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桀骜冷然的声音似地狱修罗,吓得小碌子头低得更低了,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十指握成拳状,打着颤抖,慕瑶撇了一眼低头跪下的小碌子,缓缓走动着,只是此时她是越离越远,声音却犹如响在小碌子耳际:“小碌子公公确定看见本宫进了梅林?”
只见独孤珊拖着长裙走到了小碌子的眼前,稳稳的站着,小碌子低垂着的头刚巧可以看见一双绣花,白色衣角轻轻晃动着,慕瑶嗜血的声音犹如响在耳际,小碌子惊慌失措的颤抖着,肯定的回答着:“是。”
“那小碌子公公就不想确定,当时确实是看见的眼前人?”
小碌子感觉慕瑶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缓缓移动着的长裙在眼眸里闪现,依然低着头轻言着:“当时太子妃就是穿的这件衣裙,奴才不会看错的,当时奴才提了灯笼看清是风小姐,但奴才不认识太子妃,后来风小姐怒喝奴才,奴才才记清太子妃的容貌,奴才看见风小姐和太子妃一起进了梅林”
“小碌子公公见着本宫时,本宫是不是穿着一身绣有梅花的白色长裙。”
“是。”小碌子听着慕瑶的话,顺着慕瑶的话连声回答着。
慕瑶轻笑一声:“那小碌子公公就不想抬起头来,看清本宫到底长什么样?”
遂而,慕瑶声音突然隔得很远,但人却站在眼前,大殿内的人都惊奇慕瑶是怎么做到的,她明明越走越远,而走近小碌子的人明明的珊公主。慕瑶的声音确听着很奇怪。
瞬间,小碌子缓缓抬起头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稚嫩可爱的小脸,只见独孤珊闪动着眼睛,盯着小碌子,使得小碌子急速往后退:“珊公主?”
小碌子再瞟了瞟独孤珊的纯白色长裙,上面根本没有绣有梅花,而慕瑶的衣服都呈素色,即使昨天穿的那件也只是袖口处几朵红梅作点缀之用,昨晚梅林那么黑,小碌子一人提着微暗的红灯笼也不可能观察出她身上什么地方有红梅,队非事先有人帮他打了草稿。
“皇上,小碌子根本在说慌,自我进入大殿,由始至终小碌子都不敢抬头看我,昨晚我去找过在梅林见过我和风千媚的人,这个人却失踪,今天却又出现在金銮殿,皇上不觉得太怪异了?”
慕瑶冷眸瞟向朱新由,暗笑着:“皇上,小碌子如果作为看见我和风千媚进入梅林的人证,应该交由三司看管,为什么会由朱丞相私下传上大殿作证。”
慕瑶铿锵冷沉的声音划破高空,唇角邪魅的浅笑如荡开的雪莲花,纯静却又妩媚,眼眸死死的盯着朱新由,如射冰针,朱家如果想要除掉自己,嫁祸她杀人,这条罪证可不轻啊,慕瑶是天奉国和亲郡主,其实早已被寇上了奸细的帽子,而现在说她杀了西羽国公主,更有理有据,目的就是挑起两国战争,让天奉国得势。
朱新由冷眸暗沉着,被慕瑶狂冷的气势吓了一跳,遂而镇定自若的恭敬上前,冷声说着:“皇上,太子妃刚来文昌国就牵连命案,这分明是她早有预谋的。”
慕瑶不急不慢的缓缓移着莲步,云淡风轻的说着:“听说昨天在御花园,朱丹雪、烟公主和西羽国公主闹得有些不愉快,那本宫是不是也可以说丹雪小姐因为报复嫣然公主而死于非命。”
“慕瑶你……”朱丞相气极,忍不住怒喝出声。
陡然,慕瑶冰冷的眼眸盯着朱丞相,喝斥着:“放肆,朱丞相是不是老了,敢退休了,不懂君臣之礼?竟敢直呼本宫的名讳。”
慕瑶威严的声音响在大殿里,冷喝朱新由,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吓得众人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遂而,慕瑶放低了声音,缓缓的说着:“看来朱丞相真的是年纪大了,本宫又没硬说嫣然公主是朱丹雪杀的,朱丞相在慌什么?难不成真给本宫猜对了,朱丹雪真的杀了嫣然公主。”
朱新由冷静的立着,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慕瑶好像是故意激怒他,好转移注意力,让瑞王爷认为,西羽嫣然真和丹雪起冲突,然后制造丹雪杀西羽嫣然的动机。
紧接着,朱新由恭敬的开口:“老臣不敢对太子妃不敬。”
慕瑶眼眸撇了一眼朱新由,也不理他,朝着西羽瑞砚颔首微笑,淡淡的说着:“相信瑞王爷也很想找出真正的凶手,还嫣然公主一个公道,不然给有心人利用,引得两国不和,祸害的也是两国的百姓,瑞王爷认为是这个道理?”
西羽瑞砚将眼眸里的迷芒掩藏得很好,俊美的肌肤白得有些不正常,透着对慕瑶深深的信任,他相信慕瑶不会做这种事,她不是那样的人。
西羽瑞砚浅淡一笑,极其好听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如春风般温暖:“太子妃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慕瑶回礼,很感谢西羽瑞砚相信她,朝着独孤沧恭敬的沉声回着:“昨天嫣然公主上御书房找过陛下?她找皇上有什么事?”
独孤沧沉眸打量着慕瑶,暗忖着:没想到她连这个都打听清楚了,独孤沧缓缓的点了点了头:“是的,西羽国公主的确来找过朕,嫣然公主自己主动和亲文昌国,愿为太子侧妃,不过朕没答应,这事还得等太子自己作主。”
慕瑶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吃惊,就凭他们大婚的晚上,西羽公主找她的麻烦,这摆明就是一个公主不甘心,吃干醋,这是独孤夜阑的事,慕瑶也没在意多少,任西羽嫣然有多优秀,她相信独孤夜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