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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战

“兄弟你的恩情我盘萨没齿难忘……从今天起我将奉你为主,永生永世追随于您!”这是盘萨踏上回城之路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恩情啊……多么奢侈的东西,在这个人命,或是血族命不如狗的时代,乞求别人的帮助是一种奢望,正如盘萨对那魔灵族败类所抱有的幻想,是,那魔灵族没有定下契约,那么他对盘萨的一切做法都是如此正常,谁会对一头待宰的猪留有怜悯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转眼间几天过去了,不断的猎杀使得昊体内的力量逐渐凝练,又逐渐增强,却忽然间昊感到体内战之本源就流露出激动的感觉。那是来自本源的震动……昊没有感到丝毫欢乐,却是那本源的激动反而让昊感到恐惧。如若他的本源是喜悦,是幸运,是光明,那便算了,可他是战神啊,何种情况会让战之本源感到激动!除了战争,昊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战争不是儿戏,不是天真的孩童口中的一两句震撼的言辞,那是用一片片尸山血海才能换来的结束啊!昊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仅凭一人来决定一场战争,但不可能是今天,他只是一个魔魂境的……弱者。参与任何一场战争,他便有死的可能。

忽然,黎和婴二人从远方跑来,身后是两个人紧追不舍,倏忽间,昊注意到那尖形的耳朵……那是圣光族!魔界春猎的地方如何会有圣光族存在!只见那圣光族二人手持弓箭,搭箭射向黎与婴。

“小心!”昊飞身跃去,推开二人,而后冷眼望向那圣光族人,“离开这里,否则,我会杀了你们。”

那二人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面前只是一个魔魂境和两个魔灵境血族。血族啊,这整个洪荒里最低贱的种族,魔灵族的奴隶种族,不只是魔灵族,任何一个强者都将血族视为蝼蚁,哪怕不为历史的渊源,只因血族没有圣位甚至没有魔王境强者,这一条便足以让整个洪荒的种族所轻视。

是的,血族人数众多,但也仅仅是人数,弱者中或许人数很重要,但这不是无魔世界,一个掌握了本源之力,翻手间排山倒海的圣位如若出手,凡人再多又如何,那不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是漫画作者和笔下人物的区别,是本质上的差距啊……

“那就来试试看啊。”那二人露出一抹微笑来。昊可以感受到,两人都是魔魂境强者,但也仅此而已,没有绝对的压制,昊有与其战斗的信心。不再废话,知道两人不可能就此离去后,昊便手握破风剑,冲向二人,只见其中一人也抽出一把剑来与昊对抗,而另一人仍然手握弓箭。

那用剑的圣光族人向昊纠缠而来,只见一道剑气迎面袭来,紧接着便是那人的剑锋,昊将血色气息附着于破风剑上,却仿佛破风有了破魔的能力,那剑气竟完全被那血色灵气所湮灭,而后双剑对刃,发出清脆的声响,两道光芒在二人的较量中浮现,一道血红,一道苍青,那血红色竟隐隐间吞噬着那苍青的气息,呈现出压制之势。

昊没有尝试过自己的力量究竟可以达到同境界敌人的多少倍,但那血红气息下,起码他很确定在灵力的凝结度上,他所遇到的敌人中没有人能胜过他,包括修炼了紫气的紫灵。

忽然间,一道恐怖的气息向昊袭来,竟让昊感觉到,避无可避……没错,无论昊向任何方向逃窜,都会被那气息击伤。猛然用力将面前剑修击退,却发现那气息来源,正是先前那手握弓箭者所放的箭,却再无可避,昊只得用力躲开了要害部位,一箭刺传了昊的腹部。昊只感觉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啊!”血色火焰凭空燃起,恍然间竟将刺入体内的箭矢烧为灰烬,可那腹部的伤口,却无法随之愈合。挥动长剑,一道血色剑气足有几尺长,向那二人席卷而去,意识到此剑不可能击杀二人,昊强行忍住那腹部传来的剧痛,爆发出了诞生以来所用过的最强的力量,袭向二人,那剑修纠缠向昊,剑刃交锋,那人的力量已然明显弱于昊,竟被这力量突然暴涨的昊所震得一个踉跄,昊没有任何迟疑,紧接着便是一剑刺入那剑修胸膛,却是耳边又有划破空气的声音出现。

