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其思再次见到张询荇是在早上训练的操场上。她依旧拿来红色玫瑰花华丽丽的出现在杜其思眼前,说着只有她认为甜蜜的台词向杜其思示好。
“亲爱的朱丽叶,你今天比昨天看来还要漂亮,果然只有我这块绿叶才能衬托出你娇柔的美丽。”
以下省略杜其思对张询荇的言行产生极度复杂的心情告白,皮笑肉不笑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张询荇带上不怕被骂的精神第N次去约杜其思。“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吃午饭。”
让在场人意外到跌下下颚的是这次杜其思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好啊,我们放学后在学校门口前面的西餐厅见。”杜其思笑容烂漫的回答她。
在张询荇眼中,眼前的杜其思就像一株刚盛开的红玫瑰,娇嫩而鲜艳,看得她全身热气沸腾快要脑充血,只欠爆血管而亡。
“等会儿我预定座位,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菜单。”
“我现在想不到,到时候再点吧。再见。”
说罢,杜其思转身快步离开这个三八现场,有人却在她离开的身后华丽丽的旋转起舞来发表她现在的心情,“啊哈哈,我终于约上杜其思啦。神果然没有放弃我,以前的失败都是值得的!”
张询荇乐得整个早上见谁都是笑眯眯的问候,还时不时哼唱几句小调,像只的小猫儿似的吓得她班里没有一个同学敢靠近她一步。
因为在其他人看来,张询荇和杜其思相约吃午饭,是何其诡异的大事啊!
所以——
“今天中午我和张询荇一起到外面吃午饭。”杜其思十分冷静的告诉大家。
“我反对!”杜其枫和布宁受条件反射,嚯的站起来大声冲杜其思大喊。
“我已经答应她了。”杜其思依然冷冷的说:“而且,这是我自己的自由,用不着你们来约束。”
“反正约会的对象是张询荇就是不行!”杜其枫和布宁态度依然强烈,咆嚎声发泄出他们内心所有的不满,更多的是针对杜其思这次的决定。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我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的。”杜其思恶狠狠地盯向她两位哥哥,性子像头牛那么的倔强,一字一语的说:“警告你们,休想拦着我去吃午饭,否则有你们好看!”
杜其思“哼”的一声扬起柔顺的刘海走开,剩下杜其枫和布宁缩在一边在地面画地牢。
杜其枫不断地自我忏悔着:‘妈妈,对不起,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没有教育好妹妹,让她在性取向方面缺少知识……’
布宁懊恼啊:‘难道是因为我昨晚说了些什么刺激到她的痛楚,从而改变了她的性取向?’
受不了他们负面性的思想,阮萌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骇人的话来:“你们俩到底想发霉发到什么时候?再不想办法杜其思真的会有一天跟张询荇私奔!”
阮萌这招确实管用,杜其枫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给布宁下令:“中午我还要指导学生训练,阿思的事就拜托你了。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明白!”
下课铃刚敲响,杜其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书包也不带上就急急忙忙的直接冲出教室逃跑了!
布宁察觉的时候她已经跟张询荇一同跑到校园内的林荫道那儿了。
果然,有心避开别人的人逃跑的速度永远比平时还要快一倍。
“可恶,还是让她们逃了。”无计可施的布宁只好跑到B班那儿问:“有谁知道张询荇同学她们去哪里吃午饭?”
B班的学生没有布宁想象中那么合作,纷纷扬手说:“我们不知道。”
怕事的家伙不是助手的好人选,布宁另可选择放弃哀求他们去得到想要的消息,只身跑到学校附近的饮食店,挨家挨户的寻找她们的身影。
那边厢的杜其思正和张询荇坐在一处靠街道的位置。
这家西餐厅主要的顾客是附近习惯高消费的人群,随便点来一杯饮料都要花上百元的价格,半路出家的和尚除了害羞还是害羞的在群众面前上演一场《今天的钱带不够》的闹剧。最初杜其思感觉自己就是那位窘迫的和尚,捧着菜单看上面昂贵的食物,怎么也不敢先说出声叫服务员来点单。她之前听黎燕沁提过这儿的食物蛮不错才选择来这里试试,没想到价格贵得够呛人。
然而张询荇十分好客的说:“喜欢吃什么就点吧,我请客。”
好一个‘我请客’,杜其思当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让她消气的机会,捧着菜单完完整整的重复看了一遍,然后合起来把它放在桌面上,向服务生打了个手响让他来点单,杜其思在他面前摊开菜单说:“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张询荇见杜其思点菜单点得那么高兴,心中满是幸福。为了展示自己对她真实的心意,张询荇也跟着向服务员笑言:“这位小姐要什么,也给点上我相同的食物拿来。”
杜其思点的食物是这家店最昂贵的,人家一颗铁定的心狠下来这么做,想她杜其思费再多的好言相劝也不见得有效,所以只好作罢了。
待服务生走开,杜其思假装好奇地问:“我见你到哪里都会带上一枝玫瑰花,是从你家那儿拿来的?”为了找出那颗击晕她那颗石头上残留的香气,杜其思才不得不找上整天带花上学的张询荇寻求答案。
张询荇“哎哟”的笑说:“被你发现了。我从小就喜欢这种花,所以在家里开辟了一块地来种。”
“只种上一个品种吗?”
“不不,除了本土的花苗,我在国外也引进了很多品种。你别看它们同属一类蔷薇科,其实它们每个品种散发出来的香气是稍有区别的,有的气味幽香,有的气味极浓烈,有时候几个品种的花凑在一起,闻上去的香气几乎相同,这样很难分辨出它们是那种花。”
张询荇的解说倒是引起了杜其思的注意,让她不得不认真的听。“看你说得好像挺懂气味这方面的知识,难道你也会分辨出来?”
张询荇很花痴的挥了一下手笑着说:“哈哈,又被你发现了。”
杜其思仿佛知道自己这回找对人了,坐直了身子继续追问张询荇,“在没有任何花出现的前提下,一件物品上面所残留的花香,你也能分辨出来?”
“我得看看是什么物品才能给予辨别。”张询荇活像个专业分析师说:“因为不质的物体自身藏有各自的气味,通过化学变化后,花的香气也会随之改变的。”
杜其思问:“我昨天捡来一件自身不带任何气味的物品,想请你帮忙辨别它上面的花香是属于那种花。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拿出来让我看看。”只要是杜其思开出的要求,张询荇是不可能有拒绝的她的选择。
杜其思从裙袋里把那颗用手帕包好的小石头拿出来给张询荇看,张询荇掀开手帕,把石头放到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突然蹙眉说:“抱歉,我分不出来。”
“什么?难道它的气味很杂?所以让你分辨不出来?”杜其思有点慌了,这个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你说的没错,虽然它的气味很淡,但我嗅出它不仅仅是几个品种的花香,而是由很多很多种凑在一起,然后经过加工,成为市面上销售的香水。”张询荇继续说:“可是我猜测它并不是淡香水之类的,而是香精。”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