“你的任务从来都不是帮助别人,而是守护她。与她无关的人和事,你不需要操心。”
蜻蜓正在收拾棋子的手一顿,轻咬着红唇,说:“奴婢明白了。”
“既明白了便去服侍她吧,此事不必告诉她。”伊尘生说完进了里间,熄了灯。很明显,他要休息了呢。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他竟能睡得着?
蜻蜓收拾完棋盘,便熄了伊尘生房间里所有灯,离开了。
蜻蜓找到一个茶农,是个和蔼的老妇人,她领着蜻蜓到了小厨房,并将打开了厨房的门。
“姑娘啊,这火还是我来生吧!你们城里人做不惯的,委屈你们了,来这儿还要自己烧水喝。还好少爷不曾怪罪,不然我可就倒霉了啊!”老妇拿走蜻蜓手里的木柴,自顾自的生起了火。
蜻蜓听到老妇的话,问:“少爷他对你们不好吗?”
“哪的话,少爷对我们很好,但前提是我们不能犯错。我刚刚听到伊先生带着几个人上山找胡蝶了,我告诉你啊,胡蝶这次估计惨喽!”
蜻蜓不解,问:“可胡蝶明明是为了少爷而去采集茶露的啊?”
“你怎知她是为了少爷,而不是为了别人呢?”老妇说着,打开了锅盖,往里面倒水,蜻蜓见状,提起旁边的水桶,说:“我猜的,我觉得她看少爷的眼神里都是星星,会发光似的。”
老妇笑了笑,说:“你猜的没错,可尽管是这样,她这大半夜的夜不归宿便是犯了大忌。”
“哦?”
“那年啊……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说它干啥,反正少爷就是不让我们夜里上山。”老妇欲言又止,笑着拍了拍蜻蜓的肩膀,离开了。
蜻蜓不解,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另一边的刀疤脸上了山,一边大声喊着“胡蝶”,一边在泥泞的道路上挣扎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