猛地向侧面一个翻身,堪堪躲过这一箭,紧接着却又是一箭带着白光袭来,那是强于之前所有箭矢的灵力箭。这用弓箭的圣光族,不是设计爱好者,而是修炼了独属于弓箭的功法……那白光似乎有法则之力附着,竟使昊再次感到避无可避之感。却是昊运用血祭时精神会被那血色所笼罩,而变得不清醒、暴躁、疯狂,索性任凭那光箭刺穿了自己的左肩膀,而来到那弓箭手的近身处,一剑斩去,那弓箭手只得用弓来抵挡,破风剑早已进入灵器位阶,如何是一把普通的弓所能抵挡,那弓应声而断。紧接着便是再次一剑刺入那人胸膛。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甚至左肩刺穿短时间内左臂算是报废,昊有本源附体,可以感觉到只要有足够时间的静养,那伤口完全可以恢复,但也尽是如此,短时间内他的战力至少下降五成。不过此次战斗却也让昊感到了自己的不足,自己的技巧严重缺失,那二人虽是魔魂境但实力其实都不如自己,但自己却没有系统地学习功法,体内的本源功法又只助修炼与爆发,若自己学了剑术,刚刚起码对付那剑修可以做到碾压,可如今却是身负重伤。

一场战斗结束,但昊却丝毫不敢放松,只因体内的本源,从激动,逐渐变得亢奋起来,战争将至……

只听见嘈杂的叫喊声从远方袭来,而后逐渐靠近,紧接着便有数量众多的圣光族人从面前的森林中窜出。昊可以听到他们的叫喊声……

“这些卑鄙的血族杀了我们伟大的圣光族人!让圣光审判他们吧!”

血祭仍在继续,昊没有丝毫放松,面前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和魔灵境圣光族,再没有很强的人,但人数,却至少有上百,昊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大量圣光族人出现在这里。先前的战斗已吸引了不少人前来,一眼望去竟也是数十血族人从身后丛林中出现,想来也都是同昊一般参军的人。一场战斗一触即发。与此同时,类似的战斗正发生在这附近的各处。

血族人数并不占优势,但那圣光族势要将他们斩尽杀绝的样子却使他们不得不奋战迎敌。有剑光在空气中划过,有血液在空气中喷涌,昊隐约中看见一个女子也在血族这方,却有鲜血迷住了眼睛而无法看清,战斗接近尾声,昊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圣光族人,只知道现在圣光族与血族都只剩下不到十人,而血祭不间断的使用,也已经使得昊的精神和肉体,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忽地一道危险的气息袭来,昊却是再熟悉不过,又是冷箭,可此时的他却再没有力量去闪躲……

箭入体的声音,可昊却感觉不到痛,转向身后,那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面庞。

“紫灵!你在干什么!”昊看着面前有箭刺入腹部的紫灵,愤怒地大吼着,双眼中的血色已经逐渐消散,而变得漆黑,最后的血焰燃烧着,疯狂地杀向那剩余的圣光族去。一剑,鲜血横流,一剑,人头落地。战斗已经结束,只剩下重伤的昊与紫灵,一旁也受了伤的黎与婴,还有战斗进行时加入战场的盘萨。

忽地一声巨吼从山谷间传出,有势不可挡的气息从深山传出,刹那间天地安静了下来,仍在继续的战斗停止了,似乎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没错,那是深山中的圣位魔兽,战斗结束了,血族,魔灵族,圣光族,无不停止了先前的一切,退去。昊也再无法撑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却是在了血海城的房间中,昊的身上缠着绷带,而附近的床位上,是紫灵静静地躺在那里。战之本源着实厉害,先前受的伤虽然还没有恢复,但这不知多久下来,有断裂的骨头,被扯断的肌肉已经完全连接了起来,伤口虽疼痛,忍住却也不会再对行动有何影响。

昊走下床铺,将手搭在了紫灵苍白的脸庞上,缓缓地,紫灵竟睁开了眼睛。

“你为何要救我,你没有参军,又为何偏要入山。”昊看着紫灵,眼神中是痛苦的神情。

“你又为什么要战斗啊,为什么要让战争降临这世间……你是我的第一个希望,也是唯一的希望啊,我愿为了我的希望付出我的生命,却请你也在乎一下它,改变这一切,改变这罪恶的世界吧,人……”紫灵的眼中是渴求与希望,她真的很美,美得让昊感到亵渎了光明的卑微与罪恶。

“我会的,我会去拥有这世上最强的力量,去改变这一切,我会的,相信我……我会离开这里,在一切实现之前我会造下太大的杀孽,但我会的,我会让天地,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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