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高耸的山上,正值草长莺飞的盛春时节,青草新发的春芽已经抽出,整山峰都弥漫着一种青草特有的清新香气。再行十几米便是一个个大瀑布,景色十分好看。
行走在小路上,周围时不时地传来了几声虫鸣鸟叫声,使人可以去放那此红尘杂事舒心地去体会这大自然色彩。
此时一个四五岁年纪的小和尚,此人皮肤白里透红,眉心有一点红痣,显得十分妖饶,远远看去丝毫没有一点男子的阳刚之气,但是定精一看又显得十分可爱。
只见他拿着从地上采来的野花,在野地里欢乐的小跑着。
在小和尚的前方,一名身着黄色麻衣的老和尚挑着两桶水在前面走着,然后转身向小和尚喊:“玄寂!走快点,要天黑了。”
“好的!师傅。”小玄寂诺诺地答应道。
两人走路速度一快一慢,步子却一大一小,彼此之间倒也没拉开太多距离。
小玄寂听到师傅的喊声,就撒开小脚丫追赶上去。小手拉着老和尚那粗糙的手掌,欢快的朝着不远处的寺庙走去。
前方不远处就是玄寂们居住的寺庙了,寺庙不大就他们师徒俩个人。
大门的上面是一张十分破旧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寒水寺”。
微风徐徐拂过,牌匾上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牌匾随着轻风慢慢的左摇右摆,好像下一步就像掉下来似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牌匾依旧没有掉下来过。
走进寺里正对大门,一尊金黄的神像立在那里,一尊大佛把寺院的大殿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方。
这也是寒水寺一直以来供奉的神灵,只不过最初的佛像可没有这样大气好看,而且造型有点丑,甚至五官都不清楚。眼下的佛像则栩栩如生,跟蜡像馆里的人似的,威严、神圣却又慈祥、仁爱。
佛像前是一个供人祭拜的桌案榻,是两个莆团是老和尚和小玄寂作早课的地方。
大殿的后面是三间用茅草和烂泥糊成的屋子,就连盖着的旧棉被,已呈深黄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面目,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因为时间过久,墙壁上裂开了几丝不起眼的细长口子,小玄寂对老和尚说很多次要重新盖,但都被老和尚用各种理由推脱了。
这就是小玄寂他们惮房了,一间是老和尚的,一间是玄寂的,还有一间是厨房。
一直到人提出:老和尚什么不修修这像破烂不堪的佛像的时候,老和尚顿时就像是着魔了一般,花花地拿出了自己的家底。
这佛像足足用了老和尚他十几年的积蓄打造的,小玄寂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师傅是怎么地有钱。
结果呢?
因为老和尚把钱都用来修佛像,没有了钱买米,使得小玄寂几乎的和老和尚一起吃了两年的野菜。
幸好他们是住在山上,在这里野菜到处都是,因此老和尚还开辟了菜地。
但是坏处呢?
此地人迹罕至就连拜佛的人也没有几个,只是偶尔有几个打猎的猎户或砍柴的人路过寒水寺,进来歇歇脚偶尔也会上一下香,但香油钱跟本不用想了。
因为在这大山里讨生活的人,一般也是穷苦人家跟本没有钱给寺庙添香油钱。
甚至小玄寂有时候觉得为什么自己的师尊能够活到现在。
因为寺庙的香火不济,所以师尊便在惮房的旁边也开辟了菜地和农田,倒也能够自给自足。
回到寒水寺的时候,太阳已经上升到空了天空的中央。
老和尚把水倒到了厨房水缸里,然后拿出了昨晚就揉好了正在发醒的面团,在桌榻上不断地拍着,做成了面条,再让玄寂到菜园里拿了一些香葱,准备煮一锅青菜香葱面。
过一会儿,做好了两碗青菜香葱面,就算是没有任何的菜品,但是小玄寂还是吃的很香。
因为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美味的面条了。
在玄寂的印象里,自己师尊是神秘又有点抠门。
什么说他神秘呢?
那是因为他精通仙佛道魔的法门,修为更是不知凡几。
他表面上是个和尚,但是自从玄寂懂事以来,就根本不知道老和尚的法号叫什么?
说他是道士吧?又有点不像清晨的早课、打扫佛堂时虔诚与那一句时常挂在嘴边的“阿弥陀佛”。
又表明了他应是一个和尚无疑,但是又点不对竟,唯一的疑点就是你们见过吃肉的和尚吗?
玄寂也曾经问过老和尚是做什么的?
而老和尚是这样回答的:“我做过三年仙人、当三年的道士、做过三年的魔头,最后当了和尚。”
师傅!“那为什么你只是做三年就不做了呢?”
老和尚只是静静地坐莆团之上,默然不语。
玄寂见自己的师尊不愿意说,便也不再过问。
老和尚每次提到自己的过往,眼中往往都有泪花在眼睛里打转。然后都及时地擦去的眼角的泪水,不想要玄寂看到。
渐渐地玄寂也很少提及与追问老和尚的过往。
老和尚确实是把玄寂当成亲生儿子来养的,虽然有很多时候老和尚有点靠谱,但是对玄寂来说老和尚却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