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手段虽然狠辣了一点,但是也救活了不少快饿死的人,遂而,侍琴转身遍离开人群,不理不顾微愣着的司徒皓月。
司徒皓月凝眸紧紧的盯着侍琴远去的背影,她是一个和慕瑶郡主同样有着傲骨的女人,也是一个绝美无双的女人,跟着她几个月,看她处理生意上的事,果断决觉,丝毫不拖泥带水,是什么样的主子能培养出像琴棋书画书这样的四大掌柜,而且完全听命于他,从她们的眼眸里竟没有丝毫背叛,连同父亲同床共枕的娘亲都背叛了父亲,他们也只不过是主仆关系。
与此同时,远处一座僻静的阁楼上,几个身影隔着一扇窗户,眼眸紧紧的盯着街道上热闹的迎亲队,喜庆的音乐声响在半空中,听在来人耳朵里却异常刺耳。
只见皇甫萧宇身着一袭华服,稳稳的端坐于桌椅旁,凝眸盯着华丽的宫辇,遂而打视了一眼四周,全是独孤夜阑派守在城内的精兵部队,眼眸里透着微微的怒火,看来独孤夜阑早就作好了准备。
“殿下,是否现在动手。”一旁一个黑衣侍卫恭敬的开口。
“现在还不急,进宫赴宴。”皇甫萧宇冷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柔情,慕瑶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么也猜不透,独孤夜阑能给她的,他也一样可以,而且可以给更多,父皇派她作内应,像她那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她会肯吗?除非其中另有隐情,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热闹的街道两旁站满了人,车辇平稳的沿着街道驶向皇宫方向。
慕瑶缓缓放下掀开的盖头,微闭着眼眸,尽管外面真的很热闹,好像都与她无关一样,享受着此时的宁静,宫辇缓缓移动着,轻柔细腻的动作让慕瑶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渐渐的慕瑶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宫辇缓缓移进了正宫大门,再穿过一道道宽大的朱红色内门和外门。
进入宫门,街道上喧哗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静静的立于一旁,宫辇也缓缓停下,红梅和绿叶正想上前搀扶郡主下车撵,却没想到突然从前方软轿里徐徐行下来的人,迷了众人的眼。
只见独孤夜阑身着一袭华贵的太子喜袍,尊贵不凡的气质,冷俊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精致完美的五官,无半点瑕疵,白皙光滑的肌肤,高挺的鼻梁,菲薄性感的红唇,春光满面,眼眸紧紧的盯着紧闭着的车辇,似含着一抹宠溺的浅笑,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
独孤夜阑威严跨步,走向宫辇,宫辇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见里面没有动静,原本想要亲自扶慕瑶下车的,寂静的空气,仿佛里面就没有人一般,独孤夜阑有些急了,难道她又逃了?沿着车缝轻唤了一声:“太子妃。”
片刻,见还是没有丝毫声响,遂而又轻唤了一声,“瑶儿。”手心里直冒冷汗,有些紧张,神色有些不自然,英眉微微皱起,形成一个川字状,冷傲的容颜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沉静得周边的一阵直打哆嗦,在路上半没有出什么岔子啊,太子妃怎么也不回应一声?众人纷纷揪着心口,祈求不要出任何乱子,不然他的脑袋就不保了。
顿时,独孤夜阑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了,直径推开车门,掀开一层薄薄的红纱,只见慕瑶正趴在软榻上睡得香甜,重重的头斜靠在软榻上,盖头也轻轻滑落至车板上,精巧绝美的容颜微微泛着些许红润,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粉唇紧抿,嘟成一个喔形,宽大的凤袍摭挡住了她半边脸,睡得很安心。
独孤夜阑宠溺的浅笑,见着慕瑶安静的躺在车里,心里紧张的石头总算落下,冷俊的英眉舒展开来,如蓝天中翱翔展翅的雄英双翅,桀骜狂冷,微眯的眼眸扫视着慕瑶。
顿时,嬷嬷,礼官见宫辇没什么动静,纷纷上前扬头往里望,却见着太子妃竟然窝在软榻上睡着了,眉头皱了皱,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太子妃也能睡着,盖头也滑落了,她把皇家礼仪置于何处,还没行礼进喜房,盖头怎么能被揭开呢?
正待礼官想要上前叫醒慕瑶,却被独孤夜阑冷冽的眼神给瞪了回去,示意他们不要打扰慕瑶休息,应该是起得太早,累着了,再加上繁琐的礼仪,也折腾了他半天,慕瑶相必不会好多少。
“太子殿下,这样不合规矩,误了行礼吉时可不好,太子妃进宫应乘轿行至宜和宫。”一个老嬷嬷恭敬的在独孤夜阑耳边低语着,看看天色,也不晚上,行了大礼,太子还得去招待各国使臣和文武百官。
独孤夜阑也不管老嬷嬷和礼官的唠叨,挥动着长袍,直径跨上宫辇,轻喝一声:“就这样进宫吧。”轻轻将门关闭,声音虽然柔和,威冷的气势却不得不让提起精神应对,话语里有不容反驳的冷凛。
嬷嬷和礼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办法,也只好将慕瑶郡主成婚当天的事实稍加改动,不将这不文雅的一笔记入史书,宫车依然前行,而喜轿也跟着队伍向宗祠行去。
车内,独孤夜阑缓缓拾起车板上的龙凤呈祥盖头,端坐于一旁,慢慢的替慕瑶移了移身子,想为她换个舒服的姿势睡觉,突然,慕瑶眼皮颤抖动了一下,迷迷的眼眸突然睁开,紧紧的盯着独孤夜阑,心里有一阵颤动,细细的打量着独孤夜阑精致完美的五官,喃喃的开口:“你为什么这么宠我?”
明明他可以叫她下车,也不是麻烦事,又用不着她自己走路,只不过是换个交通工具而已,大概这就是皇宫里所谓的迎亲踢轿门,然而他却为她把一步骤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