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了的时候,是晚上一点多,口渴的要命。起来打开热水器,然后到洗澡间冲了个凉。
虽然阿克拉靠近海边,但是,我觉得没有库马西凉快,一天没有洗澡,浑身粘腻,特别的不舒服。
我朝院子里看了看,在门口竟然还有两个黑人在聊天,我的天!这是什么路数!
水开了,我泡了一杯牛奶,房间里还有饼干,我拿出两片放到牛奶里,做在椅子里,心身放松了许多。
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地喝着牛奶,除了偶尔听到外面的狗叫声,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山东的家里的亲人,想念起故乡。
喝完了奶我又进入梦乡,当我醒来一看表,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我起床吃了早餐,煎鸡蛋,牛奶加面包片。然后给酋长朋友打了电话,并约好了下午三点钟在他家里见面。
其实酋长纳纳不是阿克拉的酋长,纳纳来之库马西,是库马西地区其中的一个小酋长,管理着十几个村庄的酋长。他十几年前在阿克拉买了地盖了房子,所以除了必须回库马西处理事务以外,大部分时间是居住在阿克拉。
在加纳,酋长和一些有权势的人都被称呼纳纳,这个应该算当地的文化,我不是很懂为什么要称呼纳纳。
我提前一刻钟开车到了纳纳家的门外,给他打电话说我已经到了门外,然后就坐在车子里静静地等待开门。
在加纳,酋长是被尊重的,因为他们掌握着生杀大权,掌握土地,掌握资源,控制着所在地区的一切人和事物,这是他们的历史传承下来的,很难改变的。所以,这些酋长们都居高临下,牛气哄哄!
但是,有一次我见一个酋长的时候,他迟迟没有出来,我就很生气,抱怨的话说出来,麦克斯韦先生就和我说我必须耐心等待,因为他是酋长。当时听了这话,我一下就火了,我告诉麦克斯韦先生说酋长是你们的酋长,不是我的酋长,他必须尊重我,我是外国人,我有我们的文化。当然,这只是我的牢骚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来开门的是纳纳现在的太太的女儿,十七八岁,叫克里斯蒂安娜,一个脸上总是挂着笑的小姑娘。
我在纳纳院子里的树下停好车,随克里斯蒂安娜来到客厅,纳纳还没有出来,我坐进沙发里等待。空调还没有开启,屋里有些闷热,我拿起茶几上一本书,当扇子扇风。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既不开窗也不开空调,看来黑人是怕冷怕光不怕热啊!
纳纳的太太罗丝走了过来,笑着向我问好,还问我的太太好!并问我喝点什么。
罗丝是纳纳的第七个太太,看似比纳纳年轻几十岁,高高的个子,面目妩媚动人,待人热情。她和第一个丈夫离婚后,随纳纳从库马西来到阿克拉。
“稍后,纳纳马上出来!”罗丝担心我着急,微笑着和我解释。
“没关系的。”我听到纳纳在走廊里走路的声音,知道他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