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陈牧已经十岁,昂藏七尺,不逊于一般成年人,遗传的父母的好相貌,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袭蓝衣,十年不变。
自从一年前,陈牧斩杀巨象为始,这一年间,陈牧每隔一段时间,就请求父亲送入府中一头元兽,供陈牧搏杀所用。
其间,数次生死一线,好在有云青所赐中品元器锁子甲,上品元器护心镜,陈彦所赐项链以及王虎的数次救护,方才未出什么大事。
倚仗着一身宝物,外加上品元器荻泊剑的锋利,滴水剑亦是更进一步,一招一式之间,滴水剑意信手由心而出,大多数的纳气元兽不过陈牧一合之敌。
如今的陈牧,锋芒毕露,剑意凌冽,眼中充斥着昂然的自信之色,不过却是愈发的向往剑侠的潇洒不羁。
......
“父亲,孩儿申请出府。”陈家子弟年纪到十岁可以申请出府历练,十五岁之前必须要出府历练。
出府只是一个说法,多数庶族、旁支子弟根本未曾入府,何来出府一说,只是相当于一个成年礼一样的仪式。
为了防止子弟出府不受管教,荒废时光。
陈府特意设了一个供献堂,内设有贡献任务榜,陈家子弟可以自由接取任务完成获得贡献点。
不论嫡系或者是支系,历练两年若没有获得一千贡献点,轻则严惩,重则逐出家门。
如此设置,一则为锻炼子弟,鼓励子弟外出历练,培养能力,二则有利于帮助家族解决一些事情。
陈彦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昨日还是一个垂髫小儿,眨眼便已经到了出府的年纪,甚是欣慰。
陈牧在家族中修炼勤奋,上孝父母,下恭兄弟,对待下人温和,颇有好名,陈牧接任下一任家主之位已经是板上钉钉。
“吾儿既然有此想法,为父自然不会阻拦,不过,外出历练,切记,不可轻易与人争斗,事事小心,切莫大意。”
“不可轻信于人,不可以强凌弱,不可败坏我陈家门风。”陈彦凛然道。
“这些,你母亲这些年来都已经教导过你多次,你应当是铭记在心的,勿要让为父与你母亲失望。”陈牧边说边走近了陈牧。
拍了拍陈牧的肩膀,郑重道。陈牧点了点头,后退一步,一揖“儿定不负父亲母亲期望。”
“去吧。”陈彦笑了笑,点头摆了摆手。
......
陈牧的雷厉风行倒是与云青颇为相似,决定了的事情就去做,性格坚毅,不轻言放弃。
这么些年习武枯燥乏味,硬是没诉过一句苦,无论做什么都是有始有终。
陈彦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是一阵老怀大慰,但转而又有些担忧。
陈牧一切皆好,但毕竟深府之中长大,道理人心都是听云青口口相传讲与他听的,江湖凶险,难免让人担心。
想到这里,陈彦朝书房外面呼喊一声道“蒙伍”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精壮汉子,一袭黑衣,目光深沉,拱手一揖“家主”
“蒙伍,牧儿明日要出府历练,吾不放心,你且暗中跟随他出府,但切记,若非生死之危,你勿要出手。”
“蒙伍明白。”言毕,一言不再多说,一揖之后转身出了书房,继续矗立在书房门口,明日的事情明日做,今日的事情要做完。
陈彦这才放下心来,蒙伍跟随他多年,实力出色,办事谨慎,为人可靠,当可保陈牧无虞。
......
陈牧出了父亲书房,径直来到后宅找母亲。
“牧儿,你做的决定,我不会阻拦。”云青竟然连话都和陈彦说的一般无二。
“牧儿,想必你父亲已经对你有所交代,为娘也就不再过多赘述,只叮嘱你一点,狮子搏兔,犹用全力。”
“吾儿万万不可仗着自己实力不凡,狂妄自大,此非智者所为,凡事三思而后行。”
“经书典籍你都读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你也懂得,莫要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
云青嘴上说着不再赘述,可还是拉着陈牧说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罢休。
......
