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闻,沈老爷子近来身体不是很好,今天沈老爷子也没有出来见客,还在房间里休养着。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眼看着都要进沈老爷子住的房间了,言夏停下步子,问道。
“是。”沈琛微微一顿,“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旧伤?”言夏试探着问。
“嗯。”沈琛点头,“爷爷不喜欢别人计较他的身体,类似的话你等会儿就别说了。”
“了解。”言夏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沈琛推门进去,发现在沈老爷子的卧室里,不单单有沈老爷子,还有他的堂弟--那个被言夏惦记上的倒霉孩子。
“爷爷,那沈琛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被人留在黑市走不了了,可是沈琛他既然把我交给黑市那帮人自生自灭!”他向沈老爷子大声控诉着,满脸的愤愤不平。
“怎么这么吵?”言夏一走进来就皱起了眉头,“你一个当孙子的对着爷爷大喊大叫什么?有没有一点礼貌了?”
沈家的那少爷怒视着言夏:“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沈老爷子没理沈家的那少爷,看向沈琛:“你带来的这丫头就是言夏?”
沈琛点头,“爷爷,她就是言家的女儿言夏。”
“爷爷好。”言夏微笑,“纠正一下,我只是言家的养女。”
“你一个不知道是谁家的野种居然也敢管我爷爷喊爷爷?”沈家的那少爷瞪圆了眼睛。
言夏皱眉。
沈老爷子有些尴尬,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个小孙子。
沈琛看向沈家的那少爷:“沈辉,你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赶紧出去。”
沈辉冷笑了一声,想说些什么,但是碍于沈老爷子在这里,不好发作,怒视着沈琛和言夏,然后离开了。
“辉儿从小就被他爸惯坏了,说话做事有些冲动,你也别往心里去。”沈老爷子对言夏道。
“这点您放心,我怎么会和小孩子过不去?”言夏笑笑。
沈老爷子的脸僵了一下,沈辉还真不是小孩子了,就比沈琛小两个月,和言夏比起来谁大谁小还未尝可知呢。
“我听说你跟沈琛已经订了亲了,打算什么时候去订婚?”沈老爷子不太熟练地转移话题。
今天被沈辉那么一闹,自己在言夏面前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连说话都不太自然了。
“订婚?”言夏重复了一遍,想了想道,“我们还没毕业呢,不着急的。
“沈琛,你着急吗?”沈老爷子看向沈琛。
“我就看长辈们的意思了。”沈琛回答。
沈老爷子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难怪之前还特意跟他打招呼,让他别对言夏凶巴巴的,让他亲切一点,感情这是还没追到手呢!
沈琛是沈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对彼此的脾气秉性都很了解。
沈老爷子懂了,沈琛也知道他懂了。
沈老爷子在心里骂了沈琛一句没出息,然后继续跟言夏唠嗑。
沈老爷子绞尽脑汁,搬出了个疑似和学生能聊的话题:“你在学校里的成绩怎么样?”
沈琛:“……”
你信不信,这天马上就能聊死?
“我成绩还好吧?排名是靠后了点,但是没垫底。”言夏随口道。
沈老爷子看向沈琛,那眼神似乎在问他,是怎么看上言夏的。
别的不说吧,一个学生的本职工作不就是学习吗?不是很拔尖这个可以接受,但是靠后算什么?
关键是自家的孙子还没把人追到手,丢人呐!
沈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沈琛两眼。
沈琛:“……”我是何其的无辜?
正聊得“开心”,沈老爷子突然就毫无征地咳了起来。
咳得很猛,让人听着就担心。
“爷爷。”沈琛赶紧凑过去,帮沈老爷子顺气。
言夏在一边给沈老爷子倒了杯还热乎着的茶,递了过去。
沈老爷子顺了好久的气,才止住咳。
“爷爷,您这样咳了多久了?”言夏问。
“也就最近几天吧。”沈老爷子信口道。
言夏没听沈老爷子胡扯。
看沈老爷子的气色,这么咳着的时间绝对不短了。
“沈老爷子这样子看着至少有三个月了。”
言夏和沈琛不打扰沈老爷子休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爷爷当年伤过肺,本来都有好几年没这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又这样了。”沈琛道。
“你打算怎么办?”言夏问。
“再过两天是黑市的拍卖会,到时候再看看吧。”沈琛道。
“看什么?”言夏眨了眨眼。
“看药剂。”
言初适时地插了进来,“你可能没听过,但是药剂这东西在地下还是很有名的,一般都是千金难求。”
“药剂是集中西医于一体制作出来的药品,纯度越高越好,比普通的药的治疗效果要好上很多。”沈琛道。
药剂难求,主要还是因为药剂师太少了。
能学完中西医并且完全吃透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制作药剂对于技术的要求太严苛,药剂师一直都处在濒临灭绝的这条边界上。
言夏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言初的好哥们,之前也帮过自己,那就顺手帮一次吧,不然欠着沈琛的人情,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因为沈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突然恶化,沈家的寿宴办地得并不是很顺利。
言夏又一次被沈辉拦住了路。
“你就是沈琛的未婚妻?”沈辉恶狠狠地问道。
言夏压根没把他当回事,悠哉悠哉地看着他一个人搭台唱戏。
“我在跟你说话!”被无视了的沈辉很愤怒,脸也有些狰狞。
“啊,听到了。”言夏掏了掏耳朵,“你还有事?”
沈辉突然有点害怕眼前这个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少女,明明长得那么甜,可是身上的那股子匪气简直就要溢出来了。
有点像那天晚上,关了他小黑屋的那个女人。
那个被称为“浮惜大人”的女人。
他事后特意打听过浮惜,发现那个女人不仅仅是沈家的座上宾,还是很多大家族,从京城乃至世界的大家族都竞相讨好的人物。
而他,不长眼地招惹了她,现在恨不得浮惜能把他当一个屁就给放了,永远都别想起来才好。
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就是在浮惜本人面前刷存在感,甚至还在挑衅浮惜。
他如果知道了,大概就地掩埋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