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天行的眼帘,残破的身体包裹着一层损坏的衣物,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血迹斑点。
“我在哪?我是谁?啊。。。。头好痛!”他挣扎着坐起,映入眼眶的是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四周只有几张干净的木质家具。
“你醒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老头子活了几百年,还没见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在三日内苏醒的。“佝偻老人自顾自叹息道。
“来,把药喝了,别问老头子你是谁,我是在山上砍柴捡到你的!”
天行来不及思考,药已经端到他的嘴边,腥苦的味道刺鼻的很,但是他却毫无知觉,“咕噜咕噜”,一大口喝完汤药,天行努力回忆以前的事情,可他越思考,头越痛。
出于身体的本能,他尝试运功,可琢磨半天,却丝毫提不起半点灵力,更别提魂力了,天行现在可以说与常人一般,连冥关都未曾冲破,
他哪里知道,那日他使出的魂术“以身祭仙”乃是级灵武学,耗尽了他所有能支配的力量,虽然羽国始祖和罗庆已经被这一神秘力量伤到灵魂,可最后还是奄奄一息,保住了性命。
可天行却也付出了非人的代价,就是从零开始,一切都得从基础慢慢修炼,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否则那日已经死了。
“老人家,您能告诉我,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天行面带微笑,轻轻的说道。
“小友莫急,听老人家我慢慢道来”
“三天前,有一帮黑衣甲卫在天山脚下围着一少年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他们互相争执了几句,便动手了,几十个人打两个小孩,真是不觉得害臊,说时迟那时快,那男孩用了一张灵符送那位女孩离开了。”
“接着少年爆发,一阵左突右冲,干掉了一群黑衣人,可最后面对的一老一少,好像没啥用,危机时刻他忽然使出一莫名的术法”
“只见天地失色,树枝狂舞,电闪雷鸣,一道灵魂之光击中了那位老人和中年汉子,紧接着那少年便跌落山崖,而那老人和汉子却被打的吐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看就要活不长了,忽然,一传送阵亮起,老人和中年汉子就此不见,我猜啊,定是那老人随身带着传送符。”
“按照您这么说,我很有可能就是那少年!可我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我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天行双手锤着头脑,使劲的想,可都是徒劳。
“我们现在待的地方乃是玄天书院的后山,我每日负责打柴给书院,换点酒钱,小兄弟,我见你骨骼惊奇,何不参加今年的招生考试!”老人为自己倒了一杯新茶,慢悠悠的品着清香。
“可我如今提不起丝毫灵力,如何能通过初试。”天行苦笑着。
“急什么,不是还有三个月才举行了吗?以你的资质,三月之后最起码能修炼到天人境界,这便是入院考试的基本资格。”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懂了,谢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若日后修炼有成,定然以礼相待,”天行坚定的样子十分霸气,就好像世间万物都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一个月后,天行做完日常训练,百里疾跑,俯卧撑一千个,扎马步等等,闲暇时候,他便来到小溪旁,看老人钓鱼。
“爷爷,今天收获怎样,你不会又用直钩钓鱼的吧!”
“当然,我从来不用弯钩子钓鱼,老夫姜生这辈子信仰的便是直钩钓鱼,愿者上钩。”老人双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
天行都习惯了,眼珠子四处乱转,一会仰头看蓝天,一会躺在岸边数莲花,“哗啦啦”,水面忽然涟漪四起,这时候吸引了天行的注意。
只见鱼儿在水下游来游去,就是不去咬那钩上的面食,而天行好似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
“鱼儿是自由的,他有选择人生的权利,也许咬钩就代表放弃生命,不咬钩,就得饿死,”
忽然,水下的鱼儿一猛子扎进钩中,死死的咬住面食,老人猛提竹竿,就在鱼儿快被拉上岸的时候,鱼儿已松开嘴边的食物,顺势落入河里。
“破而后立,置生死于度外,方才获得新生!”天行完全沉浸在这个画面中无法自拔,久久不能平息。
渐渐地天行闭上了双眼,盘膝而坐,微风掠过,茂密的长发随风起舞,天行双手抱心型于丹田,竟开始冲冥关。
老人将一切看在眼中,满怀欣慰的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