“此钟乃子母钟,母钟有摄人心神,困敌于其中的能力,母钟在我母家之中,此为子钟,亦有困敌之能。”
云青手中凭空浮现一个古铜色小钟,约莫有拳头大小,上有一个小环。
“孩儿有荻泊剑足矣,母亲留着此宝吧。”
“为娘整日在这后宅之中,何处用的?困你父亲吗?”云青笑道。
陈牧闻言,上前接过子母钟子钟,入手冰凉,没有多看,先收入了纳戒之中。
辞别母亲,陈牧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
“少主,让浣碧跟着你吧,浣碧可以伺候少主。”陈牧房中,浣碧哭的梨花带雨,嚷嚷着要跟陈牧出府。
“少主,将阿牛也带上吧,阿牛虽然武艺不及少主,但是教训些许贼人还是可以的。”
阿牛如今已经十五岁了,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壮硕,直逼陈牧二叔陈敢。
“好了,你二人勿要多言,浣碧,院中不能无人,桃儿梨儿,我不在时,还需人管教,这家我可还要回来的。”陈牧严肃道。
“阿牛,我外出是干什么,你可知道?”陈牧转而看向阿牛。
“历练”阿牛摸了摸头,吞吞吐吐答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说要帮我教训贼人,贼人都被你赶跑了,我还历练什么?”陈牧正言厉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阿牛。
“这......”阿牛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不知如何反驳。
“你二人最大的任务便是给我将这院子打理好,莫要荒废,我回来若是看到你们偷懒,别怪我不顾主仆之情。”
浣碧终于是停止了哭泣“少主,你可要早些回来。”小嘴轻咬,委屈巴巴地看着陈牧。
“浣碧放心,本少主完成了任务便会赶回来的。”
......
好不容易劝走了浣碧阿牛,陈牧终于有时间看一下云青给他的子母钟了。
这还是陈牧第一次看到刀叉剑戟等一般兵器以外的其他元器,陈牧看着巴掌大的子母钟,嘀咕道“困敌?”
原有的云青留在子母钟上的印记,明显已经被云青自己擦除了,陈牧轻易的便在子母钟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陈牧向子母钟中灌注元气,钟身震颤,一阵金黄之光闪烁,陈牧感觉自己与子母钟有了与荻泊剑一样的心念相连之感。
手腕一翻,陈牧手中子母钟一飞而出,在空中不断变大,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浣碧听到“咚”的一声巨响,连忙在门外询问,得知无事后方才离开。
陈牧走近前来,看了看比他还高不少的子母钟,宽约五尺,高约一丈,放大之下,钟面之上纹理清晰,颇为玄妙。
满意地将子母钟缩小,收回了纳戒之中,明日便要出府,陈牧准备清点一下自己纳戒之中的东西。
看看缺什么,也好及早准备,将纳戒中的东西全部摆放到地上,荻泊剑,山河扇,子母钟子钟,还有身上穿的锁子甲,护心镜。
攻防具备,元器方面无须准备什么了,继续清点,一枚银针,乃母亲给的验毒之物,一般毒药难以遁形。
一堆瓶瓶罐罐,乃父亲给的各种常用丹药,迅速恢复元气的,疗伤止血的,解毒的......应有尽有。
上百张各式符咒,攻击的,防御的,跑路的,其中还有两张化罡境法术的符咒,皆乃父亲为他准备的。
几十套衣服杂物,皆是蓝色,陈牧可不会洗衣服,穿脏了便换一套。
十万贯铜钱
最后还剩下一块小牌,乃是出自族中供献堂,输入元气,一页信息凭空浮现,正是陈牧接取的一个任务的具体信息。
思来想去,确定准备妥当,陈牧全部收起,决定去找二叔一趟,临出门需要和二叔打声招呼,至于三叔,此刻不知道在哪里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