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记忆与遗忘之间的,总是琐事。
——《缪星》
想夺取蓝色印章的人,叫做“商”,只有一个姓,名字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实际上我当初也不知道,直到兵临城下时,我也仅仅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很大的商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我在战争结束后的不少天后——这每一天都如地狱般漫长——才知道他的名字,这恐怕是最奇怪的一次战争,在经历了数天后才知道自己竭尽全力对抗的敌人究竟是谁,在对战中大抵只顾保住缪星了。
商这个人,确实奇怪。在战争结束后,我陆续的听到了当年他许多的传说,亦真亦假,亦虚亦实。最有名的就是叶知秋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后来我也听过其他版本的,都刻意夸大了。
据说几十年前,商只是一个平凡的商人,当时恰逢宇宙大浩劫事件(这件事自然也很可怕),外星生物入侵银河,象潮水一般涌进了银河各个星球,象寄生兽一样在楼房上面大肆,行人的断肢横在街面上,血流成河,许多闭门不出的家庭也被抄家。当时商充分地发挥了自己与外星生物交流的异能,表示愿意诚服于它们,为他们出谋划策,占领这个他所居住的这个星球。那些外星生物自然是乐意的,于是他说有一个大家族,姓商,里面不仅人口多,而且还有很多宇宙间难寻的珍宝。
这些无脑的外星生物自然很高兴,于是十分感谢商,把他好生安排在自己的基地内,然后打算去抄家。在飞船内商悄悄地敲昏了两个守在他门口的守卫,然后飞速溜回家,穿上一身奇异的战服,并把自己的面部遮住,然后坐在一架比较老式的战车上面等着外星生物上钩。
终于,那些愚蠢的东西们冲过来,立刻把那些商家门口的守卫掀得满天乱飞,掉下来以后就被踩成了稀泥。就在这个危急关头,大门洞开,尘埃落定,立刻有好几束火炮拖着尾巴炸开在外星生物中,最后是一架收割机形状的战车开出,车的前方有螺旋桨一般的三片刀片飞一样的旋转,削的那些兽类肢体乱飞,更多的从并不开阔的门前径道坠落下去,插死在几百米下方的高楼上。这时他一推战车,使战车继续砍伐,自己则从车上跳下来,大刀挥舞,一刀一个,杀得血液横飞,头颅落地,一阵又一阵的血蓬炸裂开来。
这样的景象那些无知的生物自然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过如此大胆而又武功高强,敢于与它们对抗的人存在在这个星球上,吓得连连撤退,屁滚尿流。
在外星生物撤退完后,商又立马脱下战衣,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他们的基地,抢在所有外星生物回来之前算计了驾驶员,把驾驶员杀了,并且把刚进来的指挥官送给了银河。他把门关紧,待到所有残兵回来,为首的百夫长赶来报告时,他假装指挥官的声音大发雷霆,并说我没有脸见你们,给我滚远点这一类的说辞,然后让它们聚集在同一个厅子,说是要开会。紧接着,商用操纵台打开玻璃,并且设置为两分钟后自爆模式。完事后他拼命地跑,到家后往那边一看,一团火焰蘑菇云冉冉的升起,半边天都染上了火焰……
我听完这个故事,不得不佩服商的聪明,用了如此巧妙的方法使一个星球得以幸存,然而,我也发出了叹息:这样鬼灵精怪的聪明人,竟然后来会变成那样,使人完全不能把他大破外敌的形象与攻打缪星时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人的变化,或许只是几年、几月、甚至几天,只因为它们内心无法抗拒的事物,或权,或利,或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