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朋友问我。
昏暗而躁动的酒吧中,霓虹灯混杂着足以震穿耳膜的音乐,潮水般向我袭来。
我的手紧贴住清凉的玻璃酒杯,将杯中的金黄色液体一饮而尽。
“什么然后?”我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周遭的一切都被扭曲成梵高的画作。
“故事总会有经过和尾声吧,”朋友大声在我耳边吼道。
“谁告诉你故事一定会有经过和尾声的,只有个开头貌似也不错,”我嘟囔着,将头枕在环抱的手臂上。
朋友没有再说话,而是喝了一口酒继续,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不远处的dj台说道,“看到上面那个打碟的妞了吗,我就不喜欢你这样拐弯抹角,喜欢一个人直接去说不就得了,你们这些伪文青就是矫情,你看我的。”
不等我回话,我只模模糊糊地看到朋友离开我的身边,一甩自己的阿玛尼西装,径直朝着DJ台走去。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逗得那个打碟的姑娘咯咯直笑,于是碟也不打了,观众们不干了。
场面混乱了起来,各种呼喊声和叫骂声混合在一起,我的脑袋浆糊成一团,在意识清醒的最后瞬间,我的嘴角咧开来,嘲笑着:“谁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