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小狐狸眼前一亮,欢喜地问道。
龙辛太子仰着头,闭着眼,一副不爱看小狐狸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天上仙人,有司命神君者,掌管着天下众妖及天上众仙的命簿,为人还算和蔼,待人还算和善。你去求他,总好过求凌夜帝子的金诀。”
“司命神君?”小狐狸愕然反问,“也是个老头子么?”
龙辛太子闭着眼,不看小狐狸:“你见了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才能见他?他也住在天上?”
“他当然住在天上。不过每年四月初七,他都会到阎君殿里代天帝与阎君核销命寿之事。你若于月下点香摆供,虔诚相告,他必感应而到。至于起死回生,看你的造化了。”
小狐狸高兴地蹦起来,回头问大郎:“大郎哥哥,四月初七是哪天?”
大郎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龙辛太子,说道:“就是明天!”
“明天?!”小狐狸听得好不着急,“大郎哥哥,我们快回去准备香案供品!”
龙辛太子哼道:“既是你相求,你须诚心诚意,莫牵扯他人。司命神君最讨厌人类贪心过甚,所求过多。”
小狐狸高兴道:“不牵扯他人,不牵扯他人。明晚我自己点香相待。”
拉着大郎就要走,忽然又想起来,转回身道:“龙大哥,你看你是不是,赠我几口龙息,让我……啊!”
小狐狸低呼一声,打个寒战,却是龙辛太子一口怒气喷在它身上,全无防备,险险冻死了它。忍不住身子一缩,爪子将自己的身子一团,忽然发现那爪子变了样子,成了人手。急忙一低头,身子已成了窈窕女子的身段。一摸脸,光洁润滑。
当下喜不自禁:“谢谢龙大哥!我说话算话,他日能见了凌夜帝子,定然求他将你早日放出来!”
龙辛太子:“……你莫要糟践洛华这张脸算我谢你!”
虽然说得嫌弃,然而瞧着洛华那张脸,语气到底松缓了许多。
小狐狸急着要去准备香案祭品,急急告辞了,拉着大郎就走。
待那边走得没了声响,龙太子将龙头一抬,望着洞顶不知哪个地方,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句:“度卿,你若要算计小狐狸,竟然连我也要一道算进来?”
度卿却是司命大仙的名讳。外人多有不知。龙辛太子与司命大仙交好数几万年,自然是知道的。
只见山洞顶端显了一方镜面,司命大仙在里面笑呵呵说道:“不是我算计你。你帮我算计到了小狐狸,我实在是要谢谢你。”
龙辛太子没好气道:“哪个要帮你?平白无故你拿窥凡镜窥我,不是为那小狐狸难道还是为想念我?”
司命大仙道:“当日为洛华,但凡你来求我,也好过去偷帝子的金诀。谁知你却那般倔强,不过跟你犯了几句口角,你硬着头居然冒着天罚招惹帝子大怒。”
“你本就不喜我和洛华在一起,洛华落难,不正中你的心意?还肯出手相救?”
司命大仙恼道:“我在你眼中,却是落井下石的人了?”
龙辛太子默了一默,黯然说道:“反正洛华心中的人也并不是我。她如今已经舍了修为,成全了小狐狸。你我还计较从前的事情做什么。”
司命大仙道:“你在这石壁中一千多年还是没有想明白?那小狐狸不过是得她一颗珠子,你对那小狐狸张口就是一口龙息?洛华既然选择寂灭,便如同往生。小狐狸和她,已是全新的两个人,你难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