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丁应了,当即便将陆芯薇按倒在地。
陆芯薇想要解释,可是大夫人如今老羞成怒,既然认准了发钗就是陆芯薇偷的,就算她再解释,大夫人也不会相信的!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出来。
神情悲痛,内心苦楚。哀哀地望了望外面,却仍旧没有看到傅棋瑄的影子,心里更是难过。
缓缓想到,容儿去了这么久,傅棋瑄却还是没有过来,或许此刻,他正和柯美柔或者尉倾月在一起吧……
陆芯薇一阵心酸,强忍良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怔怔落了下来。而这功夫,家丁已然取出了木杖,就要开始打陆芯薇。
却在这时,有人推开门冲了进来,喝止道:“住手!”
陆芯薇抬眼去看,只见傅琴岚一脸怒气,死死盯住大夫人。
大夫人当即怒道:“琴岚,你怎么又跑来了?你快出去!娘要好好审审她!她偷了你外婆留给娘的发钗啊!”大夫人看见儿子来了,语气虽然软了一些,却仍旧不肯放过陆芯薇。
傅琴岚却不离开,上前扶起陆芯薇,伤痛而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陆芯薇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
大夫人哪里看得了这个?喝道:“琴岚你干什么,难道你为了一个女子,连娘的话都不听了?你要为了这个女子忤逆娘的意思吗?”
傅琴岚的脸色却不稍变。
望住陆芯薇的眼睛,眼神中写满了爱意关切,头也不回地道:“娘,我并非想忤逆你的意思,但是我绝不容许惨剧再次发生!谁若是还想欺负芯薇,我傅琴岚是绝不会答应的。”
傅琴岚咬着唇说道,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陆芯薇听了不禁有些震动。按照傅琴岚这种温润的性格,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出这样的话呢?……
望着她的眼神不禁温柔了少许。然而却在这时,心里却缓缓从出现了傅棋瑄的脸。
……曾几何时,傅棋瑄也曾为了自己不顾危险,只为了她能安全。然而现在却……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大哥说得好啊!”傅琴岚话音刚落,却自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陆芯薇听这声音,身子一颤,冷冷地望着来人,果然是傅棋瑄。
他终究还是来了……陆芯薇想着,心中不禁多了一些安慰。
然而转念去想他的话,心却又一寒,看来他已将傅琴岚适才说的话,尽数听进耳朵里去了。
仔细看傅棋瑄,果然见他脸色发紫,眼中滑过一丝讥诮,看着陆芯薇和傅琴岚,又道:“看来我来这里,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傅棋瑄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傅琴岚不明所以地问道:“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适才有人叫我到这里来,说是求我救人。谁料我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出好戏。难道那人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她和男人做戏的么?”
陆芯薇和傅琴岚听了,知道傅棋瑄意指他们,脸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都找不到适当的理由来解释。
傅琴岚半晌才咳嗽了一声,说道:“二弟你误会了。适才芯薇有难,你又未到。如果我不出面的话,恐怕此刻她已经被杖责了。”
“这么说,大哥是责备我来得不如你早了?”听了傅琴岚的话,傅棋瑄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阴沉,担忧仿佛小兽,一跃而起,跳上傅棋瑄的脸庞。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够了!”大夫人一声断喝,打断了兄弟二人的争执,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几近颤抖,叫道:“你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了?兄弟俩竟然为了一个贼女子争吵起来?这事倘若传出府去,傅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光了!”
大夫人虽然凶狠,但二人却知道她说得有理。
然而傅棋瑄哪里肯屈服于大夫人之下?
笑笑道:“大娘说的没错。但是我倒要问问大娘,为什么要打陆芯薇呢?是大娘打人在先,就算这事传了出去,大娘以为自己就没有责任了吗?”
一句话气得大夫人怒发冲冠,望着傅棋瑄的眼神越来越冷,仿佛能将他冻住似的。
傅棋瑄却微微一笑,只作不见。
好半晌,大夫人才强压住怒气,厉声道:“就算你们兄弟二人阻拦我,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丢的发钗,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十分珍贵。除非陆芯薇将发钗交出来,否则我是绝不会放她走的!而你们……”大夫人停下,望着傅家兄弟,“你们能救得了陆芯薇一时,能救得了她一世吗?所以还是尽快劝她交出发钗,我倒是可以从轻处罚!”
傅棋瑄和傅琴岚低头唯一沉思,都觉得大夫人说得有理。二人眼下虽然可以护着陆芯薇,然而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护着她啊!总有护不住的时候。到那时,受苦的还是陆芯薇。
然而陆芯薇明明没有偷发钗,又让她如何才能交出来呢?
几人一时间不禁都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