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浅笑着,缓缓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把宝剑,递给慕瑶,缓缓说着:“这把宝剑是文昌国祖先传下来的,上可斩昏君,下可斩佞臣,朱家三代为官,到朱新由这一代,朕念朱家为朝廷效命多年,任命朱新由为右丞相,没想到朱家势力越大,朱府就越猖狂,这次事态严重,太子的想通过这件事除掉朱家,朕不便出面,西羽国公主的命案就交由太子妃全权处理。”
慕瑶很感谢独孤沧信任她,这把独一无二的宝剑交到她的手里,独孤沧不仅把权力交到她手里,更把她在文昌国太子妃尊贵的身份向文昌国百姓宣布,说明她得到了独孤一族的性任。
独孤沧虽然不管朝政,但他也分得清楚,谁是忠臣,谁是奸臣?风太傅在文昌国声望极高,这并不是人们吹虚得来的,风太傅是独孤一族两代皇帝的导师,能培养出一代仁君的夫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慕瑶接过宝剑,亮晃晃的刀锋锐利锋利,剑鞘上镶嵌有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谢皇上。”
文昌国天牢。
森冷阴暗的高大围墙内,最里面的一间天牢里,风千媚悠闲的斜靠在太师椅上,一袭火红色的长衫随意的披散开来,有些破烂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香醇的茶香味从茶壶里弥漫出来,把原本就沉闷的牢房增添了一股好闻的气息。
看守牢房的人是由赫连殇陪养起来的禁卫军,风家大小姐被抓,就算真要被砍头,他们也得把这姑奶奶伺候好了,从昨天晚上风千媚被抓进来关着开始,他们就没好好的休息过,直到有人送来了上等的香茶和太师椅,她才萧停下来。
侍卫凝眸盯着风千媚,暗自叹气,有谁座牢座得有她舒服的,牢房是让人特地布置打扫过的,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他们还得充当跑腿的,小心的应付着。
再看看旁边刚被送进来的朱丹雪和烟公主,冷冷清清牢房里什么也没有,连床板都是冰的,独孤烟再被抓,好歹也是公主,都没风千媚这等殊荣。
突然,风千媚转了转身子,冷瞪了一眼朱丹雪,喝斥着:“看什么看?大家都是女人,本小姐有的,你都有。”
“在天牢里私设桌椅,你当天牢是你闺房?”朱丹雪满脸的怒气,见着风千媚越嚣张,越得意,朱丹雪眼眸里嗜血的冷光就越浓:“赫连殇假公济私,你就不怕告到皇上哪里去,你未婚夫人头不保。”
“朱小姐如果想喝点茶水,吃点点心,本小姐吃剩下的,如果朱小姐不介意,本小姐命人给你们拿点过去,何必要告到皇上那里去,他们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让你们住得舒服点,谁规定天牢里就得冷冰冰,黑漆漆的。”
“风千媚,你不要太得意了,咱们走着瞧。”朱丹雪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只有她的那间牢房被特意布置过的,天真的想着疼爱她的父亲和姑姑,慕瑶根本没有证据是她杀了西羽嫣然,只要父亲和姑姑布置好了切,她和烟公主依然可以安然的出去。
风千媚冷笑一声,随手拿了食盒里的糕点,红唇轻咬了一口,不急不慢的说着:“朱小姐也被怀疑杀了西羽嫣然?还是西羽嫣然真被你杀了,不过看你弱不禁风的模样应该不是西羽嫣然的对手吧?”
独孤烟满脸的泪珠子,蹲在墙角处,父皇把她也抓起来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从小到大父皇只疼爱独孤珊,而对她却视若不睹,把她当成空气般。
独孤烟一句话也不说,她不过就是找人放了蛇在宜和殿,太子妃又没死,父皇怎么那么忍心,独孤烟越想越伤心,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咽咽的哭泣着。
朱丹雪的牢房就是独孤烟的隔壁,听着独孤烟烦心的哭泣声,怒喝着:“你就算哭死了,你父皇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独孤烟听着朱丹雪的话,哭声更大了,惹得朱丹雪一阵不高兴,走到独孤烟的身边一脚踢在她的腿上,冷斥着:“吵死了,再哭把你舌头割了。”
朱丹雪情绪反常的对独孤烟冷声喝斥,她平时这种事做多了,竟有些忘了这里是天牢,吓得独孤烟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风千媚瞧着朱丹雪那张嘴脸,就想凑她,独孤烟要不是因为她是朱贵妃的女儿,她舅舅想要利用朱贵妃的关系把文昌国控制在自己手里,皇上会冷落她一个堂堂一个公主?
顿时,风千媚讽刺着:“烟公主好歹也是你的表妹,她平时什么都帮着你,这样你也下得了手。”
朱丹雪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有这么笨的表妹,只不过她的公主身份在宫里行走可以畅通无阻而已。朱丹雪不屑的撇了一眼独孤烟,当个公主当成这模样,还不如早点投胎从新做人,说不定下辈子会投胎找到一个疼爱她的爹爹。
朱丹雪越想越气,独孤烟生的是什么脑袋,竟然跑去慕瑶的寝宫放蛇,她以为对付慕瑶是对付其他宫的嫔妃公主?要不是慕瑶寝宫突然多了几条蛇,她怎么会被牵连抓进来。
“你去承认蛇是你放的,与我无关,叫她们放我出去。”
独孤烟被朱丹雪狰狞的眼神吓得连退好几步,朱丹雪平时骂她笨,说她不是公主的话瞬间响在耳际,突然独孤烟连声大吼起来。手指着朱丹雪的脸:“是她们说要杀太子妃,她们骂我笨,骂我猪脑袋……她们要杀太子妃,杀了太子妃,她们要当皇后……”
风千媚听着独孤烟的话,瞬间从太师椅上跳起来,扶着栏杆朝着独孤烟吼着:“烟公主,你说什么?是谁要杀太子妃?”